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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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bron的调酒师一直备受人们关注,不光是他那张柔和又眉眼如画的脸,还有他调酒时手臂的肌肉和流畅的动作。但他看上去又显得有些单薄,带着无框眼镜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看上去总不该出现在这里,不如出现在办公桌后面,或者讲台上。
可谁都知道,只要有人出钱,这位调酒师就会陪对方坐上一会;只要有人送他一点礼物,他就会陪对方贴身热舞;又或者只要有人给他一份体检报告,他就可以和对方上床。
很多人都迷他身上这种反差。
秦雨生观察过他很久,他甚至注意到林蔚然从卫生间出来带着潮红的眼角和有些发抖的手指。
他手里拿着一份体检报告,在下一个人蓄势待发去搭讪之前坐到了吧台前面。
“喝什么?”林蔚然声音也很好听,散漫里带着清润。
“他们说一张体检报告就能约你。”秦雨生把手里的纸推过去,看着林蔚然停顿了一下的动作。
“成年了吗?小孩?”林蔚然那双好看的眼睛扫了过来,带了点审问的意味。
秦雨生把身份证放在了旁边。
林蔚然只是看了一眼,又挑了挑眉。
“你太小了。”他说,“但是可以试试。”
“那今天八点下班好了。”他补充道,“不带套免提。”
秦雨生有些生硬地坐在林蔚然面前,来来往往的人让他有些不自在。
“门口等我。”林蔚然看了一眼表,距离八点还有二十分钟。
秦雨生摇了摇头,坐在他前面一句话不说。见他不走林蔚然也就不再说话,只是像平常一样盯着手机,偶尔扫几眼舞台和散桌。
“你开车吗?”他抬头问秦雨生,在秦雨生摇头之后拿起调酒的东西给秦雨生调了一杯海滩落日。
橙红色的酒液在杯中摇晃,就像林蔚然的眼睛,夜场的光晃进去,又被稳稳接住。他好像没有太强烈的感情,不管什么时候都处变不惊。
秦雨生看过他跳舞,看过他处理酒吧冲突。好像和现在没什么不同,是一样的表情,只不过喘气的幅度更大一些。
所以秦雨生像很多其他男人一样,看着这样的林蔚然想:他在床上也是这样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吗?
很快就知道了。
林蔚然准点下班,他摘了围裙披上了自己的外套,示意秦雨生和自己走出去。
外面下着小雨,林蔚然站了两秒,才回头问秦雨生要去哪里。
最后定在一家小有名气的酒店。
林蔚然走在前面,秦雨生跟在他身后,一路无话让秦雨生觉得有点尴尬。
偏偏林蔚然好像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一样回头看他。
“你是学生吗?刚二十一?”林蔚然问道。
他没想到林蔚然看的这么仔细,甚至知道他在昨天刚刚过完二十一岁生日。
“好了。”林蔚然停下了脚步,“过家家结束了,小孩。”
秦雨生愕然,没想过林蔚然忽然这样。
“我不跟小孩上床,刚刚在里面,在酒吧周围不好驳你面子。”林蔚然抱着手臂,“我连套都没买,房间订好了,不想回学校的话可以休息一夜,现在我正式拒绝你。”
秦雨生忽然发现现在的位置刚好距离地铁站不到二十米,而林蔚然也真的什么都没带。
“可是你……”他想说你答应过我了,却没能说出口,因为林蔚然看上去确实是对他没兴趣,“那我能请你吃饭吗?”
林蔚然回过头的时候看到小孩沮丧地耷拉着眼睛,好像鼓起勇气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走吧。”林蔚然同意了。
地铁站附近什么都没有,最后他们只能钻小巷子在酒馆里点了两杯随便什么酒,林蔚然结了帐,给小孩买了一筐薯条。
林蔚然只是尝了一下味道,并没有喝。就像他做调酒师,却很少真的碰酒。
“大学生吗?”林蔚然开口的时候秦雨生就知道是在问他。
“嗯。”秦雨生紧张的时候一直摸脑后,林蔚然看到他脑后有一个圆盘线控的设备,像是人工耳蜗,又不好意思问出口。
“二十一岁,好年轻啊。”林蔚然手上拨弄着酒杯,轻声感慨,“人生刚刚开始,还不如好好谈场恋爱,好好经营一段感情。”
“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秦雨生反驳道,林蔚然只是笑,却不说话。
他笑起来更好看了,在灯光下的眼睛熠熠生辉,看过来的时候就好像星光流转。
林蔚然看了一会觉得无聊,告辞准备去卫生间一趟,然后就各回各家。
他刚走开两秒钟秦雨生就跟了上来,强势地推着林蔚然进了最里面的那个隔间。
“套子和油。”秦雨生将近一米九,真的把林蔚然挤到墙角的时候压迫性很强,林蔚然接过来,看着他不说话,“别用过来人一样的眼神看着我,不试试吗?”
