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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交战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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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战时背景

-----正文-----

这个剧本是不是哪里不对呀?

哪吒“咦”了一声,竖起两根手指在敖丙眼前来回晃了晃,“这是几?”

“二。”敖丙下意识脱口而出,怒道,“你做什么?!”

“看看你清醒不情醒呀。”哪吒理直气壮。

当年敖丙明明口口声声说,他老爹,不,他父王要求他“在未来的封神大战里建功立业”,好让龙族摆脱万年苦痛。怎么真到封神了,他又改主意了?还是说当初搞的小算盘玩叉劈了,恼羞成怒下索性换队站了?不应当呀。

“黄飞虎是很重要的一枚砝码。假使他投向西伯侯,就会成为殷商人心动荡的开端,战争的胜败将无可更改。师父……也会被天尊填北海眼。我必须阻止你。”

似乎是为了不让哪吒把严肃的话题再次引向脱线,敖丙指尖绽水雾化作双锤,坚定地望着他的朋友,“哪吒,是你教我不要认命的。封神的结局、师父的结局……也可以被更改吧。”

“冰玉九天!”

随着敖丙挥动双锤,山边溪水凝结成冰,汇成道道冰霜刀剑向哪吒直扑而来。

“操,什么砝码,还游标卡尺呢,我是弄不懂啦!但你在这里拦小爷,还不如直接跑去拉申公公,教他别和老姜闹别扭了,一块儿封神不好吗?”

哪吒一个腾空,躲过扑面来的冰刃,抖手间枪尖朝前,“呀,火尖枪,烧光它们!”他没发火,却有些手痒,颇想试试敖丙这些年的进境与自己相比,谁胜谁负。

“耶,你的冰块不行呀,几把火就烧干净了,”哪吒将风火轮一收,借势又跃起,翻了个筋斗,脚踩火尖枪飘在空中,笑道,“你父王不是还要你在封神战里立功吗?他知道你这回来拦我吗?还是说……”

提到龙王,敖丙脸色骤变。

“你别东拉西扯的!给我下来!”

冰虽融,溪水却没有落回原本的位置,反结成网状,铺天盖地笼罩而来。

哪吒发觉这小伙伴还是和过去一样好骗又藏不住心事,一问话就露了个底掉。幸有山河社稷图中玩水的经验,他游刃有余地在水网间穿梭,还有闲情聊上几句,“啧啧啧,行啦,我跟你讲老姜他超好说话的,申公公跟他有多少不痛快也是师兄弟啦,没什么大不了的……”

敖丙也想接受他的说法,也想去劝师父说何必非要如此。他甚至好几回已经犹犹豫豫想要收起锤子——不然不至于打得毫无威胁力。

但有个声音总在阴恻恻回荡着,“十二金仙命犯杀劫”,“你以为你师父为啥要做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是元始命你师父去挑起阐截两教的争端”;“事不成得死,事成了也完蛋”,“龙族万年的苦难,不是一样的来由吗?”

不成,不能让师父走上注定的结局。不可以。

是他在陈塘关心软,没能完成师父与父王的期待。他不后悔救了哪吒与李靖夫妇,他只悔自己还不够好,不能够两全其美。

他已经辜负了一次他们的期待,不能再眼睁睁地让师父落入万年的桎梏。他想到万龙终于习惯身上的锁链,他想到北海眼的漩涡……

那个声音又说:“你只要拖住魔丸,剩下的事情我们会帮你。”

“对不起。”

敖丙催发真气,使水网凝冰。哪吒自不会在网中束手待缚,一跃而出。火尖枪在前,少年郎在后,正在凝结的水网中央开出熠熠红莲光华。

逼格很高,台词很糟。

“敖丙,你的龙角比以前长了诶!让我摸摸有没有变大!”

全力运功时,已炼化的龙角也藏不住。敖丙面色微红,在哪吒伸手过来时身化长龙,盘旋而起,挥爪便击。“我会拦住你!”

“啧,那你拦给小爷看看!”

哪吒反手解开背后的豹皮囊——下山前太乙怕他丢三落四,送他的储物袋——取出混天绫,一甩、一掷,很是果断,方位却差了许多。幸亏法宝有灵,自往敖丙爪上纠缠,否则早被他摔下云端去,岂不冤枉。

混天绫捆在龙爪上,敖丙毫不慌乱,他在上次战败后也设想过多次应对混天绫的方法。此时不惊反喜,舍一爪而去了这威胁,其余三爪便活动无虞。

白龙腾身,旋即俯冲,未被混天绫缠绕住的前爪与哪吒的火尖枪相抵,后爪直逼哪吒面门。哪吒也来了劲,抛下兵器不理,使出三头六臂法术,以拳与他肉搏。

两人在空中游斗,水火碰撞,战得激烈。在途径周遭村落时,竟然也很有默契地使攻击不外延。若有不知情的旁观者,必然误以为他俩仅是同门切磋。

棋逢对手,战斗正酣。

他们自晨光熹微战至日薄西山,打得兴起,有时也不会去考虑战斗的初衷为何。

“痛快,痛快,”哪吒学话本里的好汉作派擦汗,却一滴汗都没摸到,这才想到自己周身火焰早将汗水蒸发殆尽,“不能再拖下去了,要是让那什么黄飞虎被押到朝歌去,小爷的脸都丢尽了!来,咱们快些分个胜负罢!”

敖丙本意便是拖住他,哪里愿意放他抽身而退。见哪吒已决意使出绝招,与那边约定的时间却还未到,不由心急。

人在慌乱时不免听从他人的指示,平日需斟酌再做的事情,紧张时便顾不得那么多。龙也不例外。

“龙涎有暂时迷人神志的功效,你父王应当也告诉过你。”

“……好像是,但是父王有些地方没有说清楚。”

“你父王向来自奉光明磊落,这等下作手段他是不屑为的。不过呀,小敖丙,姑姑告诉你,有些时候该用些‘下作’手段,还是要用的,是吧?既不想伤到你的朋友,又想拖延时间,怎么办呢……?”

于是,好骗又无知的小白龙,突然缩小身躯,蹿到哪吒身前,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还舔了一下。

哪吒:???!!!hp-10000

敖丙:??_??

哪吒:(突然满血)既然你先亲了我,那小爷就不客气啦!( * ⊙ ヮ ⊙ * )

敖丙:???姑姑,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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