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我有什么东西没有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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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同个乐队有个染了蓝卷毛的男生来叫廖停——快轮到他们乐队上台了。
廖停跟他说马上过去,然后叮嘱我今晚抱好他的外套,要是抱不好,说是我今晚就别想睡了。
廖停这欲盖弥彰的家伙还想给我下套!
咋滴抱个外套还有抱得好不好的说法,我特么还得带着蒙娜丽莎般神秘的微笑,再写篇赞歌来温声细语的念给这外套听么?
要不要我用巴氏消毒法给它来个现代版沐浴焚香啊,保证给您搞得给抹布一样前卫的那种呢!
我张嘴一口咬到廖停戳我脸的手腕上,廖停啧了一声,盯了盯我咬的同一个地方,异常兴奋地舔了舔嘴角,“宝贝儿,盖戳呢?”
然后丢下一句,“等我下了台的,给你全身咬个遍儿。”就支楞着两条长腿大步迈向了舞台的方向。
我现在咋就那么慌呢,这管不住的咬人癖好又不是就我一个人有,对面咬起来比我狠多了啊!妈卖批喔呜呜呜。
没等我在原地抖两抖,化妆师姐姐给我带到了舞台侧边——平心而论,这不是个好的观看舞台的好位置,我一头雾水地抱着廖停外套被安排到这个地儿。
等演出开始后,我才明白这个位置纵有千般不好,但是有一点足够吸引人——侧边离台上的人最近。
廖停上了台子之后跟平时我见到的他完全不同——他红着眼睛,嘶吼着,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蒙上一层薄汗,整个人微微地往前倾,手上的吉他声不断的炸出来,仿佛那不单单是一种乐器。
——那是仿佛廖停自己,激烈又疼痛,像一束明知结果是灰烬却仍要炸开的烟花。
我醒来时见到的他,裸着手臂抱着我,嘴里叼根没点着的烟,会流氓似的见我醒来就来胡乱摸我,也会无可奈何地给我把辣味给涮掉,会在密闭的电梯里贴我贴得那样近恨不得我俩直接揉到一个骨头里,也不会在雪地里任由我这么矮的个子别扭地拽他的手伸在口袋里汲取情人体温。
他一天之内亲我很多很多遍,皮肤相贴的事实让我心生恍惚,觉着他是不是一如既往地,是个温暖又温柔的人,坏的恰恰好,热得惹人近。
可是并不是这样的。
镁光灯打在他的侧脸上,嘴角抿得很紧,衬衫上亮片滑着一道又一道的光仿佛在他身上一开一合——热闹和寂静同时存在廖停身上,癫狂和阴郁在他指尖流淌。
是了,我有什么东西从没有看清。
在这一方幕布之后的阴影外,有人群为他们欢呼,我听到玻璃杯碰撞的声音,啤酒开瓶的响动,远方近处的笑声哭声。
眼中却只看得到廖停。
这太过激烈了,像是要强行告别和抹去些什么。
我看着台子上不断涌上来的花束,一阵心悸,喉咙里血腥味直冲,头晕目眩之间廖停乐队的演出已经结束。
我见他扭头看我,眼里的颜色还没有下去,逼得我撑着眼皮忍住不适,朝着他弯着眼角顺从地笑。
我把他的外套放到腿上,朝他张开双臂,无声地做着口形,“廖停,抱我。”
廖停直接把我两臂搂在他脖子上抱走了,一下子到被人提到半空中我晃了晃腿,还是柔顺地缠在了他腰间。
酒吧上边是单人休息室,倒是方便了晚间演出的乐队。
廖停抱着我进了之后,灯都没开,锁了门就这悬空抱着的姿势亲我,他的吻密集而没有规律。
从眼皮流连到鼻尖,从耳垂蔓延到喉结,细密得仿佛在描绘着一件珍贵的藏品,试图比着轮廓刻在心底。
月光透过窗户招进来些光亮,隔着透明的玻璃我看见外面还在洋洋洒洒地下着雪,也模糊地看清了这间屋子。
这间休息室摆设相当简单,就一张床,一个书架和一张摆满了谱子的桌子。
廖停不太好,白日里的一切沉稳和振作随着一曲终了都塌陷了。
安抚,安抚他,安抚,安抚廖停。
我吸着一口气,吊着嗓子眼,摸了摸他的脸,拇指磨砂着廖停的眼角,嘴里喃喃着,“在呢我还在呢。”
走廊的灯熄灭了,来来回回却有些脚步声。
房间里开着暖气,倒是不冷。
我坐在满是乐谱的桌子上,把套头的毛衣和背心往上捋,露出一截嶙峋的腰和常年不见光而惨白的胸膛。
廖停看见我的胸口条件反射地想要把衣服拉下来,我摸着他的脸,摇了摇头。
我让廖停把我的毛衣取下,背心裹在手腕处,向上撑着廖停一只手伸到我后背处呈一个弯折的L形状护着,怕我往后倒呢。
我往前挺了挺胸口,“亲亲我吧,廖停,那样我的心就不疼了不疼了。”
廖停从肩膀啃咬到腋窝,在锁骨处停留,却越过左胸口,把头埋在腰际。
我肚脐长得很好看的,真的。
廖停的头埋在那,他的体温比我高,我的肚子烫烫的。
这次换他抱住我的腰了,换他抬头仰视着我了。
“我们再来一遍好不好?”我自言自语道。
“廖停,你太坏啦,怎么能轻轻松松就把大家的心都骗走了?”
“廖停,我已经没有心好几天啦。”
“廖停,我要疼死啦疼死啦,这该怎么办呀!”
廖停没说话,我催促着他。
“我说,那么多人的心被我骗走?”他声音颤抖着。
“那我每个人都管,还不得累死啊?”
廖停仰头惨笑着看我,回应给我了我逼着他记住的对话。
“这就对了。”只是廖停再也没有把我身上扯下来,在这下雪的夜里,室内竟这样暖和,暖和得让人想要合上眼睛。
桌上是廖停的乐谱,桌上是我。
我想起来了。
当初茯苓说心疼好几天啦,是讹廖停的。
疼好多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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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nd 2暂时结束啦
明天应该还有一锅round 2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