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荤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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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新玉像在观赏一样珍贵的艺术品,没什么出格的动作,却用视线一遍一遍的将其洞察了个彻底。
路迢越是羞得没有动作,他就越是想欺负人家。
于是他牵起路迢的手,带着他抓着自己的领口,坏心眼道,“昭昭,睡衣都洗了,还没有晾干呢,你要穿睡衣,那就只有我身上这件了。”
路迢无助道:“那……那我拿一件短袖……”
“不行哦,”闻新玉打断了他,道,“穿出去的衣服,怎么能穿来睡觉呢?”
路迢快哭出来了。
闻新玉还继续逗他,“要么穿我的,要么别穿了……你选一个。”
路迢:“那……那你穿什么?”
闻新玉:“我可以不穿。”
路迢:“你怎么……”
闻新玉又用视线把他扫视了一遍,最后停留在他起伏的胸膛上,道,“我可以不穿睡衣睡觉的,是你非要穿……现在又没有别的睡衣,怎么办才好?”
路迢呼吸都有些急促了,道,“我……我不知道,唔……”
闻新玉又吻下来,不似方才那般急切,游刃有余的细细品味,只叫路迢无法招架,离去之时甚至还挺着脑袋不自觉的跟了上去。
反应过来的路迢更羞了,侧着脑袋不敢再看他。
趁他脑袋混乱之际,闻新玉继续诱骗道:“别穿了?好不好……”
几番作弄下,羞愤不已的路迢终于炸了,如同熟透的橙子一般炸开甜到发腻的汁水,湿透了坏心眼的闻新玉。
路迢:“要做就做!别磨磨唧唧的……”话还没说完,自己倒是先露了怯,越来越小声不说,连眼睛都不敢看人家。
“嗯?做什么?”闻新玉一脸无辜,与他充满欲望的视线简直是两个极端,却还在问,“你想做什么?”
路迢气急,都是男人,想做什么还需要问的吗!?
路迢恼羞成怒,大着胆子屈起膝盖顶了顶,然后怒视着对方。
闻新玉属实没预料到这一点,他原本打算再逗逗这小渣男就进入正题,谁曾想路迢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逼急了还敢奋起反抗。
还挑衅我?
不用掀浴巾都清楚路迢身下现在是怎么一个状况。
闻新玉当下决定改变战术。
他抱起故作镇定的路迢,自己躺在床上,让路迢裹着浴巾坐在自己身上。
氛围空前暧昧,闻新玉却道:“可是昭昭,我不会啊……”
路迢咬着下唇,距离晕过去只差一点点了。
闻新玉一记重击,“你不是说,一直都是你主动的吗?”
路迢一下想起,当初在医院他趁着闻新玉刚醒来什么也不记得,自己故作暧昧说的这句“主动”,现在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
路迢羞得就差哭出来了,闻新玉却还是一脸清纯,手上一点也不清纯的在浴巾里四处游走,委屈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当然……也不记得我们以前都是怎么样……”
说着,挺起下身,狠狠的撞了一下路迢。
路迢突然挨这一下,支撑不住差点歪倒下去,浴巾底下的大手赶紧扶住了他。
路迢又羞又怒,“你!”
闻新玉捏着他细瘦的小腰,一寸一寸的丈量,继续挑衅道:“昭昭,你腰这么细,有力气吗?”
路迢从头顶红到脚跟,但事实摆在眼前,没错,他被激将法激到了!
路迢摆起架子,嘴硬道:“谁说没有!我,我……”
没办法,小处男就是没经验,再怎么嘴硬,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且看闻新玉嘴角带笑,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要不是路迢亲自盯了他十年,这说他也是个童子军谁信啊!
闻新玉:“我要怎么配合你?”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更何况按照原本的计划,就是要在这十天内拿下闻新玉的,巫山云雨是很有必要的,以防日后就算他恢复记忆,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过了,闻新玉那么负责一个人,断不会就此丢下路迢不管。
届时只要路迢见机行事……
但一切筹谋都要建立在“发生”以后,原本他还愁找不准时机,眼下这不是天时地利人和吗?
路迢,只要你主动一点,勇敢一点……
路迢眼睛都不敢乱瞟,他就坐在闻新玉的小腹上,屁股底下压着的就是……耀武扬威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路迢深呼吸几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以为自己找到了盲点得以逃脱,声音都有了底气,“可是没有东西,不方便。”
闻言,闻新玉勾唇一笑,胜券在握的样子笑得路迢耳根子都红透了,“有啊,在抽屉里。”
“你要看看吗?”
路迢愣住,羞得浑身泛红,咬着下唇心道闻新玉真是坏透了,准备那么周全就等着自己问呢吧,到底是什么时候买的……
事已至此,路迢狠了狠心,坐立难安,伸手指了指床头柜,道,“那你把东西拿给我。”
闻新玉还在耍坏,故意问道:“拿什么?”
路迢咬牙:“都拿!”
