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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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元元最终留队了。不过角色是替补和陪练。
一是长假的两个月复建时间不够,二是没他位置。他原本是中单,钱周率的水平比他高太多,如果要进队,就得换位置。
而且这些年他想法已经变了很多,比起在一线厮杀,他可能更愿意做后勤,这种心态打天梯还行,上比赛就差一截气势。
而他留队的直接结果就是李荀也留下了。
寻觅新三、四号位的同时,老一元迎来了最后一场活动,虽是赞助商活动,但也算做告别宴。
曹从安的规划是,这场活动一定要做得令人印象深刻,然后达到高潮,再发布两位队员的离队消息。让粉丝猝不及防、痛哭流涕。
等真到活动那天,阮元元表情却十分阴暗。因为最后一场说是告别会,事实上就是周春棠那个甜品品牌的粉丝见面会。
酒店的大厅像重症精神病房一样,整墙贴满粉色金色的心型气球。凡人所能停留的地方,钧点缀白色系花艺造型和勾勾缠缠的流苏,主打一个浪漫满屋。门口堆积着搭成桃心形的礼盒山,盒子里装着巧克力和精心制作淡粉色的选手纪念手册,与手花一并作为签到礼,送给到现场的每一位粉丝。就连冷餐区的点心缀满了花瓣和心形装饰……
这布置,和精神病院的婚礼现场简直没什么两样。
战队成员要准备简单妆造,都得随队出发。阮元元早上就在工作人员区域帮忙。有许多粉丝早到了,他们的表情和准备结婚也差不多了。这让阮元元脸色极为难看。
毋庸置疑,这就是周春棠想要的“婚礼”。
和一般战队的菠菜网站、外设品牌赞助商不同,周春棠是用自家甜品品牌来赞助的。他搞的活动是只要买满200块就能拿一张抽奖券,而这次名为“甜力出击·一元之夜”的见面会名额则是概率最低的特别元气奖奖品。
当时费扬要退役、教练要走的消息基本上已经确定了,而网上此时有了李荀明年可能不搞战队的传闻。后来传着传着,就成了李荀也要退役。
昙花一现的一元战队即将成为历史。
夺得冠军、让二追三打得漂亮养了不少战队粉,“战队最后一次合体”的消息让大家对这场活动趋之若鹜。
由于兑换到场二维码之前名额都是可以交易的,到最后中奖奖券被炒到了两万多块。
当时社区帖子直接乱成一锅粥——
“这是什么饭圈入侵?”
“你荀神降临,还不沐浴脱衣享受荣光?”
“这是高端甜品赞助,菠菜战队的酸鸡滚。”
“一万五收一张元气奖。”
“笑死老子了,我充了五千的甜品卡,一个名额没抽到。”
“两张出,什么水平?”
“一千块就能让荀神大雕转转我。”
社区氛围和现场氛围变成这个鬼样子,很难说周春棠不是故意的。而且他怀疑周春棠在论坛下抽奖话题的水军了。
他现在只想一把火将现场布置烧得干干净净,赶走所有对李荀饱含热情的粉丝,他想把周春棠撕碎。
而当他无意间看到活动台本,他撕碎周春棠的心情变得更加沸腾。那一刻,他眼前几乎浮现周春棠巨人观后的模样。
“这东西李荀能答应?”他质问曹从安。
曹从安滑溜溜地道:“老板不在乎这些。”
“他是不在乎这个环节,还是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内容!”
“或许都有吧。”
阮元元在那拧着眉毛想对策时,伴随轻快甜蜜的音乐声,活动开始了。
主持人当然也是周春棠那边安排的。一个一看就是t的白西装女士,双手一扬,灯光骤亮,彩带砰砰砰在空中炸开,舞台上、聚光灯下,忽地出现六个穿一元队服的男人。
每个人都一样发型一样身材,背对观众——他们都是长头发扎着丸子头,一眼看过去,六个都是李荀。
“下面是我们的第一个游戏——请找出你们真正的荀神!”
