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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红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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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给爱的人戴上

-----正文-----

他答得含糊,老妇心生一点怜惜,以为是他们村子人多了倒显得人情淡薄,哎哎叹了两声说:“好孩子,下次若有机会带上妻子再来村里找阿婶,阿婶给你们杀鸡补办一场。”

这村里的人淳朴心善,一面之缘的人也愿许下此般承诺。

符胥白谢她,她便真搁下碗站起来急匆匆走到里屋去,翻找半天,出来时捧着一张叠得端端正正的厚重红绸,边沿坠着橙黄的丝缕,上头绣着的几朵艳色山茶开得正好。

“这是我女儿出嫁时备用的一条盖头,原是以为绣得毁了,便没用上。后来这些年我拿来留念,时不时翻翻看,也改一改,添了些线也把不太匀称的线头改了,现在看着正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它递与符胥白,落在盖头上的视线带着些怀念:“你们拿去做个纪念吧。”

阙无阴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瞧着她的模样也知道它的贵重,忙推辞说:“不用不用,您留着吧,我们用不着的。”

他和符胥白山林里蹉跎岁月,用不得这么贵重的东西,也对不起老妇的好意。

老妇却是摇摇头:“我看着它,总是想起我的孩子。她早于我离开,从那天以后我便不敢再拿出这张盖头细看。如今你们年纪尚小,应是新婚,拿去做个纪念吧,也省得我看着它心头难过。”

她这般说,却也带着几分真切的悲哀。

符胥白不得不接过来,张张嘴神色复杂,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他无父无母无子,不懂失去的痛苦,也无法感同身受。他与天地齐寿,身边生灵换了又换,模样变了又变,也不知道谁的离开曾是那份心如死灰的痛苦。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老妇。

“谢谢您。我们会好好保管的。”阙无阴看了看符胥白的神色,伸手悄悄摇了摇他的手指,垂下眼眸苦笑说,“人生百年,总有人要先走,没人能够预料到谁会离开,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当下,每一天都好好过。您节哀。”

他的话惹得符胥白回握住他的手,皱了皱眉头把他的手攥在掌心握得很紧。

一顿饭差不多吃完,阙无阴乖乖把碗收好,不顾老妇阻拦去把碗洗干净了,就问老妇成婚的话房子该怎么布置。

一整个下午,他们陪着老妇把房子打扫干净,又把仓房里头的红绸取出来,拍掉红绸上的灰,把绸缎仔仔细细挂在房梁房檐,整个房子看着喜气洋洋。

老妇在日落时把晒得暖洋洋的褥子收起来,放在相邻那个小院里的主房床上,顺道给两人打扫擦洗干净。

当晚阙无阴躺在床上累得四仰八叉,长叹一声:“符胥白,我的烤兔子······我的山楂······你骗人。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他累,但却半声不怨今天做了这么多事,而是怨符胥白骗他山外有烤兔子吃。

符胥白松了挽起的头发,坐在床榻旁给他揉腿:“你今天说,人生百年,总有人要先走。”

他重复了一遍阙无阴下午说的话,分毫不差,代表他记在了心头去。

阙无阴懒洋洋睁开眼睛,躺在床上看坐在床边的符胥白只需要仰起一点视线,他把腿抬到符胥白的腿上,任他不轻不重地揉搓,放松下来的表情有点受用:“是啊,阿婶的女儿不就先她而去了吗?我没说错。”

符胥白的手劲儿忽然一重,落在阙无阴的脚踝像是脚铐那般紧,掐得阙无阴生疼。

阙无阴不太舒服地想要收回腿却发现抽不动,蹙眉去看符胥白的眼睛,却被那双深邃的眼睛惹得一骇:“怎么这样看我?”

“不许这么说。”

符胥白扯住他的脚踝把他往自己身畔硬是扯过来几寸,皱着眉头探身上去,乌黑的长发落在阙无阴的胸口脸颊旁,把阙无阴的所有注意力都扯走。

“看着我。”

符胥白不满他的眼神,扳正他的下巴伸手去脱他的衣服:“不许再说你的寿数。”

阙无阴松开了眉,见他这般在意也是觉得好笑:“我没见过你这么在乎一件事情,可是关于这件事情,我从没说错。”

他眸光转了转,带着点笑意把符胥白墨色的长发绕在食指上把玩,分了点余光过去,觉得这个颜色新鲜。

他喜欢这个颜色,因为和他的头发颜色一模一样,就好像他和他无异。

“不要再说了。”

“符胥白。”阙无阴叫他,手指描摹在他的唇上,仰着头看他,眸光灼灼,“你舍不得我。”

