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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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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愿望是你喜欢我

-----正文-----

跨年夜江边有烟花表演,微信朋友圈一通刷下来都在分享这个消息,王一博截了个图发给肖战,问“一起去看烟花吗?”

过了一会肖战回“哇!烟花!想看,可是肯定很多人。”

王一博立刻坐直回信息“来我家看啊,我家阳台正对着那边,你来还可以打游戏吃零食,你上次说给我做菜也还没做呢,好吗好吗?”

“可以可以,安排上了。”

看见对面的肯定回复,王一博高兴得站起来跳了一下,又活力满满地上课去了。

前台妹妹说王一博在5室,现在时间应该是刚下课。

肖战跟她道过谢,哼着歌往课室去,门已经敞开,三五成群的学生大汗淋漓地走出来,一些嘻嘻哈哈地说“一博老师再见,Candy老师再见”。

鱼贯涌出的人太多,肖战等在门口让他们先走,他长得高,一下就看见课室里一坐一立的两个人,王一博靠墙坐在矮柜上喝水,一个女生背对着门口站在他前面,腰细腿长,镜子里的她嘴巴张张合合,好像在说些什么。

王一博喝完水往门口一看,发现了傻愣愣站在外面的肖战,举起手来冲他招了几下,女生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转身回头看门外,一个外卖员。

Candy没有在意,继续跟王一博说:“你确定不和我搭吗?我们两个跳的话顶多一个小时就能录完,你跟别人录时间只会更长。”

王一博态度还是那样,起身接过肖战拿来的饭盒,跟她说:“我已经答应Vivi了,你还是找别人吧,我要吃饭了。”

课室里的人走得七七八八,Candy脸色好像不太好,嘴巴微微动了一下,最后还是没说一句话,走之前还看了一眼这个奇怪的外卖员,为什么他可以这么自然地坐在王一博旁边。

王一博拆好了筷子递给肖战,却发现人看着Candy的背影愣住了,他恶作剧地喊了一声:“喂!”

肖战被吓得一激灵,接过筷子就往他手上打。

“你干嘛盯着她看啊,她很好看吗?”

“啊,是挺好看的。”肖战实话实说。Candy身材好,脸蛋也精致,手指青葱一样,肖战低头看看自己常年风吹日晒的双手,微微缩了起来。

谁知道王一博一听就不安分了,问:“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肖战噗呲一笑,说他:“你干嘛还跟女孩比啊?”

“她好看还是我好看,快说。”

肖战知道不顺着他回答的话,这顿饭是没办法安心吃了,他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打量了王一博几秒,把人看到紧张得咽口水,然后心满意足地说:“你好看。”

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王一博骄傲地掖头发。

“轮到我问你了,你们刚刚说什么呢?”肖战半路进来,听得云里雾里的。

王一博说是舞室要搞新年活动,每个老师都要排一段舞然后录像剪成宣传视频,Candy是跳爵士的却主动来说要跟他搭,可他已经跟同舞种的Vivi在编排了。

“哦。”肖战用筷子戳自己饭,戳了好几下都没吃上一口。

王一博继续说:“而且她喜欢我,我不喜欢她,我不能给她暧昧的感觉。”

肖战嘴角控制不住地弯起来,笑着问:“你怎么知道人家喜欢你,她跟你告白了吗?”

“感觉。”

肖战还想问,你为什么不喜欢她,话到嘴边又咽下。

吃着吃着,王一博突然抬头说:“Vivi不喜欢我,她有男朋友了,楼下健身房的教练。”

“我又没问你Vivi。”肖战嘴上说他莫名其妙,自己却借着低头吃饭的当口偷笑。

跨年当天,王一博早早地下了课回家打扫卫生,平日里觉得家里还算整洁,今天却怎么看怎么乱,自己来来回回地收拾,等肖战下班买菜过来做饭。

超市里很多人,肖战收工之后先回家换上了便服才出门,现在毛衣牛仔裤地穿梭在人群里,像个普通的大学生。

平时很少看见王一博吃零食,这下列给他的采购单却满满的都是饮料薯片,刚好很多都是肖战喜欢吃的,不然他才不费劲去拿那些占地方的零碎。

肖战按门铃的时候王一博刚好擦完最后一块地板,一身轻松地去开门,迎进了两大塑料袋。

王一博把零食袋子放到客厅,跟着肖战去厨房理菜,本来想给他打下手结果因为摘菜不会而被赶去客厅玩游戏。

窝在懒人沙发里,握着游戏手柄,听肖战在厨房切菜的声音,年仅二十出头的王一博感叹:“人生啊~”