一会这五六个人都会做一个拆发圈、散头发的经典动作,举手猜出真李荀的朋友,将获得一次和李荀吃一块蛋糕的机会——绑着双手,仅用嘴吃。
死变态!
阮元元手心被指甲掐得生疼,巴不得马上冲到观众席去。但他连举手的资格都没有。
后台穿小白纱裙、穿高跟鞋的波浪长发大雕萌妹规规矩矩站着,手里精致瓷盘乘着一块比镯子还小、装饰镂空心形巧克力蛋糕,已是整装待发。
阮元元牙一咬,上前道:“曹总找你,说让你去设备室,盘子我拿上去吧。”
萌妹露出了不太情愿的表情。他也是战队粉丝,而且很想上台。他完全没怀疑阮元元这个关系户说的话。
“他有点急。”阮元元催促道,同时捏上了盘子边缘,拇指十分不客气地压住边缘的装饰鲜花。
“好吧。”声音虽然是捏着嗓子发出来的,但也无法否认这绝对是男人。
阮元元不知道周春棠是在国外吃多了彩虹糖,还是在国内看多了性别议题深谙流量之道,这种人员配置就不可能是偶然。
“噢!!!”
观众席传来尖叫声,这么快就有人猜中了。
是了,李荀气质特殊,哪怕是背影,要猜中多容易啊。
阮元元看了看自己一身沾灰的运动休闲服,深吸口气,走出去。
如果是一年前,他不可能穿成这样“出席”这种场合。
但现在,关于他个人的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
或许是被爱情修饰过而显得坚定,阮元元端着那过于娇小的蛋糕出场的时候,台下认识他的朋友们都有了片刻的怔愣。
“怎么说呢,有点苏。”
大约作此评价。
但也仅仅是一瞬,因为台上另两个人更加瞩目。
阮元元当时也呆了,随后泛起无边的愤怒。若非没有超能力,他真的能把手里的盘子捏碎。
难怪作为对此活动最上心的人,周春棠一整天都没出现过。难怪这个粉丝头子会容忍这种游戏设定。
艹了!周春棠黑箱了自己!
他穿着同样的队服,和披散头发的李荀面对面站着,嘴角含着恶心的微笑。
而李荀,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表示,只是一脸漠然地站着,在阮元元上台的瞬间稍微动了动眉毛。
牵手、交杯、结婚……
阮元元想起前不久李荀和周春棠的数次见面,顿觉呼吸困难。他多么希望这是个无法无天的世界,他会当场砸碎盘子,用锋利碎瓷片隔断周春棠的喉咙,让他脖子上一条血线带出三尺高的血柱。
李荀救过他。
李荀能容忍他。
李荀此刻打算和他接吻,众目睽睽之下。
每一个念头都令阮元元意识模糊。
他颤抖着靠近,举起手,抬高了盘子。
主持人豪迈的声音通过音箱响彻全场:“现在!让我们恭喜这位周先——”
“啊这……”
“哇哦……”
“呃……”
“这是……游戏环节?”
观众万万没想到新上来的工作人员会抄起盘子,把精巧的蛋糕拍在周先生的脸上。
周先生上台之前是精心修饰过的,现在他感觉自己粉底裂了。
而在这片沉默的混乱之外,李荀说了这晚上的第一句话:“你来干什么?”
阮元元没有片刻犹豫,抄过一旁主持人的话筒,快速道:“来表白。”
李荀的妆似乎也快裂开了。
台下顿时爆发出一股完全听不清内容的轰鸣,像一千只鸭子在无意义地叫。
“我去!我以为是告别会,结果是婚礼现场……”
“我以为是婚礼现场,但实际上是抢婚!”
“荀神牛逼!”
“元哥!我们支持你!”
“周春棠滚出去!”
“元哥加油!”
“那个人是阮元元,我知道他,他是杀过人!”
“关你屁事!”
“不是啊,元哥和荀哥不是兄弟吗?”
“不管!元哥加油!”
