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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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之中不见天日,昼夜难分。俞晚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时辰,也不知道折磨会在什么时候停止。欲念仿佛没有尽时,一波又一波向他铺天盖地袭来,将他拍打在岸上,搁浅,挣扎。又在濒死之际掀起浪,任他在欲海中苟延残喘。
高潮的余韵还未过去,后穴的瘙痒暂时褪去。俞晚也从迷乱之中清醒过来。眼见着自己衣不蔽体的模样,心中升起悲凉。
果然,无论到哪儿,这副淫荡的身子都会循着本能做出违背意愿的事情。更让他感到羞愧的是,他亦会沉沦于这样的爱欲之中。在不被世俗伦理所认可的感情中获得快感。尽管时时告诫自己,没有谁对他投以真挚的感情。他们只是在用这种方式羞辱他。
但无法抑制的,他对他们产生了依恋。他知道这不是爱,是不对等的感情。身体却是诚实的。他会在被云江冉抱住时产生欢愉的情绪。也会在云轻鸿不似作伪的眼神中得到满足。甚至会在眼前这个,身份不明的黑衣人面前,大张开双腿,渴望被巨物贯穿。
在人间收妖的这段日子,云轻鸿笨拙又真挚地想要接近他。云江冉一如往日的沉稳,但会为了能够与他单独相处支开自己的弟弟。这让他看不清二人的对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却又恬不知耻地沉湎于其中。让他暂时遗忘了九重天上名正言顺的夫君。他麻痹自己,只要不陷进去,他就能全身而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回到九重天,他还是看起来柔顺无害的帝后。
偏偏在这时候,出现了最大的变数。一个有着他与云轻鸿共同气息的孩子。所有粉饰的太平被戳破,连生存都成为了问题。他没有办法,他只能逃,可又能逃到哪儿去呢。躲回东海,恐怕会波及父母兄弟。他想到了九冥山。神女莫名对他很友善,让他产生了一种亲近感,他只能躲在九冥山,才有可能活下去。
世事又怎会恰如人愿呢。不过是离开了一个牢笼,却走入了新的牢笼罢了。魔界是什么地方,他略有耳闻。但如今身处的这个地方,比传闻中更可怖。凶神恶煞的魔兽聚集在此处,方才草草瞄过,还见着几个修为高深的。让他不禁怀疑,沿路遇到的那些妖兽,是否有一部分来自这里,这里又蕴藏了多大的阴谋。
但如今的他无暇顾及天魔两界的纠纷,活下去才是他最重视的事情。这苍生于他不过陌路,又凭什么为了他们白白断送自己的性命。哪怕是活下去的代价是舍弃腹中的孩子,他也绝不会犹豫。若不是神族繁衍困难,为了保证血脉能够传承下去,一旦孕育了子嗣,这股灵气便在母体扎了根,除非两败俱伤,否则绝不可能落胎。
如今俞晚腹中孩子已经有了神识,能够感知外界对它的伤害,在迫不得已的时候,甚至会牺牲母体保全自己。这也是俞晚不敢对孩子下手的原因。对他而言,这孩子只与他共处了几个月,还未养成深厚的感情,自然没有自己的安全重要。
顾夕照对他这副无欲无求的呆愣模样很是不满。俞晚嘴角还落着几缕白浊,眼神涣散。看起来是呆住了,实则脑中快速闪过对策,最后得出一条最保险的路子来。
眼前这黑衣人看起来并不想要他的命,虽然嘴上不饶人,但身体对于俞晚的小穴爱得不行。从那魔将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来看,在魔界有一定地位。眨眼间便能灭掉几只魔兽,实力强劲。若是能将他拿捏住,也许能够护住他。俞晚三千余年一直生活在深海之中,对于天魔之间的矛盾不甚了解。因此他也未曾觉得讨好魔界中人有什么不对。
