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与美人，让人醉生梦死，所以吾不碰。

-----正文-----

何方秘殿，常年阴冷潮湿。

地上爬满了奇形怪状的蛊虫，悉悉索索，像爬在人心上，爬的人头皮发麻。

殷无晦一踏入何方秘殿，就知道含蛊巫师已经死了。

否则他心爱的蛊虫，怎么会这样杂乱的爬在地上，无人看管，互相抢夺其他死去蛊虫的尸体撕咬吞下，狼狈不堪的自相残杀。

是明琉夜杀的么？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对他下蛊，却又将养蛊之人杀死封口。

真是残忍又无情。

还是……因为是含蛊巫师对他下蛊，所以他才杀了他？

他更倾向于后者。

……应是他又误会他了吧。

就像曾经那些明明是好意，却施加给他无尽痛苦的神骨之力。

为了他，月琉夜剔除了自己的神骨。

为了他，明琉夜杀了他曾经的老师、长辈、族人。

真是疯子。

一个‘爱’他的疯子。

殷无晦在满地的蛊虫之间盘坐，任由它们爬上他的膝头双肩，沉默的坐了一个时辰。

直到明琉夜站定在他面前。

脚踩着无数蛊虫的尸体，颀长的身形将殿外照入的日光挡住，拖下长长的阴影，

将殷无晦整个笼罩入了他的阴影之中。

像是一道囚禁他的影子囚笼，又像是要将他珍而重之的珍宝纳入羽翼之下保护珍藏起来。

“无晦，在想什么？”

明琉夜平平淡淡的发问，面上含着一贯的微微笑意。

殷无晦站起身，拂落满身的蛊虫，反问他道：“汝在想什么呢？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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