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

-----正文-----

1

前夫去世一个月后，他的儿子——顾又南，回国了。

顾又南眯着眼睛，上下打量我：“就你？”

果然是个欠揍的便宜儿子。

不过话又讲回来，这小子长得真帅啊，由内到外都透着一股子很贵很倔强的劲儿。

尤其是他刚才看过来时，那种疏离且鄙夷的眼神，更是瞬间就把我征服欲激起了。

等着吧，我非睡你一次不可。

那天晚上，我们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在一起用晚餐。

我本着爱护晚辈的责任，主动问他道：“你在国外这么多年，这些吃得惯吗？”

顾又南眼皮子都没抬：“关你什么事儿。”

他这头话音刚落下，那头就把筷子摆好，抽了湿巾擦擦嘴走开了，明显是一刻也不愿和我相处。

好小子，有脾气，我喜欢。

后来我没瞅见他人影，恰好看见刘妈在厨房，便想着过去打听一下人在哪儿。

又想着喊顾又南太见外，喊少爷太封建，结果我脑子一抽，问刘妈道：“我儿子呢？”

刘妈脸色复杂：“又南在阁楼拜先生。”

我跑去阁楼，看到顾又南跪在蒲团上，盯着他爸的照片。

我撇嘴：“没必要装样子，别跪着了。”

顾又南：“他真的死了吧？”

我安慰他道：“死透了，都挂墙上了。”

2

“你很高兴吗，”顾又南话锋一转，“什么时候搬出去？”

我微笑道：“我不走，这房子本来是你爸的，现在是我的了。”

顾又南也不装了：“房子我要了，钱我可以给你。”

我回呛道：“你说了不算，等律师来了，走程序分配。”

顾又南瞪着我，就是这个眼神儿，像一匹烈马。

我走过去，坐在离他最近的蒲团上，轻声道：“你这一回来，我明天就去不成马场了，你赔不赔？”

他瞥了我一眼：“赔什么？”

我：“你，让我骑骑呗。”

顾又南：“……”

“你神经病吧，”顾又南蓦地后退一步，“你知道咱俩什么关系吗？”

我盯着他漂亮的脸蛋儿：“你把我伺候好了，房子的事情好说。”

顾又南半信半疑：“真的？”

男人一上头，哪还有心思回答问题。

我看他也不拒绝，扑过去对着他就是一顿乱啃。

顾又南回应着我的热情，又突然推开我，喘息道：“他照片还挂着呢，先去撤下来。”

我哪儿还顾得上这个，当即胡言乱语：“没必要，就挂着吧，正好让他看看你发育的有多好…”

“…也算是以慰你父亲在天之灵了。”

我可真畜生啊。

3

在偪仄的阁楼里，在他的“面前”，我和顾又南楼抱在一起。

我要把他的儿子当马骑，而他的儿子亦是心甘情愿。

气氛到最顶点时，我手往裤兜里一掏，完了，没有套子。

但我仍不气馁地问顾又南：“套子，有吗？”

顾又南结巴道：“没…没有。”

我那叫一个急啊，立刻抢过来顾又南的手机叫了同城急送。

“过来，”我勾住顾又南的衣领子，“照下脸，付个款。”

我开始扒我俩的衣服，但也不忘嘱咐他道：“我叫了加急送，等下就能到，咱俩先来一回合的，感觉快到点儿上了，你就薅出去。”

“你说话怎么…”顾又南脸涨得通红，“…这么粗俗？”

这小子还装上了，虽然嘴上犟得不行，但我手往他底下那么一掏…哎呦嘿，一柱擎天！

我坐在“马儿”的身上起起伏伏，心中暗自惊喜，不愧是一匹年轻的烈马，给我带来的愉悦感自然是不能更好了。

我体验到了中头彩后的快乐，虽然身上的骨头快被折腾散架了，但我还是特别想大喊——

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我还在回味着刚才的一切，外送的电话恰时打来了，我催促顾又南去拿，他也不墨迹，提上裤子就出去了。

等顾又南提着袋子回来时，忍不住嘴毒道：“不是自己的钱，花着就是大方…”

“…光配送费就两百块了，真舍得啊。”

4

我抱着他的腰，享受着年轻人细腻的皮肤肌理，哄道：“好马配好鞍，不是我舍得，是你值得。”

