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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宋文朝是第二天才醒。
他醒过来就开始发疯,当着护士的面就拔了针头,死活要出去。
喻折被通知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宋文朝站在病床边和护士对峙。
病房里乱糟糟的,宋文朝瘦骨嶙峋的肉体包裹在大号病号服中,神情恹恹,对所有人平等地露出厌烦的表情。
“疯够了没?”喻折踏进病房。
宋文朝在看见喻折的那一瞬间就安静下来,乖顺地回到了病床上。
“你来了啊。”
“你不要走了好不好,我难受......”
喻折冷着脸站在一旁,讥讽道:“不是有能耐吗?不是死都不怕吗?还难受什么劲儿啊?”
“我死了你不是应该开心吗?”
“我死了你就完全摆脱我了啊。”
宋文朝歪着头,用近乎天真地语气说:“但是我还活着,哥哥。”
“我被你救活了。”
“你要对我负责吗?”
他咧开嘴笑,病态的表情出现在还带着病气的脸上,和恶鬼一般。
喻折慢慢朝病床走近,捏住宋文朝的下巴,以上位者的视角看着他,道:“你真的想死吗?”
“那么多可以死的方式,偏偏要选自虐?”
“你在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喻折太了解宋文朝的把戏。
他的每一次示弱,每一次自虐,都是以自身为赌注的一次豪赌罢了。
宋文朝没有那么多筹码。
他自己,就是他唯一的筹码。
喻折一直都是知道的。
宋文朝却并不在意,他主动去蹭了蹭喻折的指尖,“可是我选对了啊,你本来就舍不得我。”
“你大可以袖手旁观,但是你没有。”
“要是你真的像是说得那么清醒,你就算看着我死你面前又怎么样?”
“和我呆在一起,你也很乐在其中吧,哥哥。”
“保镖就在楼下,什么时候结束你说了算,我的威胁对你屁用没有。但你没有,你是不是也在纠结?”
“纠结让我死,还是让我活。”
“你不是心软,你就是爱我,哥哥。”
喻折一点也没有被说中心事的窘迫,他低头笑了笑,“疯狗。”
宋文朝好似受到了什么嘉奖似的,又蹭了蹭他的指尖。
“要不你把我拴在家里吧,拴着我,我就不疯了。”
喻折上一秒还带着笑意的表情嘎然而止,狠厉又浮现在他脸上,他收回手,冷声道:“想的挺美。”
“我家可不养疯狗。”
宋文朝辩解,“我也可以不疯的,我很乖的,哥哥。”
喻折往后退了退,“约好的两个剧先拍了。”
“经纪人我会给你重换一个。”
“在剧拍完之前,别再作妖了。”
“至于这次的事儿,我们日后慢慢算。”喻折盯着宋文朝的眼睛,“你不要觉得这个事儿就过去了。”
喻折说完,撂下宋文朝,径直出了病房。
宋文朝这会儿安静了下来,他恬静地坐在病床边,神色淡然。
其实也挺好,至少有了回旋的余地,难道不是吗?宋文朝想。
死去还是活来,都是喻折决定的。
宋文朝在病房里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就知道——
喻折要他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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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子们,明天请个假~有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