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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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很瘦，但筋骨分明，手指修长，指关节泛着淡粉色。指腹和指根都有薄薄的茧，解开闻绍明的腰带的时候，从小腹薄薄的皮肤一擦而过，闻绍明很敏锐地觉察到了。

但这并不足以让他心神动摇。

他坐在椅子上，很放松地靠着椅背，安静地看着垂着眼睛的人。牛皮手环束得很松垮，与其说是束缚，不如说只是个形式上的约束提醒。

Y把相机架起，调整好角度，对着他的胸口到小腹，就和闻绍明在视频里看到的一样。他脱下外套，挽起袖口，掖到肘弯，拿出一瓶免洗消毒液放在手边，对着掌心挤了一泵，就像是用洗手液那样，仔仔细细地在十指间抹匀了。

他坐在闻绍明对面，两腿微分，将闻绍明长得无处安放的一双腿笼在自己的膝盖中间。微微靠近了一些，低头看了一眼闻绍明毫无动静的下半身，和黑色纯棉‎‌‍‎内‎‎‍裤‎‍‎‌‌。

他看了几秒钟，伸出手轻轻将那条‎‌‍‎内‎‎‍裤‎‍‎‌‌褪了下来。手法很轻柔，就像是在给一朵花打开花苞。一直到‎‌‍‎内‎‎‍裤‎‍‎‌‌被褪到脚踝，他的手都没怎么碰到闻绍明。

那条‎‌‍‎内‎‎‍裤‎‍‎‌‌也被他折好放在床上。

然后Y才拿出一瓶无色润滑剂，给闻绍明看了一眼封口，当着他的面开封了。挤了一点，在掌心搓了几下，直到微微发热，才虚虚笼上闻绍明的下身。

他的手心微热，带着湿润的水汽，闻绍明感觉到那双手微微握紧了，用指根的薄茧捂了一下那团绵软的‎‍‎肉‌‍棒‎‍，然后顺着根部一掠而上，力道不是很大，直直撸到头部。闻绍明的眉头动了动，听到了掌心离开柱头时很轻的一声“啵”。

闻绍明下意识看了他一眼，Y戴着口罩，也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清亮的眼睛里带着些笑意。

Y一手扶着弯弯的‎‍‎肉‌‍棒‎‍，一手在根部囊球轻轻揉捏。他的手法非常轻柔，闻绍明的不适感被降到最低，Y在揉捏的同时，也不忘照顾会阴。闻绍明感觉到他揉按底部的力道渐渐加重，偶尔和捋动肉柱的左手贴在一起，有种说不出来的惬意。

闻绍明就算没动欲，也能感觉到被按摩的舒服，他微微眯起眼，腰部又放松了些许。

Y握着‎‍‎肉‌‍棒‎‍的手开始受力，他手指捏起，闻绍明感觉到那根肉柱的皮肤几乎和他每一寸掌心贴紧，甚至能透过那层皮肤，感觉到Y年轻的脉搏。

他的喉头动了动，没吭声。

Y抬起眼睛看了他一下，好像在端详什么。他的眼睛实在是太明澈，闻绍明居然下意识偏了偏脸，侧开他的视线。

Y好像看出他那一点点藏得很好的忐忑，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脖颈，手掌心带着温热和潮湿，安抚的意味。

他握紧了闻绍明的性器捋动，旋转着以掌心薄茧刺激外翻的、粉色的盖头，直到它变成略浓艳的肉色。另一手勾着茎身勃起的阳筋，在翕张的孔洞处摩挲，任一点点潮意从肉孔里溢出，合着被快速打成白沫的润滑剂，缓缓从茎身滑落。

闻绍明感觉到了小腹酸胀，很淡却很明显的‌‌‎‍情‌‍欲‎‌‌从胸口燃烧起来。

Y又抬眼看了他一次，好像是观察到了闻绍明比之前急促的呼吸，竟然弯了弯眼睛，又露出一点笑意。虽然他什么话也没说，但闻绍明就是很准确地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那你今天会知道什么是‌‍‎‍‌性‌‍欲‎‌。”

