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发点糖吧
-----正文-----
果然都是乙方聚集的酒会,路迢不插手公司的事,但也跟着祝引棠见过一部分负责人,但他今晚只想兢兢业业的当闻新玉的小尾巴,就跟余柳苑当庄乘风的小尾巴一样。
再说了,他想来,也只是想跟余柳苑一样的性质罢了。
但是余柳苑看到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挚友之时,还是颇为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是会怀疑自己是不是饿到出现幻觉的程度。
但幻觉不可能连摆臭脸都一比一还原吧?
余柳苑跟见了鬼似的,发出不小的动静,“路迢!?你怎么在这?”
路迢反问道,“你怎么在这?”
余柳苑理所当然道,“我蹭饭啊。”
路迢:“我也蹭饭。”
“……”余柳苑的眼珠子在两人之间提溜转,大胆发言道,“你两……唔!”
路迢恶狠狠的捂上了余柳苑的嘴巴,把他往边上扯,边走边道,“我还有账没跟你算,你跟我过来!”
余柳苑像一条死鱼一样被路迢拖到了一个角落里,路迢用鼻孔看他,语气不善直接质问,“你为什么不跟他说清楚?”
余柳苑无辜道,“跟谁?说什么?”
路迢咬牙切齿道,“他误会我跟堂哥处对象,这事你是不是知道?”
余柳苑突然就没气势了,该来的还是来了!但他还是狡辩道,“我……知不道,咋的,你两现在啥情况,误会解开了?”
路迢:“不然呢?”
余柳苑笑,笑得像盛开的向日葵一样灿烂,“你别说他那会儿还挺伤心的呢,你看他多在乎你!”
路迢也笑,笑得比杀了十年鱼的厨子还冰冷,“我值得。”
没多久,酒会正式开始,余柳苑对这种只管吃不管应酬的场合熟门熟路,带着路迢走街串巷一般一顿搜刮,没一会儿就满载而归,捧着餐碟自在的找了一处空桌,避开人群,专心干饭。
用不上路迢去交际,自然是无趣的很,他很快就吃饱了,看着余柳苑的现场吃播,越看越无聊,开始目光搜寻闻新玉的身影。
那边闻新玉跟庄乘风两人正在各个同行之间周旋,同样的高大帅气自成视线中心,一人拿着一个红酒杯谈笑风生,衬得旁边的人跟他们攀谈起来犹如在打卡,要不然就是粉丝见面会。
路迢明目张胆的欣赏了好一会儿,感慨闻新玉的正装皮肤是真帅,帅到失语,帅到让人忍不住产生一些说不上来的期待。
路迢轻咳一声,起到一个警示自己的作用。
那边余柳苑的吃播终于是告一段落,一脸餍足的模样,路迢怀疑这要不是公共场合,他能狠狠打个饱嗝。
路迢眼看着他又顺手拿了一罐汽水,忍不住问道,“我们一会儿干什么去?”
余柳苑:“你想干什么去,我要去找庄乘风了。”
路迢这才注意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闻新玉人不知道上哪儿去了,落单的庄乘风视线来回转,很快就发现了角落的这两,于是很快朝他们走来。
庄乘风:“吃饱了?”
余柳苑点点头,道,“饱了,这次请的厨子挺一般啊,没有上回好吃。”
路迢心道:我看你也没少吃啊!
庄乘风:“不好吃晚点我们吃别的。”
余柳苑:“行。”此时的单纯小余还没有感知到夜晚未知的风险,仍旧对身边的庄乘风抱有绝对的信任,一步步的踩着对方的诱饵。
路迢原本想问闻新玉上哪儿去了,但看这两人旁若无人的聊上了,又问不出口了。
庄乘风看着某处,不露痕迹的用手指了指,道,“看到那个红西装的没?”
余柳苑:“看到了,他好像那个……哟哟哥!哈哈哈,欧耶哥~”
庄乘风:“有点吧,你知道吧他……”后面的话凑得近,嘈杂的会场里,路迢听得一知半解。
余柳苑瞪大了眼睛,看向庄乘风,震惊道,“不会吧!!!”
庄乘风一扬下巴,道,“你仔细看,戴着戒指呢。”
余柳苑又眯起了眼睛,想要看得仔细点,却还是呢喃道,“戴个戒指而已,不一定就是吧?”
庄乘风:“还能怎么不是呢,我这种戴都没得戴的才真正的不是。”
余柳苑啪一下撬开了汽水,食指尖勾着拉环一边晃悠,一边往庄乘风的手上挂,嫌弃道,“你手指太大了戴不进。”
庄乘风:“那怎么办?”
余柳苑持续作死道,“我换一个能戴进去的人吧。”
庄乘风:“你敢!”
路迢听不下去了,他寻思他之前跟闻新玉谈恋爱的时候也没这样啊!
这两条狗怎么这么能秀啊!
