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梦到过惨烈的撞击……那双蓝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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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反应过来时,那胸前和肢体的热度已然冷却。周围一切也早已归于平静。随着我的意识慢慢地回归本体,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冰冷的虚无空旷当中。
我的胸腔用力地起伏,这个躯体正在费力地喘着粗气,努力想要抓住一丝生命的可能。而我眼睛所望及之处,依旧是无尽的夜空,那是我在之后很久都会怀念的清晰夜空,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远处比以往更加美好的点点星光,而眼前,除了空气中飘散的辐射粒子与高温粒子记录了刚才的撞击之外,似乎一切都没发生。我感觉不到自己的脚,而脸部皮肤上也沾着被冲撞到体表的温热体液,这真是难得一见,也未曾预料过的场景和体验。
寂静造成对时间概念的缺失放大了我无尽等待时的痛苦,冲出体表的痛苦又化作喘息声传回到自己的耳朵,我深知除了通过数着自己喘气声静默等待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不知多久,大概数过了30000只羊之后,我的双脚逐渐恢复了感知,意识到自己还是活着的。太好了。
我试着用手费力地撑着地面,意图坐起来,此时他已经不在了,只是不知道他是不在我身边,还是……不在了……
然而双手却依旧不听使唤,它们所受的伤,因冲撞而失去的残块还没长好。我正要因体力不支和痛苦而倒回去时,上臂却被另一只突然伸出的手所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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