现场的声音乱得无法想象。
太奇妙了,阮元元竟然全听清了。
但无论是鼓励还是谩骂,他都不在乎。他只是凝视着李荀:“不管你是我哥也好,我债主也好,我同居人也好,我喜欢你,想被你艹、想艹你那种喜欢。”他努力让自己说得没有一丝疑虑。“很对不起,我趁你睡着对着你的脸打飞机、偷拍你、监控你,都是因为我喜欢你。我以后不会再做了,对不起,但请你相信我。”
李荀需要肯定,那就给与他肯定。
李荀认为自己不敢公开,那他就公开。
他认为自己并不是出于对李荀被周春棠抢走的恐惧才这样做的。
他只是借了周春棠组的局而已。
但李荀并未如他所料地感动或者接受他,反而露出惊恐的表情,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李荀……”
李荀突然转身跑下舞台。
阮元元丢了话筒追上去,一路追到休息室,一推开门,便见李荀从包里翻出一个药瓶,哗啦啦倒出一堆药片,正要囫囵往嘴里送。
阮元元急忙冲过去,一把打掉那些药片。
李荀随即又倒,阮元元又打倒。
重复几次,药瓶空了。药片撒了一地。
李荀顿了一下,看他一眼,从包里再拿一瓶出来,阮元元眼疾手快一把夺过来。
“这是能这样吃的吗!”
李荀恨恨地盯着他,“我还有。”言罢竟又真的掏了一瓶出来。
他带这么多药干什么!
阮元元着急的同时一阵心痛。
此时言语已经失去力道,他要如何劝得住李荀。
阮元元心一横,把手里药瓶打开,直接灌进嘴里。干涩卡喉,但他全吞了。
李荀终于停下,震惊地看着坚定凝视他的阮元元。
对付李荀这种人,必须采取极端手段。这是阮元元得出的结论。
沟通无意,言语失灵。
李荀在片刻的怔愣之后,掏出手机,打了120。
“这里是平安路12号……”他颤抖着说出地址和情况,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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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大量服用精神类药物,幸得及时洗胃,剩下的药效让阮元元眼睛肿了几天,人有些恍惚,没多久就恢复了。
出院那天,李荀把手机还他。他打开一看,几十个未接来电,还有一大堆信息。
大伯、小叔、阮海洋的发言他看都没看,直接删了。
在活动上砸了周春棠的脸,发疯表白,被周春棠找来的公关公司重新写了一个故事,好生营销了一番:
阮元元,一个背着人命的杀人犯,具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打过假赛,被w社除名,现在靠违规代练赚钱。而他是李荀的继母带来的小孩,为了钱一直纠缠李荀,导致李荀多次入院。
听说李荀是同性恋后,他便换了思路,插足周春棠和李荀的恋爱,争当男小三,利用周春棠的软弱,还对周春棠暴力出手威胁。
因为怕影响到一元战队的后续。曹从安还是想办法压了热度,并中止与周春棠的合作。
这件事无疑影响到了阮元元的亲戚们。发来的信息各种恶语相向。
他惊讶地发现,坦诚面对对李荀的感情后,他终于不再纠缠于亲戚的想法。那些都不再重要了。他的内心无比平静。
但最令他失望的还是张吉。
张吉也给他打过电话,他当然没接。发来的信息他点开看了,果然是指责他和李荀和好却不救兄弟一命。
他十分难过地删除了关于张吉的一切。
李荀穿一件风衣,手揣兜里站在一旁,旁边有两个空箱子。
阮元元换好衣服,看着他笑了。
他意识模糊时经常能感受到李荀不声不响地坐在一旁,时常因为一些莫名小事紧张地按铃叫来医生。
他上前亲了李荀的嘴唇,在他唇边道:“要不要走之前来一次?就在这里。我先去锁个门,然后我们来一发,你进来时,我可能因为很久没做,会很痛,然后你担心,就按铃,医生来了,我只好气喘吁吁羞耻地说没事。你觉得怎么样?”