说着秦雨生贴着他顶了顶胯,在衣服下面硬挺地贴着林蔚然的身体。
“21岁,194,八块腹肌,男大,试一下吗?”
令人眼红。
林蔚然吞了一口口水,喉结滑动了一下,但是理智还是拉了他一把。
“你太小了……”林蔚然推了推秦雨生,“太小了我良心上过不去……”
他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手下的胸肌弹动了几下,彻底把他的脑子弹短路。
秦雨生很清楚自己身上迷人的点,抓了林蔚然一只手塞进自己衣服下摆,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滚烫的皮肤那刻林蔚然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指尖下清晰的肌肉轮廓和光滑的皮肤正让林蔚然的理智分崩离析。
“试一下吧。”耳边好像是恶魔的低语。
就试一下。
好像也……不是不行。
林蔚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到了酒店,再清醒过来就已经站在浴室外面了。
酒店用的是玻璃门,透过玻璃门还能看到外面的场景。他倒是无所谓,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调试音响的秦雨生。
他已经洗过了澡,坐在椅子上放了一首轻柔舒缓的音乐。
林蔚然出来的时候一只手垂在身侧,一只手环着自己的的腰。
秦雨生看到他的时候还是愣住了。
尽管知道林蔚然跳舞又打架,做调酒师的时候手臂甩过去很有力量,但看到林蔚然劲瘦的身体上薄薄的肌肉层,均匀又饱含力量。
“好了。”林蔚然就这样赤身裸体站在他面前。
秦雨生刚刚要去拿包的瞬间林蔚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忘了跟你说,我只做爱不约调。”林蔚然目光坚定,像是他说的话不是床上的事一样。
秦雨生倒不在意那么多,从桌子上摸到了套子和润滑,把林蔚然推倒到床上去。
林蔚然眼睛里好像永远带着那种旁观者的泰然自若,即使被推倒在床上也只是顺从地舒展身体分开双腿。
“你已经做过润滑了?”秦雨生沾着润滑往他身体里探,却摸到了满手的润滑液。
“嗯。”林蔚然点了点头,“省时间。”
秦雨生带套又跪坐在林蔚然两腿间,任凭硬热的性器朝着一翕一张的穴口挺进。刚刚没过头部秦雨生就停下来观察林蔚然的反应,林蔚然却踢了踢他的大腿说可以快点。
秦雨生人生第一次约到梦中情人就真的上了床,这样的认知让他身体颤栗了起来,顺从着林蔚然的意见俯下身重重撞击进去。
他预想中的场景没有发生。
林蔚然只是喘息声里露出隐忍的尾声,眉头微微皱起来,半闭着眼,手指在抓床单和抓他手腕中犹豫了很久,最后抓住了床单。
他这样也是迷人的,在秦雨生难以自抑地俯下身吻他时,林蔚然故作巧合地扭头避开了。
吻不到林蔚然,秦雨生把这种挫败感发泄在林蔚然身体上。
他明明拥着林蔚然射精,却好像他们在两个世界里,谁都碰不到对方。
好吧。秦雨生在事后林蔚然困倦地睡过去时默默想着。
人睡过了,但还是不满足,想拥有更多,想让他看着自己,想让林蔚然睁开眼就只看到他,闭上眼梦里也是他。
一夜是不够的。
可林蔚然裹着被子睡熟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睡在哪里。
秦雨生摸了摸他的侧脸,皮肤手感柔软而富有弹性。
像林蔚然,单薄、强韧、有力、又带着一股温柔。
秦雨生睡前下定决心,他要长期和林蔚然保持联系,争取拿下林蔚然,做唯一的那个。
任重道远。
那天夜里秦雨生被灯光晃醒,睁眼看到林蔚然穿着自己穿来的那件白衬衫站在窗边,外面的灯光打进来,他的衬衫微微透着光。
太长了,下摆盖过了屁股,袖子也耷拉在手腕下面。
他半睁着的眼睛好像蕴含一汪春水,转过身看秦雨生的眼神却像看一根按摩棒。
“做吗?”林蔚然问的时候就像是问吃吗一样自然。
他太勾人了,甚至左手已经探去衣服下摆,在清透白色衬衫下摩挲着。
“做。”秦雨生点了点头,向林蔚然伸出双手。
林蔚然跨坐在他膝盖上,却抬手轻轻推倒他,潮湿的下体贴着已经迫不及待的性器微微摩擦,手轻轻压在他的胸膛上。
“交给我。”林蔚然压着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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