他再低下头的时候，手上动作更快了，指腹很准确地按捺在闻绍明每一个可能的敏感点上。一寸一寸，一毫一毫。

如果仅仅只是‌‌‎‍情‌‍欲‎‌‌骚动，闻绍明不至于如此。但Y的动作里那点恰到好处的细腻，像蛛丝挠在他心头。

Y温和地撸动着逐渐苏醒的性器，逐渐有水声咕叽咕叽在他指间泛起。闻绍明有点不适应地动了动，Y看着他竖得笔直的肉柱，略略放开手，坐直了身子。

闻绍明朦胧之间好像闻到了很淡很淡的香气，清幽而细碎，像是某种记忆里见过的花。但他现在脑子有点乱，而且这味道实在太淡，他想不起来。

他的胸口无声的起伏，紧致饱满的胸肌慢慢渗出很薄的细汗。汗水汇聚成水珠往下滴，从胸口一路滑到小腹，有点痒。

但闻绍明不打算说。他从来没有过这样失控不安的时候，原本垂在座椅两侧的双手也慢慢握紧了扶手，牛皮束缚带被他绕在手指里。

Y忽然加紧了捋动的节奏，闻绍明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微微咬住嘴唇没有吭声。那个年轻男孩儿却好像将他的反应收在眼底，迟疑了一下，那双清亮的眼睛看着他，用手背很轻地蹭了蹭他的侧脸。

闻绍明心里有根弦轻轻响了一声。

他的性器彻底地硬了。

Y一边更快速地捋动，一边将掌心抵在肉头旋转摩擦，闻绍明喘着气，双手抓着牛皮缚带，这次他才终于感受到了这根束缚带的约束力。

“唔......”

他的喘息很柔和，Y想。

他感觉到手下那根肉柱胀得坚硬，甚至有了微微发颤的趋势，猜到它应该是要‎‌射‎‎‌‍了‌‍‍‎。虽然时间比较短，但是如果这个人真的是第一次的话，那也确实不适合再拖。

Y没有像以前一样故意撤手、反复拉扯，而是握紧了柱身到柱头，加紧帮他顺畅地射出来。闻绍明低低喘息着，小腹发颤，白皙的皮肤泛起薄红，腹肌绷紧，伴着喑哑的喘气，一股一股浓稠的白液激打在他胸口，一直‎‌射‎‎‌‍了‌‍‍‎好几下才渐渐停歇。

他有点脱力地靠在椅背上，大脑一片空白。

......原来这就是‌‌‎‍情‌‍欲‎‌‌，他想。原来他的人生输给了这种东西，那他输得不怨。

Y一边用湿巾擦干净手，顺手也给闻绍明解了绑，一边等着闻绍明恢复。他站起来看了看回放，确定大概没问题，就开始收拾东西。

闻绍明缓过劲来，睁开眼睛看到忙碌的Y，男孩儿露在外面的耳朵泛着粉色。

“只拍一次吗？”

Y顿了一下，把背包拉链拉起来，转过身看着闻绍明，声音很温和：“你刚开始，不能太急，休息几天吧。”

他确实是个挺细心的人，闻绍明想。

他脸上没露出什么神色，只是默默坐起来，用干净浴巾擦着身上残留的润滑液和‎‍精‍‎‍液‌‎‎。一边系着扣子，一边看起来很淡定地问：“那你一般隔几天拍一次？”

Y想了想：“我都行，看你吧，主要看你有没有时间。”

闻绍明不动声色道：“我周末都可以......噢，你还没工作吗？”

Y没听出来太多，一边打包相机一边随便点了点头，然后顺手开了瓶水给闻绍明：“回去我剪好了传给你，你看一眼没问题我就上传了。”

闻绍明说好。

Y等他穿好衣服才开门出去，背影在宽大的衬衫里轻飘飘的。

闻绍明看着他消失在门口，靠在椅子上，拿起Y刚刚擦过手指的湿巾，若有所思地摩挲了一下。

不是他的错觉。

那湿巾上确实留着很浅很熟悉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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