这话还算受用，顾又南轻哼了一声，开始撕包装袋。

我刚刚缓过劲儿来，一看他还有想要继续的意思，赶紧抬起胳膊制止住他，赞赏道：“今天一个回合就够了，伺候得不错。”

“我觉得吧，”顾又南眼神躲闪，“我伺候得还不够。”

顾又南：“再来一回合的…”

好小子，你最好真的是为了房子。

律师来找我的时候，我问了他房子的事。

律师说，按道理讲，是要一人一半，或者折现。

然后他突然问我道：“这些东西怎么清？”

律师拿出手机，翻相册给我看，是五六个木雕的盒子。

我：“这是什么？”

律师：“老样式的妆花奁，您没要求，我们也不能擅自打开清点。”

我看着那些盒子：“女人的东西？顾又南他妈妈的遗物？”

律师点点头。

“用不着清点，”我摆摆手，“这是留给她儿子的。”

顾又南一回来，刘妈做菜就全按他的口味来了，根本不管我死活。

我看着一桌子热碟，下不去筷子。

“吃不惯？”这次轮到顾又南问我了。

我回答道：“凑合吃吧。”

我都吃饱躺沙发了，还是觉得嗓子齁，对顾又南说：“咸得慌，去给我倒杯水，回来给你加餐。”

顾又南没动。

5

我凑过去亲亲他，他把脸别开了，我更来劲儿了，开始追着他亲。

闹腾了一会儿，顾又南装不下去了，按住我脖子开始啃，大有要把我比下去的势头。

我哑着嗓子：“水…”

“等我。”

等顾又南端着水杯回来时，我刚好把生机盎然的二兄弟放出来和他打了个照面。

我冲他笑：“来吃吧。”

“你管这个叫加餐？”

他太过惊讶，端杯子的手都不稳了。

“废什么话，我爹妈求着这个给我家传宗接代，我都没答应，”我用脚趾去戳他紧绷的小腹，“主动喂你吃，你还不乐意？”

顾又南动摇了。

我又冲他勾勾手指：“过来。”

我把顾又南推倒在沙发上，顺势就骑他脸上了。

“门牙往里收收，开吃！”

顾又南吃得很实在，我恍恍惚惚的，魂儿也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我快到点儿上了。

顾又南也感觉出我要突破极限了，轻轻掐着我腰两侧的肉，眼神幽怨地看着我。

他好像在说，怎么还不往外薅？

我玩兴大起：“给我个面子，别吐出来，尝尝看。”

顾又南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今早特地为你才吃的紫甘蓝，”我继续给他做功课，“你尝一下是不是甜的？”

顾又南显然还是不愿意，喉咙开始朝外顶。

我一把抓住他搭在我腰上手，佯装道：“你把我掐疼了。”

顾又南一愣，手上的动作由原本轻轻地掐，改为了抚摸。

6

顾又南妥协了。

他用纸巾擦着嘴，骂道：“你是真没素质。”

但是他的声音里还带着点儿细喘，听起来让我心里格外痒痒。

我把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轻轻拢着，凑过去深深呼吸着那一点潮气。

我说：“今天好像也没时间去马场了。”

顾又南蹙眉看着我，一声不响地打横将我抱起，朝卧室走去。

那些妆奁里大概是一些金银珠宝的首饰，女人的东西，我也不怎么感兴趣，就直接摆在顾又南房间里了，等他回来自行处理。

不过有个巴掌大的木匣子，我倒挺好奇，于是去问顾又南，能不能打开让我开开眼。

顾又南：“你自己看不就行了？”

我不大赞同：“再想看也得先问你一嘴。”

他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

匣子内黑色绒布上静静躺着一对绞丝镯，油绿色的，格外夺目。

顾又南目光柔和地看着那对镯子，很久没有再说一句话。

临睡前，顾又南来找我，他的眼睛很红，声音也有些沙哑，应该是刚哭过。

他看着我，别扭道：“我妈以前的东西，是你送去的？”

虽然不知道他问这个有什么意思，但我诚实地点点头。

“你知道那些东西值多少钱吗，”顾又南语气一顿，“尤其是翡翠镯子。”

我气笑了：“我是贪财，但不是我的东西，我也不拿。”