晚饭很丰盛,肖战特意学了几道不辣的菜,颠勺的功夫看得王一博一愣一愣的。

两个大小伙子把饭菜吃得干干净净,瘫坐了一会之后,王一博主动去收拾碗筷说是动一下消消食,肖战拿起他放在一边的手柄磕磕绊绊地玩起游戏。

王一博洗了没两个碗就听见肖战那边game over了三次,忍不住满手泡沫都要探头出去远程指导怎样玩,过一会肖战玩上手了,又嫌弃这个师傅话多烦人。

九点一到,肖战就马上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等王一博舞室公众号发完整版的宣传视频。

这个公众号忘记是什么时候关注的,经常会分享一些老师学员的练习室视频,每一条有王一博的推送阅读量都特别高,评论最常见的也是“王老师跳得好好”“那个白头发的男生跳得好帅”“王老师🐂”。

舞室三天前发了一个贺年视频预告,肖战把王一博在预告里出现的五秒来来回回看了不下十次,看完自己又碎碎念“臭小子舞还跳得挺好,跳个舞跟人家有男朋友的女生贴这么近干嘛”。

完整版的宣传视频里王一博跳了一分多钟,力度节奏表情都完美把握,镜头在两个舞者间来回转换,配合着最后音乐的定点王一博眼睛直勾勾地看过来,肖战倒吸一口气,赶紧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

刚好王一博打包好厨房垃圾要放到门外,他嘴里哼着歌边走边摇摇晃晃,脚上穿的还是小猪棉拖,放完垃圾回来关门,嘴巴还给门配音,“碰!”,关上了。

肖战无语地看着嘴里叽里呱啦不停去洗手的王一博,低头看看手机里跳舞跩里跩气的王一博,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王一博甩着手上的水珠出来说要跟肖战玩双人游戏,肖战赶紧把手机锁屏,嘴上不服输地跟他叫嚣三局之内能杀他个片甲不留。

午夜越来越近,沙发窝久了也腰酸背痛,肖战起来伸了个懒腰,衣服缩起来露出一截白白的腰,正好对上坐着的王一博,他赶紧把头转开,想了一下觉得不对,又转回来,可是肖战已经伸完懒腰衣服也掉下来了。

冰箱里有很多肖战看不懂名字的冷饮,王一博主动过来说给他调一杯特饮,他也乐得逍遥去吃零食等看烟花。

把杯子拿过来一喝,肖战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不就是柠檬茶加气泡水吗,还特饮,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王一博阳台外面的夜景很美,城市的灯火阑珊把天空映成紫红色,远处河水粼粼地泛着岸上的波光,肖战看不清远处的街道,不过今晚肯定到处都是人。

如果不是王一博的邀请,他今天应该是像往常过去的每一天一样走街串巷送外卖,回出租屋累得倒头便睡,哪有心思又是玩游戏又是看烟花的。

电视打开,每个台都在播跨年演唱会,王一博叼着巧克力棒按了几下遥控,随便选了一个电视台放着。

还有十五分钟就十二点了。

“你有新年愿望吗,王一博?”肖战坐在靠阳台那边沙发上。

“有啊。”王一博走过去跟他坐到一起,把手里的巧克力棒分给他,“你呢?”

“我也有。”肖战憋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你的愿望是什么?”

王一博坐得跟个大爷似的,漫不经心回答:“还没到新年呢,我不说。”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肖战撇撇嘴,又从他手里扯了几根巧克力棒。

两人并肩坐着看窗外,背后节目演到‎‌‎高‎‍潮‌‌‎‍‍,观众掌声欢呼声一阵阵传来,肖战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节目主持人开始倒数,“十、九、八、”

王一博也跟着小声数,“七、六、五、”

肖战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咚、”

“四、三、二、一、新年快乐!”

