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医我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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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云澈和顾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陆应看见顾宁带着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长出一口气放松下来。
“还以为不来了…”陆应收了手机朝两人走过去。
今天的检查不过是常规的信息素匹配度,但因为云澈的身体,陆应又格外让云澈做了几项其他的检查。等待期间,陆应和顾宁站在检查室外,陆应接过护士递来的报告,看完后递给顾宁。
“匹配度百分百。”陆应说不上什么表情,只是扯了下嘴角,“不愧是风雪型信息素。”
“有问题?”顾宁声音淡淡的。
“哪敢。”陆应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虽然跟我猜想的一样,但每次看到风雪型的信息素我都要震惊感叹一下。”
风雪型信息素在alpha中并不常见,属于特殊信息素。这样的信息素比普通气味型信息素高一个等级,几乎和各种信息素都能有较高的匹配度,对Omega有极强的安抚性作用,而对于其他alpha来说,是绝对的压制。
因为风雪型信息素在某种程度上是有“型”的。比如顾宁的信息素,一旦铺开,信息素覆盖范围之内温度会骤然降低,犹如风雪降临。攻击性极强,安抚性也极强。
“你是风雪型信息素,加上和云澈的匹配度较高,这事就好办很多。云澈现在面临最重要的问题有两个。第一,是身体里残留部分李宴的信息素,如果不尽快代谢尽,在下一次发情时,他就会陷入非李宴不可的情况。”
“第二,是A-1戒断后遗症,现在云澈已经到了戒断的第一阶段,头疼和全身发冷。但其实这个情况究其根本还是缺少信息素,或者说缺少匹配度高的信息素,你是风雪型信息素,他症状发作的时候你多释放一下信息素安抚一下就能缓解。但刚开始可能会产生排斥,不用太担心。等云澈逐渐能接受了,就临时标记,这样能加快他体内李宴信息素的殆尽。”
陆应的话刚说完,身后的检查室门从里面被推开,云澈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有几分不正常的红。
陆应赶忙岔开话题,毕竟这是检查生殖腔的诊室,进去确实要脸红。
“报告单后续出来我会联系你们,目前来看药物戒断后遗症是可以控制的,具体的方法我已经告诉顾宁了。”
云澈偏头看顾宁,顾宁说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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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医院,上车后云澈才问陆应说了什么。
然后顾宁用一个吻回应云澈。
“唔…”云澈睫毛颤了一下,微微张嘴迎合顾宁。
一吻毕,云澈抬起眼睛看顾宁,那眼神分明在问顾宁为什么忽然吻他。
“读过张爱玲的《倾城之恋》吗?”顾宁问。
云澈有些不知所以,但还是点了下头,说:“读过。”
顾宁坐在车里,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漫不经心地敲着,他望着外面逐渐下起的雨,缓缓背道:“范柳原在细雨迷濛的码头上迎接她。他说她的绿色玻璃雨衣像一只瓶,又注了一句:药瓶。她以为他在那里讽嘲她的孱弱,然而他又附耳加了一句……”
顾宁的声音和平时一样温润,只是带了点低缓,当他一字一句缓缓回忆书中的句子,再把它们用恰到好处的声音念出来时,云澈只觉得那声音落在了他的心上。
顾宁没有念完,他在最后放轻了声音,转过头对上云澈那双浅棕色的眼睛,云澈也回忆起书里的话,随后他倾身靠近顾宁,心跳不自知的加快,咽下不存在的唾液,闭上了眼睛,在顾宁耳边轻轻补完了顾宁没念完的最后一句。
“你,就是医我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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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医我的药。
京城又落了雨,身体也漫上了雨气。被抱在怀里上下耸动的身体,一滴一滴的汗液顺着光滑细嫩的皮肤滑落,云澈咬着唇在顾宁耳边压抑的低喘,身下后穴泥泞,进出着顾宁的性器。
有人在雪白的身体上作画,落了满身的红痕,色情又淫靡。
云澈搂着顾宁去寻alpha的唇,只为在快感和疼痛之间寻找降落感。顾宁问我是谁。云澈绞着顾宁的性器,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
他说:“是顾宁。”
黑夜像是兽,吞噬着云澈。用疼用怪诞用撕裂。而顾宁给云澈的更疼,用性让云澈清醒,让云澈一遍又一遍喊他的名字。
风雪信息素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云澈感觉无尽的冷,他试图躲在顾宁怀里要顾宁抱他,但又在性爱的灼热里被风雪的凉意中和燥意,像是冰火两重天。
云澈的腿被最大限度的分开承受顾宁的操弄,他陷在深色的枕头里,脸色染尽了欲望带给他的诱人。
“顾宁…”他小声喊道:“好冷,你抱抱我。”
顾宁把omega抱在怀里,吻他的额头,吻他的鼻尖,吻他的睫毛。
粗大的性器抵进柔软的穴口,研磨着柔软的生殖腔口,一下一下,磨的omega颤抖连连,呻吟不止。
“我是谁。”顾宁贴着云澈的耳朵问。
“是……”云澈像是化了的冰激凌,连指尖都无力的垂着,他微微扬起脖颈,在顾宁射进来的那一刻,哭着说:“是药。”
是医我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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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医我的药。”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