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温和笑容不知跨越了多少年岁，终于回到了他的眼前。

-----正文-----

莱叶没有想过自己还有再度睁开眼的可能，但当游离着的意识逐渐凝聚在他身上时，他已经预料到，苏醒后的世界一定不是自己最熟悉的那一个。

虽然不是最熟悉的那一个，但这处地界他也来过不少次了。

“你把手中的牌打得很好。”

莱叶听着熟悉的声音响起，他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眉。死后还要听到这个令人厌恶的声音，还是活着有意思一点。

他随即低头看向自己的致命伤，却意外地发现身体完好无损，无论是那个恐怖的窟窿还是刺穿心脏的剑伤都不知所踪，甚至在混乱的决战中留下的无数痕迹都消失殆尽。

这大概就是送给死者的安慰吧。莱叶放松了一些，在经历漫长争斗的数年间，第一次彻底卸下浑身的防备。

“牌是打得不错，结果呢。”莱叶往后一使劲，从坐着的姿势改为仰躺，双手舒适地叠在脑后，随意地说道，“最后还不是死了，死相还极其凄惨。你来干什么，带我去下一个世界继续这样你死我活的生活吗？”

“这是个秘密。”富有磁性的嗓音带着笑意回答，“如果现在要用你的生命换取你斗系的存活，你会怎么选择？”

“你说红豹？”莱叶先对这个烂问题腹诽一句，然后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回答道，“我确实看他挺顺眼的，但现在要让我为他拼上性命，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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