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搞掉迪亚波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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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不要吓人啊。我可是按时交税的守法公民。”波鲁纳雷夫抱怨道，熟练地调出一杯piledriver，扭头吩咐道：“花京院，把布丁拿出来吧。自己人。”

“谁跟你开玩笑。”阿帕基面无表情，“波鲁纳雷夫，我什么时候讲过私情？”

“我靠，你来真的啊。”波鲁纳雷夫震惊。

“现在我下班了而已。要是我值班时查到你非法雇佣lilim，你看我卖不卖你人情。”

“你几点下班？”花京院问。

“早八晚六。”

花京院看了看酒吧营业时间：晚上六点到凌晨两点。

花京院：“哦，懂了。”

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就酒吧和警局的工作制度进行更深一层的讨论，瓦尔哈拉的门再次被推开了。这次走进来一群年轻的男孩们，或多或少都有着机械改装的痕迹。他们簇拥着一位熠熠生辉的金发少年，酒吧一下子被填满了。年轻人们坐到吧台前，熟练地从冰柜里拿出汽水、布丁和水果蛋糕，纷纷和波鲁纳雷夫打招呼。

“晚上好，波鲁纳雷夫先生，晚上好，承太郎先生，一切都好吗？”

“晚上好，乔鲁诺，目前为止一切顺利。”

“哟，波鲁纳雷夫。”

“哟，米斯达。”

“晚上好，波鲁纳雷夫。”

“福葛，晚上好。”

“嗨嗨，波鲁纳雷夫。”

“嗨，纳兰迦。”

吧台上堆满了各式的零食，年轻的男孩们妄图浑水摸鱼，将酒精饮料混在汽水中偷渡出来，被波鲁纳雷夫精准地一一挑出。男孩们发出小狗一般的抱怨声，但很快又振作起来，这点小小的不满如同沾湿头发的水珠，被他们甩一甩便不管了。“你们还没有到懂得酒的年纪。”波鲁纳雷夫说，替他们在杯中放满冰块，“布加拉提和特里休呢？”

“布加拉提陪特里休买口红去了，他们马上就到，不碍事。”乔鲁诺很轻松地说。只有他给自己倒了杯牛奶，乖巧地用双手捧着，手掌缩在袖子里，只有指尖泛着莹白的光芒。他的双手接受过改造，换成了人偶般的球状关节，看上去美丽而易碎。察觉到花京院好奇观察的目光，他不动声色地将手往袖子里缩了缩。

于是花京院凑过去和承太郎咬耳朵，分享自己的发现，“他长得好像迪奥。”lilim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他好像一点不在意承太郎和他的主人有仇，反而因为二人有了迪奥这个共同话题而十分高兴。以及，他明显不知咬耳朵应该控制音量，整个酒吧的人都听到了那句话。

“你不必悄悄说，这不是什么秘密。我是迪奥·布兰度的私生子，乔鲁诺·乔巴拿。”乔鲁诺礼貌地说，“你就是那个偷了我爹新项目的核心程序，逼得他封锁了三个街区还没找到的lilim吧？给他造成了大麻烦，真是太感谢了。”他的语气平稳得像是花京院只是换地方给自己充了个电似的，但从波鲁纳雷夫的反应来看，这事儿明显没有这么简单，他扭头瞪着花京院，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把最后一点冰块倒到了调酒台上。米斯达一跃而起，“老天，他洒了四块冰！”，他毫不犹豫，立刻抓起福葛的草莓汽水，连冰带水泼到了台子上。而承太郎捏了捏鼻梁，忍不住要叹气，感到自己正在麻烦的漩涡中越卷越深。只有角落里那个绿色头发的年轻人仿佛被这点小小的骚乱吸引，抬起头来听他们讲了什么。

“…你是迪奥的儿子？”花京院震惊。

“…你偷了什么东西？”波鲁纳雷夫也震惊。

乔鲁诺耸了耸肩，“尽管我更想称自己为乔斯达家的人，很遗憾并不能。”

