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橘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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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有点儿复杂。
总而言之,就是邢愈和冰糖灵魂互换了。
江祀下班回到家的时候,明显感到气氛有一丝不太对劲。
他没有收到日常的问候和吻,邢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见动静抬眸瞥了他一眼,转而冷淡地移开了视线。
江祀:?
什么情况?我干什么了?愈愈在生气吗?
他一头雾水,抬手松了松领带的结,换上居家的拖鞋,边向客厅走去边说道:“愈愈,我回来了。”
邢愈头都没抬一下。
江祀见状微微皱起眉,心里不安与奇怪的感觉越发强烈。
他刚想再开口,就听见从进门开始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冰糖喵了一声,用爪子勾了勾他的裤腿。
“别闹。”江祀低头看了它一眼,轻声说道。
“喵喵。”冰糖叫着,看上去很着急,前爪离地直立了起来,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像是想把这个东西给扒拉下来。
江祀不明所以,直接弯腰把冰糖抱了起来,然后继续向邢愈走去。
他在沙发上坐下,凑过身,轻声地问道:“愈愈……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邢愈依旧没理他,倒是冰糖又响亮地喵喵叫了一声。
“糖糖,安静一会儿。”江祀头痛地说道,却发现默不作声的邢愈闻言终于有了反应,看向了自己。
江祀:……
等一下,心里突然有个很无厘头的恐怖猜想。
他又叫了声糖糖,发现邢愈眨了眨眼,歪过脑袋,一脸“叫我干嘛”的神情。
然后江祀看向怀里的猫,试探着叫了声愈愈。
冰糖:喵。
???
出大问题。
江祀瞳孔地震,忙抱起冰糖状态的邢愈,让他视线与自己齐平,吓得都有些结巴,问:“这,这怎么回事?宝贝你——”
邢愈委屈地耷拉下眉眼,摇摇脑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片刻,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跳到地上跑进房间里,叼了个东西出来。
江祀接过一看,是当初在泾城时朝黎送给他们的那对玉佩。
只是原来独立的两枚玉现在紧紧贴合在一起,甚至无法用外力分开。
一人一猫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而后邢愈默默爬上沙发,窝回了江祀怀里。
朝黎是肯定不会害他们的,但这事情实在太过诡异,保险起见还是回泾城一趟比较好。
不过上次相遇解惑后,他们就再没能找到朝黎的酒铺,更不知道这次有没有缘再见。
江祀一手轻轻抚摸着邢愈的脊背,一手握紧了掌心的玉佩,陷入沉思。
板栗前些日子去了专门的训练基地上学,暂时没回来。家里少了个活力满满的毛孩子,安静寂寞不少。
冰糖占着邢愈的身体,倒也没惊慌失措胡乱折腾。
邢愈和江祀研究玉佩的工夫,他缩在一边,居然就这么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江祀扭头看到这场景,无语了片刻,随后叹了口气,起身拿了个小毯子给他盖上。
他看着熟悉的脸,又看看一旁的邢愈“本人”,无奈地笑了笑。
“没事的。”他抱起邢愈,捏了捏平时根本不可能捏得到的粉嫩肉垫,安慰道,“已经让段岚去申请私人航线了,明早就走。”
邢愈:喵。
江祀捏了一会儿爪爪,突然说道:“愈愈,咱们顺路剪个指甲吧?”
邢愈:……?
他低头看看自己山竹似的白爪子,微微用力舒展,露出了尖锐的、弯钩状的指甲。
他小声喵了一下以示赞同。
邢愈坐在江祀腿上,顺从地由他握住手掌,咔嚓咔嚓剪着指甲,尾巴尖不由自主地摆动。
江祀业务熟练,剪完双手剪双脚,十分地利索和有效率。
结束后,他搁下指甲钳,将邢愈的两只前爪合十搓了搓,说:“要不澡也趁机洗了?”
邢愈:……
这合理吗?
他扬起脑袋大声地喵了一下,然后抽回爪子,抬手想去够江祀的下巴。
吃我一记喵喵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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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突然出现的无逻辑脑洞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