无人在意的路迢遗憾离场,场上的两条狗还在就为什么一个成年男人戴不下易拉罐拉环这个事开辩论赛,非常的没有营养。
整个会场很大,一楼是宴客厅,路迢推测应该还有二楼的休息室,应该会比一楼安静一些,他没想着找闻新玉,怕耽误他工作了,打算一个人上楼找个安静的地方歇会儿。
路迢第一次来这里,也没看到路上有什么指示牌,一通乱走绕进了一条死路,正当他一边在心里吐槽会场布置问题,一边往回走之时,来前路过的一个露台上传来激烈的争吵。
路迢吓得赶紧贴墙站定了,歇斯底里的争吵声传来,他只听到了什么爱不爱,分不分的,似乎是感情纠纷,而且从他这个视线根本看不到露台那边的情况,两个人的站位是怎么样的,要是贸然路过,被看到了就尴尬了。
路迢不想惹这种是非,怕被纠缠上,却又摸不准那边争吵的人是否会折返,如果从露台走出来,是一定会看到站在走廊的路迢。
这样一想,路迢越是觉得迫在眉睫,这万一碰上了,别人误会他听到了多少,解释不清。
就这么细思极恐之下,斜对面的门悄悄的打开了,路迢一个猛回头,刚看清了眼前的人,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就被小心的拉着进了房间里。
门轻轻的被关上,闻新玉背靠着门,侧着脑袋把耳朵贴在门上,似乎在听外面的动静,路迢被他搂在怀里,听着他平缓的心跳,自己倒是吓得一僵。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句,“应该没有发现我们。”
路迢立马原地弹开,不自觉的揉着泛红的耳尖,别扭道,“你在这干什么?”
闻新玉立刻解释道,“楼下太吵了,我怕你不舒服,想给你找间安静一点的休息室,结果刚过来就听到露台那边有人吵架,怕跟他们碰上,就开了个门躲进来,还好这间没人。”
听起来游刃有余中还带着一丝小侥幸,可谁知道他到底是何居心,找个这么偏僻的休息室。
也不怪路迢不信,毕竟闻新玉解释完了以后,不由分说的一把抱起了路迢,将他放在了边柜上,手边的花瓶还插着一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被他们这一番颠簸,差点连瓶带花摔地上,所幸闻新玉给稳住了。
闻新玉一句:“小心。”路迢更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了,似乎是被花瓶给封印住了,老老实实的被闻新玉围在双臂圈起的禁锢之内,皱着眉头,就这么一点也不狠的瞪着眼前人。
闻新玉认真的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往前一步,脑袋沉重的靠在了路迢的肩上。
感觉出来他呼吸之间的酒气,路迢问道,“你喝醉了?”
闻新玉:“没醉,就是有点多。”
既然没醉你靠着我干什么!路迢突然就炸毛了,推了他两把,道,“别靠着我!”
闻新玉舍不得,但又不敢太过分了,听话的站直了,却还是把路迢锁在这个包围圈里,没有再让步的意思了。
路迢推了两下他的手,发现没那么容易推动,又抬起头瞪他。
澄蓝的双眸中是满溢的深情,只听那人带着一丝酒味,半真半假的问道,“我能提前行使一下有对象的权利吗?”
路迢一窒,咬牙道,“你今天已经行使过了!”
这几下大动作,闻新玉的领带确实是扯开了一些,连带着衬衫的扣子都崩开了两颗,路迢很难不怀疑他不是故意的。
闻新玉颇为失望的垂下了眼眸,似乎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讷讷道,“好吧,原来一天只可以行使一次吗?”
按照正规流程来说一次都不应该行使好吧!路迢又强调道,“我还没答应你!”
闻新玉:“我知道,但你总该给我一点甜头吧……”
路迢欲言又止。
闻新玉似乎在酒后吐真言,又道,“这段时间以来,我总在提心吊胆,虽然你每天都在拒绝我,说不定哪天就是真的拒绝了,真到了那一天,我也不能装作听不懂啊。”
路迢险些又要被迷惑住了,不住的掐着自己的侧边大腿保持清醒。
闻新玉:“我总不摸清你的想法,也就不知道自己做到哪一步就算是过了,我知道这些都是我应该自己考虑的事情,可是你不给我点甜头,我真不知道该往哪里努力会好一些。”
不等路迢卡机的大脑重新启动,闻新玉点燃了最后一把火,道,“我怕你真的不喜欢我了……”
知道自己再听下去指定会动摇,路迢认命一般的闭上眼,破罐破摔道,“行了行了,来行使吧,别废话了。”
“不要。”在这种方面,闻新玉总是莫名的固执,像是在坚守什么底线似的,柔声道,“今天已经行使过了。”
路迢的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冒出来一句:上床的时候要是也能这么清醒克制,说一次就一次就好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路迢别过了脸,又推了推他,道,“让我下来……”
闻新玉却又不肯了,道,“再待一会儿,就这样再待一会儿……”
路迢不想跟他再继续拉扯,老老实实的安静下来,主要是他拿捏不准闻新玉醉的程度,并且这个房间里,暖橙色的灯光一整个氛围感拉满,手边的红玫瑰散发着一阵幽香。
此情此景,很容易擦枪走火啊!
-----
所以到底擦了没,猜猜(反派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