出神之际,顾夕照掐住他腕子,疾言道:“在这儿,可就别想着有人能来救你了,你那两个旧情人,哪怕是将魔界翻个底朝天,也别想找到这儿来。”他默认俞晚的愣神是在想云江冉和云轻鸿。顾夕照虽是魔界少主,但在近些年与云轻鸿的战争中从没讨到过好处,在他心中,早已将云轻鸿当作了最大的对头。这会儿子在床榻上,怀中人还在想他的死对头,让他感到挫败的同时更加恼怒。
俞晚被他大力扯到怀中,臀肉被大手捏住亵玩。心念一转,看清了眼下的局势。一反常态地主动凑到顾夕照面前,哼哼唧唧地讨起吻来,舌尖在他唇边轻点,却不主动贴上去。
“哪怕是神仙,也是靠不住的,倒不如及时享乐。”这话让顾夕照心里舒服了些,另一只空闲着的手指拈住俞晚点火的小舌,顺着湿热的舌面滑进温软的口腔。指腹擦过唇角遗留的白浊,粗暴地将其全数推入微张的口中。
“你连本君是谁都不知道,竟也敢投怀送抱。好大的胆子。”俞晚咬住了在他口中搅弄的手指,含糊的音节溢出。
“你是谁重要吗?只要能救我,我不在乎你是谁。更何况,你已经告诉我了,小少主。”顾夕照的名头在天界还是很响亮的,至少,在云轻鸿口中出现了很多次。人间这段日子,俞晚无数次从云轻鸿的骂骂咧咧中听到这个名字。 最初没有反应过来,这会儿清醒了,才发现面前这位,便是在天界臭名昭著的魔界少主。
被掐着脖子推倒的时候,俞晚没有反抗,反而顺势将修长的双腿盘在他腰间,用早已湿软的穴磨蹭已经释放过一 次,却仍旧坚硬如铁的巨物。
“倒让我看看,你的厉害,比之云轻鸿,又有何区别。”他故意在顾夕照耳边提到云轻鸿,果然换来肉刃长驱直入,破开幽深的蜜穴。沙哑的吟声听在顾夕照耳朵里,倒比甜腻娇软的调子更迷人些。
“你倒是穿得人模人样,连衣袍都未乱半分,可我已经一丝不挂了,少主,您觉得,这公平吗?”俞晚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到自己身前,如此动作之下,肉刃进得更深。这副镇定自若勾着男人私语的样子,与初入九重天那尾小龙相去甚远,更添几分熟透了的魅色,叫人移不开眼。
顾夕照的衣襟被扒开了,细微的电流顺着贴着衣物的手指游走在俞晚周身,隐秘的穴肉也不曾幸免。酥麻顺着脊背攀升,情热卷土重来。异香弥散在空气中,是效用最好的催情香。
麦色胸膛袒露在面前,线条流畅的肌肉分布得恰到好处,比之云轻鸿,却还差了些。俞晚含笑将唇贴上去,伸出舌头舔舐光滑的皮肤。他心口偏左有一道浅浅的疤,看起来有些时日了。
“别碰!”温热的舌在那道淡到几乎看不见的疤上点过,却被顾夕照掐住后颈提起来。
“还疼吗?”俞晚抬起头,用有些混沌的眸子望向他,顾夕照忽然就没了脾气。
“陈年旧伤,早就不疼了。”他语气有些不自然,为了避免他刨根问底,卖力挺动腰身,狠狠地顶弄紧咬着肉刃不放的小穴。
“既然不疼了,为何如此大的反应?”他像是真的疑惑,尽管敏感点被狠狠擦过,也要气喘吁吁地问出这句话来。顾夕照并不回应他,方才冲撞时,每每撞过一点微凸,便换来穴肉的紧缩和怀中的身体绷紧。他虽算不上经验老道,但也清楚这是什么。
为了堵住他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嘴,顾夕照选择最简单的方式,将他干到说不出话来。他也的确这么做了。高速撞过敏感点的柱头微微上翘,被湿软紧致的穴肉包裹着,让他欲罢不能。身下人辗转溢出喑哑的呻吟,灵动的眼眸变得不再清明。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刺激着他的神经。
顾夕照可不是雏儿,他虽未曾认真地投入一段感情,但纾解欲望的事儿并没少干。他发现身下这只小龙,比起从前只会攀着他夸他厉害的淫蛇有趣得多。大力的冲撞让俞晚不住后退,身体到了圆台边缘。墨发的尾端垂入水中,弹指之间被烫得卷曲,升起一股白烟。
沉迷在销魂窟的顾夕照并未发现二人已快要坠下去,他埋首在俞晚颈侧吮吸,已然被发情期小龙散发的异香迷惑了神智。
