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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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后下了第一场雨,绵密如针,冰冷潮湿。
下午五点,云澈打卡下班。入秋这几天,临近云澈的发情期,顾禾周一就被送回了顾家,由顾杭照看,刚刚阿姨还给云澈发视频,顾杭正带着顾禾在家里种花。
顾禾出生以后一直养在云澈和顾宁身边,日常由阿姨带着。不知道是不是怀孕期间信息素缺失的缘故,顾禾和其他小朋友不太一样,很安静,甚至安静的有些过分,不哭不闹,浅棕色的眼睛像是一池水,柔和平静,开口说话很晚,为此云澈甚至担心孩子是不是有问题。
两岁的时候云澈带顾禾去做检查,现实各项正常,只是孩子单纯的安静,喜欢观察人。
小姑娘小小一只,喜欢云澈抱着她,也喜欢和顾宁待在一起,对文字和音乐以及色彩很敏感,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妈妈”,然后是“爸爸”,“爷爷”和“姑姑”。
三岁之后,顾禾才有同龄人该有的活力,喜欢东瞅瞅西看看,喜欢摆弄顾杭的毛笔,摆弄家里花园里云澈养的花。
她每个月都会有几天被送去爷爷家,这周一走的时候抱着云澈亲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抱着她的“老虎”上了车。
那只白虎是陈景送的,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三个月大,送到家里来的时候顾宁正坐在沙发上,看到从笼子里的东西,顾宁先是挑了下眉。
这东西是保护级动物,不常见,很多二代要养也只会养在国外,陈景公然送进家里.....
“我有老婆孩子,还不想那么快进去。”
陈景笑了笑,“别贫,你要能进去,四九城不变天了。”
真正上层的生活不会暴露在公众视野一丝一毫,退一万步说,整个舆论都在操控里,就算有暴露,也会被无声抹去。
那只白虎还小,顾禾见到的时候也很好奇,顾宁就收下,养了下来。现在那只白虎已经七个月了,甚至到顾禾的膝盖,顾禾抱着它都不方便。
云澈生完顾禾后就回到了京大授课,日常也都在实验室,每周一三五都是顾宁接送,二四云澈自己开车来,偶尔顾宁临时有应酬,也都会有司机来接。
云澈低调,日常开一辆白色的奔驰C260L,因为之前李宴高调,大家也多多少少知道他有背景有靠山,惹不起,但随着云澈生完孩子回来,身上的信息素变了味道,李宴也不再出现,他二婚的消息不胫而走。
至于二婚嫁给了谁,大家纷纷猜测,却一直没有见过。顾宁在京低调,基本不露面,因为车挂着政府牌照,每次接送都会停到不远处的地铁站口,云澈会自己走五分钟过去。
云澈完成今天的工作,在电脑上请假,把假条提交给上司,omega每个月都会有发情期,所以社会法律规定,每个月特批七天假期,让omega回家处理解决。
发完请假条,云澈收拾东西,他中午给顾宁发了信息,让顾宁今天来实验室的地下停车场来接他,顾宁说好。
云澈把东西装进包里,拿起风衣。
“云工今天提前走?”
说话的人是一个二十多岁,新调过来的一位富二代,家里听说是外地搞钢材建筑的,来了一个多月,也“缠”了云澈一个月。
小年轻和云澈的工位临着,是上司交代的,让云澈带他,两个人现在一个研究领域,云澈冷淡地“嗯”了声。
小年轻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把云澈从头到脚扫了一遍,鼻子嗅了嗅空气力若有若无的信息素,唇角提了提。
都说这位云工结婚了,还是二婚,孩子都生了,但身上根本闻不到alpha的信息素,寡妇?小年轻下流的猜测,他看着云澈冷淡的侧脸,伸出舌头舔了下唇。
“云工....”小年轻盯着云澈的脸,丝毫不掩欲望,问道,“是来发情期了?有alpha陪吗?”
云澈是个成年人,自然知道对面的人不怀好意,职场上的性骚扰很常见,李宴在的时候,没有人敢往他身边凑,现在换了顾宁,顾宁不常露面,有人就开始往他身边凑了。
话已经到了很露骨的地步,说句性骚扰不为过。
云澈抬起头,波澜不惊。
“你很关心?”