江上升起一簇簇火花,高空中炸出五彩斑斓的流光,整个天幕变成了一块巨大的画布,颜料是这些会闪烁陨落的星矢。

第一次看这样的烟花,肖战嘴巴惊讶到微张,眼底映着烟花的光亮,欣喜和惊奇满到溢出来。

王一博的心思都不在烟花上,跟着看了几眼就握着拳头悄悄给自己鼓气,他深呼吸一口,跟肖战说,新年到了,趁烟花还没结束快许愿。

肖战赶紧双手合十闭眼许愿,一睁眼发现王一博正盯着他,笑盈盈地问了一句:“你许愿了吗?”

“现在许。”

唇上一软,肖战呼吸都忘了,眼也不眨地睁着,却因为王一博靠太近而什么都看不清楚,他又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这次比之前的声音都大,“咚咚、咚咚”,震得整个胸腔都在动。

王一博松开按住肖战后脑勺的手,默默退开了点,抿了抿嘴,又转头回去看烟花:“我许完了。”

等他坐回去了,肖战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迷迷糊糊看到的东西,是王一博颤动的眼皮。

其实王一博什么也看不进去,等了一会没等到肖战的反应,还是按耐不住想看他的表情,头转了一半就被人按着亲了过来。

肖战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一下子没看准就闭着眼凑了过去,结果鼻子嗑到了对方的嘴,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诶诶诶你干嘛呢,嗑到哪了?”王一博还没想明白肖战要他亲他鼻子是什么意思,但看人皱眉喊痛的样子也来不及思考更多。

肖战捂着鼻子眼泪汪汪地说:“亲我。”

这次是奉命亲亲,王一博珍惜地捧着他的脸,慢慢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吻他刚刚碰到的鼻头,一路亲下来,人中,唇珠,唇瓣,柔柔吮吻着两片嘴唇,舌头探到唇瓣间,牙齿叼着他的嘴唇轻轻磨。

一吻闭,两人都松开不知什么时候抱住对方的双手,背过身去大口大口地呼吸,刚刚忘记换气了。

缓过来后,两人对视一眼,又越凑越近吻在一起。

湿吻亲累了,就靠在一起啵啵,休息够了继续粘在一起接吻,烟花还在放,可是已经没人看了。

肖战当晚没走,王一博给他收拾了一个客房,让他这么晚就别回去了,零点过后交通管制还没撤,开车回去会很麻烦,两人都默契地忽视了肖战的车是小电驴,受交通管制的影响根本不大。

王一博把自己的睡衣和一件新‍‎‌内‎‍‌‌‎裤‌‍‌‍给他穿,等肖战洗澡的间隙他在自己房间床上高兴地滚来滚去,翻得自己头发都像蒲公英一样乱糟糟。

浴室里的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照镜子发现自己的脸红得可以煎蛋,耳朵尖也透着粉,亲吻了不知多少次的嘴唇水润润的,颜色比得上他见过最红的玫瑰。

肖战抱着王一博的衣服,不由自主地笑了出声。

凌晨两点,两人在客房门口互道晚安,说完了,一个没走,一个没关门。

“亲一下吗?晚、晚安吻。”

“嗯。”

真的只是亲了一下,王一博就赶紧跑回自己房间床上了,不然再多一秒都会舍不得离开他。

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发了一条朋友圈,“异地恋第一天。”

下面一些也在熬夜的朋友回复 “还不睡?来游戏。” “恭喜啊博子,新年第一天脱单了。” “异地恋真的好苦,我快一年没见到我女友了,你跟你对象离多远?”

王一博抱着被子一条一条回复,“不来” “谢谢” “他在隔壁房间”。

再刷新一下,肖战点赞了,他也发了一条,“喜欢烟花,喜欢你,”

王一博在下面点赞留言,“我也喜欢你,😘”

带着笑入睡,梦里都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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