他没有用问句,因为这是事实。

表露在眼下的事实。

那双本该是金色的眼睛现在被漆黑晕染,里头的颜色不再那么浅淡,浓墨重彩的一笔在眼里晕开,所有的贪欲和不舍就像海上打来的巨浪,每一滴墨渍都想把视线里从未移开的那道身影吞进眸中,吞进腹里。

“我舍不得你。”他的呼吸压下来,抓住阙无阴的手指吻在他的指尖,唇瓣的温度染在指尖洗刷掉了疲惫。

阙无阴脱他的衣服脱得费力,低声埋怨人类的衣服真难脱。

符胥白听了他的话变回蛇身,粗长的蛇身每一块鳞片都坚硬漂亮,月光顺着半掩着的窗户落进房间里来,洒在他的鳞片上像薄薄一片倾泄的纱,又像是月夜里氤氲的雾,润而凉,柔柔地拂在鳞片上变成流转的弧光,又像是掉下来的一枚一枚弯弯的月牙。

衣服悄无声息散落,漂亮的蛇尾巴钻进阙无阴的衣服里缠住他赤裸的腰,把衣服撑出一道鼓囊囊的痕迹,从外看阙无阴的肚子胀大了圆滚滚的,瞧着像怀着小蛇的模样。

“成亲是什么?”

阙无阴分开腿,双腿之间挤进了蛇的一段尾巴,他不得不把腿敞开再敞开才不会被那截尾巴摩擦时蹭到大腿,可是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尾巴上的鳞片离双腿间那处‎‍菊‍‎‍‎穴‌‎‌‍越来越近,直到坚硬冰凉的鳞片紧贴上去,前后剐蹭搓磨在轻轻发抖的‍‎‌‍‌穴‌‌‍‍‎口‌‍‌‎‎,惹得阙无阴仰着头难耐低喘出声。

符胥白耐心回答他的问题:“成亲就是两个人在一起,许诺从生到死一辈子也不分开。”

“嗯呃……好痒,不要磨那里!”阙无阴的手指在符胥白身上无措地抓,“又要流水了,那里好痛……”

符胥白在床上一般不会理他的话,尾巴卷起来把他圈紧,缠着他尾巴前后抽动,鳞片在他翻开的‎‍菊‍‎‍‎穴‌‎‌‍缝隙剐蹭,发烫的软肉被剐得艳红外翻,坚硬鳞片越缠越紧只顾着往穴里头埋,扯出来时逆着‍‎‌‍‌穴‌‌‍‍‎口‌‍‌‎‎往外扯拽,尖锐边沿狠狠翘着剐过嫩肉刺激得阙无阴喉咙呻吟不断。

“嗯啊……符胥白!痛……嗯……”

阙无阴仰起来的脖颈绷得紧,骨头撑起薄薄一层皮肉,青筋凸起来撑得白皙肌肤格格不入的狰狞。他双腿之间那口小小的穴被磨得火辣辣疼,不断收缩缴紧,小腹抽搐痉挛惹得那水夹不住地往外涌,他腿打颤,绷紧过头的足尖泛着白,已经发麻胀痛到抽筋的边沿。

他紧紧闭着眼睛眼睫猛颤。

脑袋上忽的罩下来什么东西挡住视线,冰冰凉凉一块布料垂耷下来蒙住了口鼻,把阙无阴兜头罩到胸口。呼吸被阻碍,偏偏身下被鳞片招惹得发肿发痒水流不止,他迫不得已大口喘息,这块遮住他眼睛的布料跟着他急促起伏而抖动。

“成亲竟是要这般吗?”

符胥白的声音带着一点疑惑,他变回人身隔着这一块染着点皂香的旧红布缓慢地靠近阙无阴,手指在红布罩着的地方摸索,从阙无阴的额头一路往下摸到他微微下凹的眼窝,指尖缓慢蜿蜒往下,轻飘飘沿着鼻梁往鼻尖挪,在那块红绸缎上用指尖压出了阙无阴五官的隐隐轮廓。

红布上绣着的山茶开得正艳,每一针都落得工整,模糊压在阙无阴的脸颊上更似开在了阙无阴的脸上。

符胥白的视线里好像落了一个影,那影闭着眼任艳红山茶开满自己脸颊,血红花瓣挡不住他眼下那两粒红痣。

他轻缓睁开眼,睫毛像是墨色的雨坠进池塘那样细长,轻轻地颤。

清亮的绿色眼睛衬着眼下血红的花,大红和青绿衬在一起只艳不俗,比妖怪还要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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