小年轻笑了,“当然,像云工这么漂亮的omega,谁能不关心?毕竟年纪轻轻就生了孩子,没有alha陪想必很寂寞吧。”
小年轻靠在桌子边缘,说着,就大着胆子,想去碰云澈的脸,云澈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小年轻的手。
面对下流的话语,云澈只是拿起桌子上棕色的爱马仕公文包,冷淡地看着小年轻的眼睛。
“想知道五分钟后下地下停车场。”
说完云澈拿起风衣,从小年轻身边借过。小年轻“追”了云澈有一段时间了,各方面打听过云澈的背景,大家只说离婚了,可能二婚,但是从没有见过云澈的alpha,而云澈身上基本闻不到alpha的信息素味,身上也没有被标记的气息,看云澈的穿衣打扮和日常用的东西,纵然精致,但并不是全都是奢侈品,只有一两件,车也是烂大街的奔驰款,在小年轻眼里,这算什么,云澈如果真的嫁了一个有钱的,怎么会让云澈用这种东西。
想到这里,结合云澈刚刚说过的话,小年轻瞬间兴奋地舔唇,云澈这个寡妇是想约他干什么吗?小年轻喉结滑动,走到自己的工位,拉开抽屉,拿了盒避孕套,看了眼时间,快步朝电梯走去。
顾宁已经到了。
电梯打开,云澈一眼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奥迪,挂牌京A00001。
云澈拉开车门,放好衣服,下一刻就扑进顾宁怀里,他像是揭掉了一层面具,跨腿坐在顾宁的身上,热情地搂住顾宁的脖子,依恋地喊了声“顾宁”,紧接着低头吻住顾宁的唇。
热烈的吻带着情色,云澈挑逗着顾宁,银色的涎水被云澈吞下,顾宁笑了笑。
“云老师今天太热情了,发情期提前了?”
顾宁一身白衬衫,黑西裤,放松地倚靠在宽阔的座椅里,云澈没说话,只是用屁股轻轻蹭了蹭顾宁西裤下的那块地方,顾宁微挑眉,拉下隔板,司机聪明的接到指令,火速下车。
车里只剩下顾宁和云澈,顾宁看着云澈清冷的脸,道:“没洗澡,你确定要在这种地方?”
云澈爱干净,顾宁不洗澡是不能碰人的,同理,云澈不洗澡也不会碰顾宁,但今天......
顾宁有些若有所思,但没有拒绝云澈。毕竟老夫老妻,总要有些情趣。
“咔哒”一声,云澈打开顾宁的皮带,用冷白修长的手指色情地揉着顾宁的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来感觉很快,几乎立刻就在云澈手里变硬变烫,云澈既然有意邀请,顾宁自然也不客气。
今天云澈穿了件修身高领黑毛衣和黑西裤,衬得脊背更加单薄,身材更加高挑修长,顾宁的手从他的毛衣里探进去,抚摸云澈光滑温热的皮肤, 手指挑开云澈的皮带,手指探进柔软的穴口。
“云老师好湿。”顾宁仰头逡巡云澈的表情,云澈的呼吸已经快了,车厢里都是信息素的味道,云澈垂眸抚摸着顾宁的欲望,手指套弄柱身,指腹揉着龟头,喉结滑动,像是咽口水。
顾宁捕捉到这个细节,去吻云澈漂亮的喉结。
“云老师又不用上面这张嘴吃,咽什么口水?”
云澈不怎么喜欢口交,觉得脏,顾宁也不逼他,唯一有一次两个人试了试,顾宁还没有插进去一半,云澈反胃的要吐出来,从那以后,顾宁再也没有让云澈口交过。
看顾宁差不多了,云澈又搂着顾宁的脖子去吻顾宁,他下面已经湿了,他垂眸看着顾宁的眼睛,轻声:“来吧,已经很湿了。”
云澈很擅长邀请顾宁,黑色的长裤被褪掉,白花花的两条长腿暴露在车厢,云澈呼吸加快,轻喘了声。
“呼……”
顾宁笑了笑,“跪好。”
云澈调整了下姿势,顾宁的手指在云澈下面的穴口揉了揉,微微扩张了几分,随后抽出,扶着自己的性器,抵了进去。
他们已经做了太多次,云澈的身体太熟悉顾宁了,顾宁全部进入后,云澈搂着顾宁的脖子不断喘气,顾宁揉着云澈的小巧的乳房,有些硬,但乳肉绵软,乳尖小小一个,像是花蕊。
“云老师这里是不是变大了。”顾宁把云澈的衣服推了上去,两团白花花的乳肉聚拢在顾宁手中,顾宁用眼睛慢条斯理地看了一遍,手指轻拢慢捻,轻轻亲了下云澈的乳尖。
云澈颤了下,一手扶着车玻璃,一手扶着顾宁肩膀,他轻轻喘着,呼吸炙热,不待顾宁有动作,他就自己骑着顾宁,前后小幅度摇了起来,性器研磨敏感点,云澈紧紧抓着顾宁的肩膀觉得根本不够。
这个姿势根本不舒服,加上车厢空间有限,他和顾宁很难放开做。