李荀眉头一皱,后退半步,“羞耻在哪里?变态。”
于是大病初愈心情很好的阮元元动手去收拾行李。
想到以后可以随时随地完整地享用这个李荀,阮元元就无比兴奋。
那段时间总是他主动,加上李荀恶意冷漠,实在不那么舒服。
回到家,李荀让他坐上去,他积极配合。
而与此同时,李荀从抽屉里拿了叠文件。
忽然顶他一下,他呻吟出声。
李荀将文件和笔递给他,“靠我肩膀上,把字签了。”
几欲高潮的阮元元很艰难才看清文件的大致内容。“这个……”
李荀握住他前方,配合顶弄的节奏开始捋动。“一份委托一份监护协议,我明天让人去办。”
“啊……”
“快点。”眼看要射了,李荀一把抓住他尖端,竟堵住了,“再拖下去你又得因为这里发炎进医院了。”
到底是有多执着于这个……
阮元元歪歪扭扭地把字签了。
笔掉地毯上,李荀放手,他差点失去意识。
但楼下铃声很快让他清醒。此时李荀还在他体内。
“在医院时不是想了很多剧情吗?”李荀把他抱起来,就着插入的姿势一路下楼。
这让他非常惊讶。李荀不怎么出门,压根没什么运动,竟能轻易将他稳稳托起。
这感觉太可怕了。
走路带来的抖动让李荀的性器不断碾压那个点。不是彼此寻求欢愉那种刻意的力道,它带着一点不可测的随机性,充满冒险意味,新鲜得简直像第一次一样。
不断攀升的感觉让阮元元恐惧起来。
还没有走到楼梯口,阮元元突然抓住李荀的背,“不行、不行……快停下!”
“停……”
他将脸埋进李荀颈侧,不敢去看别的地方。
身前润湿,身后滴滴答答。那些液体洒了一地,浸入蓝色系的地毯里。
门铃竟然还在响。
“好执着啊。”
李荀并没有就此放开阮元元,反而继续下楼。
“下去干什么!”
李荀没理他,一路到了门口,“砰”一声把阮元元按大门上,在他耳边低声道:“要不要让人进来,你跟外面说吧。”
阮元元满脸通红,也不知是高潮余韵还是因为羞耻。
“谁?”他对着话筒道,出声才发现自己喉咙哑了,声音听起来黏腻暧昧。
“……我来道歉。”
竟然是周春棠。
分辨出来人后,阮元元心里升起一股恶意。他挣扎从李荀臂中下来,反而按住李荀后颈,卖力地亲吻。
本就红艳的嘴唇此刻近乎发肿。舌头纠缠卷起的咂咂水声持续不断。或许是亲得过于舒服,李荀发出一声闷哼。
而话筒此刻就在两人脸旁。
李荀读出他的用意,但他不在乎。上一波稍有消停的感觉在亲吻中回归,他翻身压住阮元元。
阮元元被亲得腿软,不由自主地滑下去。李荀没拉他,任由他跌坐在门边,随后跪在他身前,握住他脚腕向上提,令他露出后方仍在流淌汁液的洞口,往前一压。
坚实的大门被撞出有节奏的闷响,随着阮元元毫无顾忌的呻吟,周春棠顿时明白一门之隔发生着什么。
他咬紧牙关,脸色极为难看地放下手里的盒子,努力调整情绪,让自己声音不嫌异常,“你们在忙吗?那我把礼物放在门口。荀哥,一元的违约金就不用了……你能不能,放过我?”
他话说完就走,并没期待回应。
清洗完毕,阮元元趴在床上。后面已经完全失去知觉了。
虽然这种时候聊周春棠晦气,但他仍有些介意。“周春棠说的什么意思?”