俞晚双手放在他肩头,使力将他翻了个转。硬物在穴中转了个圈,贝齿将下唇咬出了血迹,也没能将这声裹挟着无上快感的长吟咽下去。如此一来,他便趴伏在顾夕照身上,巨物顶得更深,几乎要进入宫腔。
腹中孩子感受到冲撞,不满地用自己尚未成型的灵体冲撞宫壁。俞晚捂着肚子坐起身来,在人间时还不觉得腹前膨隆有多明显,如今一丝不挂地坐着,腹前便堆起软软的一小团,恰好能用一只手将其拢住。在这特殊的时刻,俞晚竟感受到血脉相连的奇妙来。在此之前,他对这个孩子,怨多于爱,只是因为它来得太不是时候,他还没有做好孕育一个生命的准备。
随着姿势的切换,肉刃对于宫腔的压迫便不再紧迫,孩子也慢慢停止了作动。捂着小腹的手上突然覆上了更大的一只手。他抬眼便看见如狼似虎的顾夕照也盯着那处,下意识往后缩。
“龙儿真是太不专心了,该罚。”覆在手上的大手探向含着巨物的后穴,硬生生又挤入两根手指。俞晚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后穴被填充得满满当当,刚挤进去的手指拈住微凸的敏感点大力揉搓。他就这样在手指的玩弄下再次迎来了高潮。汁水喷涌而出,淋湿了柱身和埋在温柔乡中的手指。
低沉的笑声里带着满意的意味。顾夕照半眯着眼将手指抽出,带出旖旎的水液。他将手指举到俞晚面前,钳住小巧精致的下巴,将两根手指直直捅了进去。俞晚的嘴才吃过巨物不久,还肿胀着,喉口又烫又热,连咽口水也会引起嘶的一声痛吟。就这样被插入,险些呕出来。
脖子被掐住了,两根手指就抵在舌根。
“龙儿,将你自己的东西。舔干净。”脖子被人掐住的感受并不好,他只能选择顺从。软舌在两根手指之间翻转,顶开指缝,将淫液舔了个干净。
“真乖,自己动。”于是交缠着的身影起起伏伏,俞晚一手护着腹前微隆,一手撑着后腰,支起身子重重地往下坐。层层叠叠的褶皱被撑开,羞涩的粉红软穴的被完全贯穿,在巨物的造访下晕出成熟的殷红。
下落得太狠太快,腹中孩子又开始闹腾,一团灵力在宫腔中横冲直撞,直将俞晚疼得弯下腰捧腹呼痛。
“唔,别动了,好疼。”顾夕照虽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但被这小家伙屡次打断,对这死对头的孩子更加不满了。掌心凝聚起魔气,贴在俞晚腹上,阴恻恻的声音几乎要穿透掌下单薄的腰腹。
“再动,我就送你去见阎王。”那孩子是个欺软怕硬的,被如此一吓,便安安分分地不敢再动了。此时的俞晚已经没有力气坐在他身上起伏,方才消耗了太多力气,又费心安抚躁动的胎儿。累的趴坐在顾夕照胸前,怎么也不肯再动了。
顾夕照今日被伺候得开心了,也不与他计较,揽住他后腰将他平放在地面,折起无力支撑的双腿,就着这姿势开疆拓土。
大力的冲撞让俞晚仿佛被劈开,处于发情期两日的身子早就敏感得不行,生生熬了两日,才换来这一刻的欢愉。穴肉紧绞,因着短时间内高潮了两次,秘处松软湿热,毫不费力地吞下了昂扬的巨物。进出变得顺畅。俞晚发出满足的谓叹。
阳根埋在软穴中,丝毫没有释放的势头,反而涨得更大,面具之下,顾夕照已经露出兽化的迹象。兽化的巨物上慢慢生出倒刺,算不得尖利,却能扯着娇嫩的穴肉往外带。烂红的软肉翻出,与灼热滚烫的物什纠缠不清。瘙痒虽止住了,这会儿子却牵扯出痛来。
俞晚不满的伸腿踢他,被眼睛血红的顾夕照抓住脚腕拉到唇边,狠狠在他踝骨上咬了一口,在白皙的皮肉上留下一排牙印。冲撞越来越快,起初是九浅一深慢慢磨着身下人,到了这会儿,便是次次深深凿上宫腔。被恐吓的小崽子只能尽力躲远些,才能不被冲撞的余力波及。
持续的快感源源不断地从后穴升起,俞晚眼白上翻,被这灭顶的欢愉浇灭了神智。水牢之中吟声不绝。千万魔兽也都没能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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