云澈自己动了一会儿便焦渴难耐地喘息,身下流水,想让顾宁用力地插他,云澈抱着顾宁,汗水从额头滴落,胸前的乳肉被顾宁扯着,吸着,发出色情的水声。
顾宁的手色情地游离在他身上,云澈咬着唇,发出压抑又欢愉的声音,直到顾宁掐住他的腰——
“呃——”云澈猛然仰起洁白修长的脖子,整个人被托了起来,顾宁掐着他的腰,挺动腰身,大开大合地动了起来,云澈的手猛然撑在冰冷的玻璃,身体往后仰去,顾宁眼疾手快托住他的背,云澈低喘。
结婚几年,他的身体已经彻底熟悉顾宁了,基本不会有任何痛苦,他眼眸染水,脸颊很快漫上一层薄粉,他垂眸喘着气,用空着的手抚摸顾宁的眉眼、嘴唇、脖子、胸膛。
他低喘着,听到身下发出的水声,生殖腔不断流水,一波一波的情欲漫上身体,云澈呼吸起伏渐大,想要更猛烈的、想要更野蛮的。
云澈拿起顾宁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带着顾宁揉着,顾宁用两指夹着云澈浅小的乳尖,夹起、撕扯,最后用舌头舔,云澈垂眸看着顾宁的黑发,喘的越来越厉害。
“好想操云老师的胸,云老师的胸就是被我操大的。”污言秽语从顾宁嘴里说出来,没有任何羞耻,只会让云澈更加容易获得快感,他脑海里回忆起自己是怎么托起一对乳房给顾宁操的,云澈就觉得自己快疯了,狰狞的性器拍打挤压双乳,顾宁还要看他自己玩,每次抽动,云澈都能闻到性器淫靡的麝香味,龟头擦过他的下巴,操过他的双唇,射在他的胸脯、脸上。
色情的要命。
而此刻,云澈只想顾宁这么操他,怎么野蛮怎么来,怎么有兽性怎么发泄,他每次发情期都是这样,像是沦为一头兽,渴望最原始的交合,而现在他的发情还没有到,一种征服的心理已经漫上云澈心。
云澈察觉到时间的流逝,抬起眼睛,朝电梯方向看去。
云澈落下窗户,揽过顾宁,单面的车窗落下,属于风雪的信息素强势铺开,混合茉莉的香气骤然涌出,锁在车厢里的呻吟和喘息也一同飘到空中。
这声音惊起不远处的人,那人骤然和云澈对上目光。
清冷的眼眸染水,却透露着薄冷,有种居高临下的意味,他穿着黑色的修身毛衣,被全部推了上去,他的胸前埋着一个人,被他用手指扣着,搂着,他的身体上下耸动,声音焦渴,手指撑在黑车的玻璃,看似被情欲浸染,实则正冷冷地看他。
那眼神带着警告的意味,和被人顶的颠簸地稳不住的身形很不相符,而空气里高浓度的信息素产生压迫,让小年轻忍不住咳嗽,这时他注意道摇晃的黑车的挂牌。
奥迪是很常见的车,但不常见的是它的车牌。
京A00001.
车牌象征着身份,政商之间,政永远高了那么一头,于是京城的车牌尊卑分明,只看一眼便能猜到地位。
云澈不是什么没有alpha的omega,而是他的alpha根本不简单,是体制内的高官。
他愤恨嫉妒地看着车里两具耸动的肉体,往后退了两步,目光却还是黏在云澈身上,而云澈没有再让他多看。
车窗缓缓升起,还未等云澈把手重新搭上顾宁的肩膀,云澈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这辆车是顾宁新换的,车后座空间很大,天旋地转,云澈倒在车座里,一条腿被拉开,双腿大咧咧地敞开在车座。
顾宁摁着他的耻骨,没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顶了进去,耻骨撞上水淋淋的屁股,顾宁的手抓着云澈的胸,揉了两把,那揉带了力气,让云澈喘着尖叫,说疼。
“云老师刚刚看什么呢?”
顾宁发觉云澈刚刚有意识的不专心,这会儿摁着云澈的腰用力撞,插的云澈喘息连连。
“没.....没有....”云澈偏过头,神情半是痛苦半是欢愉,张开嘴撒谎,“轻....轻点好不好.....好痛.....顾宁你抓痛我了...”
云澈在床上会有什么反应,顾宁太了解了,今天云澈本就反常,以前从不让他把车开到这里,也更不会和他在这种地方车震,更别提有落窗户这种大胆的举动。
云澈有事情瞒着他。
但不着急,今晚顾宁会让他自己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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