“一些商业手段而已。”
周春棠家世并没比李荀差多少,要搞他很不划算。之前被他烦得狠了,李荀实在不想忍,干脆做局整他。
他从李明珍那里继承过一块荒地,在高速路边上,离火车站和机场都近,交通十分方便。而李荀因为之前夺冠,外婆遗书里提到的“好姐妹”找到了他。她位高权重,亲自为李荀做过一次财产梳理,凭借那些过于提前的信息,为李荀提出一些财产处理建议。
而其中就包括那块荒地。
那块地会被划为生态保护用地,文件大概明年下来。
从那个时候开始,李荀就开始设计周春棠。他得让对方知道痛,从此老实远离他。而周春棠这种人,不真的利益相关,是绝不会吸取教训的。
周春棠的消息源主要还是地方上的。那会他听说政府想搞化工园区,瞄准了李荀那块地。于是他就想把那个地方收过来,再高价卖给政府。地拿到手,因为原材料价格波动,他批文都没有,直接开始辟荒开建,后续园区管理他也想接过来。只要后面一切顺利,他现在做的一切都不是事。
而就在这时,划归消息从京城传来,周春棠当时心态就崩溃了。
他和继承全家财产李荀不同,他自己的所有资产也就是那个甜品品牌,继承权还得和姐妹兄弟争。他动作激进,原因就是为向家里证明自己。
而此时,他不仅需要偿还根本收不回来的买地贷款,还需要支付高额政府罚款。他的所谓高端甜品店自然资不抵债。
他别无办法,只能求李荀在债务上对他宽厚一些。
李荀当然不会和阮元元解释这些。他一方面惧怕,一方面又享受着阮元元吃醋。而之所以会惧怕,也是由于一开始因为阮元元吃醋而表白随后被拒,心理阴影罢了。
“哥……”阮元元果然焦躁起来。
“你不是都喊我名字了吗?”
“喊你名字是因为我想当你对象,而不是兄弟。”
“所以现在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起小时候……你什么都知道,但有一件事你绝对不知道。”
李荀靠坐在床上,歪着头看向他。
“我有个盒子,专门用来装那些女生男生送给你的情书和礼物,盒子一开始埋在学校一棵树下,后来你走了,我就一把火全烧了。”
“你想表达什么?那时候就喜欢我了?”
“对,那时候就喜欢你了。只是我不敢承认。我很害怕。我看起来胆子大,外强中干罢了。”
李荀沉默了一会,手里的书没能继续翻页。
他想,他永远不会告诉阮元元,自己那时候就无法抑制地拿他当作活下去的氧气。
因为诉衷情对阮元元来说是没意义的。
阮元元害怕失去,却并不会因为自己浓烈的感情而产生更多回应。
甚至在他犯蠢的时候,这些情钟反而会成为被他践踏的材料。
阮元元此刻闪亮着双眼看着他,爱意盈然。
那么耀眼,那么阳光,毫无保留,恨不得把心剖给他。
然而这一切犹如水中萍天边云,轻易就会被吹散。
也正因为不稳定,才能无保留。
这是他的底色,是他的组成部分,是他的血肉。
李荀想,这都没关系。
他要阮元元接受他是男人,阮元元做到了。
他要阮元元顶着骂名向世人公开,阮元元也做到了。
阮元元此刻那么爱他,以后再如何残忍都没关系。
哪怕下一次抛弃他责备他拒绝他埋怨他就在明天,也没关系,他发疯失智也没关系。因为他已经把能给的,全部都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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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照旧写点完结感言吧。
这篇文其实没有太多想表达的东西,主要是感情上的一个调剂。
纯粹的发泄。
写的过程中也不想考虑什么端水不端水观感好不好之类的问题,就想到就写了。
所以最终结果就是受人设不很好。
不过,我的理想状态的耽美文就是爱情和配不配想不想无关。
会有甜蜜令人得到拯救的时候,也有无处可逃的时候。
当然这也并不是我的爱情观。
我的认知里,爱情就是幻影是人造的理想不可实现的幻象。
我喜欢知其不可而为之,喜欢故事里的人人生失败一切皆空只能逃进人造的幻象里。
我喜欢看这种文,所以就会想写这样的故事。
希望我以后能在这个基础上写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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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暂时不确定要不要开。
暂定修仙背景。
最好的大师兄受,大师兄用魂魄献祭召唤来的无敌魔族攻。
一路屠杀流。
杀到累了,故事结束。
不知道大家感不感兴趣。
*
最后,
本文完结,祝大家,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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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异梦》这个名字源于关正杰(我听的林忆莲版本)的一首歌,叫《残梦》。
里面有句歌词,“如若梦境不相通,我枉有热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