7

“我不是那个意思，”顾又南小心翼翼地看过来，“你知道的。”

我用胳膊撑起半边身子，侧躺着看他：“我不知道。”

“谢谢你。”他说。

我坐起来弹弹枕头，抻抻被子，重新躺回去，背对着他，回道：“不用谢，应该的。”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床垫塌下去了。

顾又南把我掰过去，云淡风轻道：“一起睡吧。”

我故意问他：“怎么睡？”

“就这么睡。”

顾又南解开裤带，迫不及待地钻进被子里…

博古架的暗橱里有一张吃满灰的老相片，年代太久，再加上长期受潮，相片已经生出了黄褐色的霉斑，自然也就模糊了许多。

不过还是可以很容易辨别出这是一张女人带着孩子在房子的花房里修剪花草的相片。

是顾又南的妈妈和小顾又南。

顾又南最近特别有瘾，我本来想拒绝的，但是一想到相片，心就软了。

不过心软归心软，我年纪比他大，确实是没他有精力。

原本想喊几句助助兴来着，但是有点儿累了，干脆敷衍地哼哼唧唧了几声。

顾又南不高兴了。

“你给点儿反应啊。”他嘟囔道。

“什么反应？”

“嗯呐，啊呀之类的…”顾又南思索，“实在不行，你说点儿能刺激到我的话。”

刺激的…

哎？刺激的…

啊，有了！

我摸摸他的头，慈爱道：“好孩子，真孝顺。”

8

果然，顾又南一下子就不动了，好像被刺激过头了。

他皱眉道：“你有毛病吧？”

我还嫌不够刺激：“怎么跟爸爸说话呢？”

顾又南彻底不干了，从我身上翻下去，提上裤子就要走。

我也紧跟过去，伸手拉住他，玩笑道：“真生气了？”

顾又南鼻音很重：“你这人占便宜没够。”

“撇开咱俩微妙的关系不说，”我跟他解释，“我都三十好几了，快大你一轮的人，占点儿便宜怎么了？”

说完，我带着些安慰意味地拍拍他的脸，年轻就是好，脸皮子摸着溜光水滑的。

顾又南：“才大一轮，你上哪儿有我这么大一儿子去？”

“开个玩笑嘛，你要真是我儿子，我肯定不舍得把你扔国外受苦。”

顾：“……”

我又回屋子里拿出来相片给他看，然后塞进他手里。

“原先不知道这房子对你这么重要，”我抵住他的额头，哄道，“我过几天会搬出去，也就这两天，咱俩好好的吧。”

顾又南听我说完后，并没有表现出我预期中的开心，反而是很无措。

“回头说吧，我困了。”他说。

顾又南离开后，我还留在原地，有一点儿高兴，但也很揪心，于是靠着墙壁慢慢滑坐到地上。

我抱着头，不停地告诉自己，我是贪财才来到这里的，既然如愿了，就快点儿离开吧…真陷进去，那就完蛋了。

9

为了彻底狠心离开，我从第二天起，就开始陆陆续续地收拾行李。

这期间，顾又南总是有意无意地出现在我身旁，一会儿喊我干这个，一会儿又要我干那个的，总之就是不让我靠近行李箱。

他这一招用得多了，我也就免疫了。

再任他怎么喊我，我都不动摇，只是仔细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顾又南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我，忍不住开口道：“走之前，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我看着他：“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我就只值你这八个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问我。

当然不止这八个字，其实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想和他说，可我有资格吗？

我：“总之…你好好的，别让我担心。”

顾又南气呼呼地走了。

又过了几天，我本想趁着顾又南午睡，自己悄悄地拖着行李箱离开，却看到他正靠在门口等我。

“我比他更有钱。”顾又南冷不丁说道。

我挑眉看着他：“所以呢？”

“你留下跟我结婚吧，”他略微移开了视线，“等我死了，你会有更多的钱。”

他说起话来平平淡淡的，可手却死死攥着我的行李箱不肯松开。

我把迈出去的脚又收回来，命令他道：“看着我。”

顾又南抬起头和我对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爱人的眼睛会说话。

我笑了：“原来是真的。”

“什么？”顾又南疑惑。

“我决定留下来，”我踮起脚环住他的脖子，“因为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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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