“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迪奥的儿子都是未成年啊。”花京院说。

“这当然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特么偷…你说什么？”波鲁纳雷夫扭头。

“重点是他未成年啊！”花京院说。

“是的，我今年十五岁，有什么问题吗？”乔鲁诺歪歪脑袋，也有些疑惑。

“问题大了！”花京院捂头蹲地，“我让一个十五岁的小孩接触到了lilim！”

“你也只有十七岁。”乔鲁诺礼貌指出。

“这只是我的设定年龄！”花京院继续崩溃，“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未满十六岁的青少年不能在任何平台以任何途径接触到lilim，每年的税款中有（他比了个手势）那么大一笔都用来清理潜藏的‍‎‌色‍‎‌‎‍情‎‌‎‍‌信息，而我居然让一个十五岁的小孩亲眼见到了lilim!”

酒吧里鸦雀无声。承太郎绷着脸，男孩们迷茫地看着花京院，像是看到一个刚从冬眠舱中苏醒，对着机械肢体和cat boomer们大叹世界将被人工智能占领的老古板一样。

波鲁纳雷夫神色复杂，他干咳两声，“花京院，你的常识是需要更新更新…现在到处都有lilim，这帮小屁孩儿早就见惯不怪了。”

“但这不对。”花京院调出法条，对着概括道，“lilim只能在规定的地区出现，以及只能在拥有‍‎‌色‍‎‌‎‍情‎‌‎‍‌营业许可的酒吧揽客？这么说来两条我都违反了。”

“规定而已，执行起来总会有这样那样不可抗因素，人会懈怠而机器过于古板。科技能够制造出您这样灵巧机敏的lilim，却连基本的管控都得靠白骑士，可能是因为拨的税款还不够吧。”乔鲁诺轻描淡写，神秘一笑，“总而言之，现在lilim的确可以自由走动。至于揽客，您的性经历还不见得有我丰富。从我爹家里跑出来后，你有找到一个顾客吗？”

“至少还是有一个的。”花京院嘴硬道，在桌下伸脚踢踢承太郎，试图让他明白自己的暗示，但是连踢了几脚对方都没有反应，他不得不用力猛踹了一下。然后波鲁纳雷夫跳了起来，发出响亮的嚎叫：“靠，谁踢老子！没完了是吧！”

承太郎扭头，十分希望自己能够家长不认识波鲁纳雷夫。敏锐的乔鲁诺立刻发现了花京院原定的目标。承太郎没法承认，也不能拒绝，只能维持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迎接乔鲁诺投来的探究的目光。这时候要是有一个契机，他就能顺理成章地澄清并且拒绝做花京院的顾客，但乔鲁诺过于善解人意，他仿佛看出了承太郎的困境，礼貌地换了话题。

“那么，请容我介绍。”乔鲁诺笑道，指向身边的男孩们，“他们都是我的手下，”他的手正好把刚推门进来的布加拉提也纳入范围，“和男朋友。”

布加拉提先进门，接着，一朵灿若云霞的女孩也随着飘进了酒吧。乔鲁诺补充道：“和女朋友。”

“纳兰迦除外。”乔鲁诺又补充道。

“因为真的很难判断他的心理年龄有没有十岁。”这次是福葛补充道。

“操，揍你啊。”纳兰迦说。

他们差点又打了起来，之所以说是差点，是因为在纳兰迦把叉子捅到福葛脸上的前一秒，调酒台发出尖锐的轰鸣，所有的指示灯都亮了起来，在一阵疯狂乱闪后，这台机器彻底偃旗息鼓了。花京院试着戳了戳，它毫无反应。

“应该是进水了。”波鲁纳雷夫叹口气，“我很久没上防水涂层了，刚才应该拦着你们泼饮料的。”

“是因为你倒了四块冰，我就说吧，一沾上四准没好事。”米斯达信誓旦旦道。

“我会赔偿你一个新的，在今晚之后。”乔鲁诺说。

“你们晚上要做什么吗？”花京院好奇问道，他还记得，年轻人们是因为某件事才聚到瓦尔哈拉来，他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

“我要搞掉迪亚波罗，自己掌管【热情】。”乔鲁诺用他一如既往的，轻快的语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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