“好好好……”闻新玉抱着路迢,蹭了几下床,两人从横躺变成了竖躺。
闻新玉靠在床头,腰后还垫了枕头,扬手一捞,把床头柜抽屉里的作案工具一样一样掂出来。
路迢:“够了!不用,不用那么多……”
这是什么计生工具展览会现场!
闻新玉:“我需要先脱衣服吗?”
路迢:“当然……”
闻新玉还是那副好整以暇的样子,一手揽着路迢不让他从身上掉下去,一手扯下自己的睡衣,得亏了平时的训练得当,胸肌腹肌一应俱全。
脱完了上衣,闻新玉又使坏,问他那裤子?
路迢气壮怂人胆,豪迈道:“也脱了。”
但是脱裤子就……闻新玉伸手拍了拍,道:“你抬下屁股。”
路迢在冒烟了,想抬起来又不知道这着力点该在哪里,撑在床上吧,那完了,身上浴巾全散了,他可是一根头发都没有贴在身上的啊!
闻新玉似乎看穿了他的无措,抓过他的手摁在自己结实的腹肌上,道,“撑这儿……”
手掌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那种灼热,比起昨晚手中的坚挺,没差多少。
闻新玉大大方方的脱成了一条光溜溜的鱼,不见一点羞涩,反倒又开始调戏起路迢来。
闻新玉:“昭昭,我什么都听你的了,你是不是该给我点奖励啊?”
路迢:“……要什么?”
闻新玉扯了扯路迢身上的浴巾,道,“你让我扒得这么干净,你自己还裹那么严实……”
作孽的手游离到后腰,揣摩着不见一丝多余赘肉的脊背,闻新玉看过去有点委屈,道,“这合适吗?”
路迢闭了闭眼,狠下心来一把扯下身上的浴巾,扬手甩在了地上。
这下,真是坦诚相见了。
刚刚确认自己似乎真的跟路迢关系不单纯的阶段,闻新玉就展开过对对方身体的想象,他很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具皮囊能让自己的性向九拐十八弯,其实就在昨晚之前,他都有过害怕,担心自己看到以后,第一反应如果是逃避,那该如何是好?
路迢也担心过,他犹豫半天不愿意松手,就是担心对方看得跟自己一样的身体一样的器官后,这个冲动的夜晚会到此为止,连带着以后的种种,说不定都会走向另一个分岔路。
但实际上看到以后,闻新玉瞬间就起了火,对方的身体却确实跟自己没什么差别,甚至腹部下面的小东西都是大家都有的,只是他看着这似乎要哭出来的小可怜,心中的火光漫天肆虐。
闻新玉眼中的讶异一闪而过,随之被另一种情绪覆盖。
同为男人,那是什么情绪,路迢再清楚不过。
后来,他是怎么被哄骗着自己拿着作案工具使用着,又是怎么打开了计生用品套上,他怎么挺着腰颤颤巍巍的坐在那里,又怎么被翻过身来趴在枕头上,呜呜咽咽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却又一直被逼着回答一些无聊但磨人的问题。
揉皱又汗湿最后被扔在地上的床单给出了答案。
路迢感觉自己几次三番沉入水中,又被打捞起来,紧紧的禁锢在怀中,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始终没有分开,他昏睡中反复着醒来,似乎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等到晨光熹微,他才恍惚着睡去,临睡前,依然感觉得到亲吻犹如雨点滴落在脸上。
但是满足了,十年间暗恋的辛酸委屈,不甘,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夜彻底释然,他拥有了他,他也拥有了他,他们紧紧拥着对方,完成了一个盛大又庄严的仪式。
路迢心满意足了。
两人一觉睡到大下午,路迢在肚子饿和腰疼的双重折磨下睁开了眼睛。
闻新玉温柔的看着他,小声道:“醒啦小宝贝?”
路迢昨晚有多奔放,现在就有多想掐死自己,愣了半天给不出一个反应。
闻新玉知道他害羞了,也不再欺负他,摸摸他冒烟的脑袋,轻轻将他搂在怀中。
路迢半个身子都僵了,稍微动了动,腰部发来抗议,“嘶——”
闻新玉忍笑,“怎么了?”
路迢埋在他胸口,闷闷道:“腰疼……”还肚子饿!没力气!难受!
路迢浑身上下没有哪里是对劲的,但实际上昨个晚上,闻新玉也只来了一次,是他自己各种受不了交代了两次。
“这下不点外卖都不行了,”闻新玉轻轻揉着路迢的腰,语气中听不到一点自责,道,“我不会做饭,你也起不来床……”
路迢气急,伏在他颈边上咬了一口,“你还说……”
闻新玉:“真是饿了,咬人都没力气。”
路迢不服,追上去又啃了口大的,闻新玉也不推拒,就让他咔咔下嘴。
事到如今,还不得什么都依他吗?
闻新玉抱着人稍微坐起来一些,摸过手机打开黄色小软件,点了些清淡的小菜配粥。
路迢一直靠在他怀里,余光顺着拱起的被子看了一眼,两人都光溜溜的,身上却是清清爽爽,看来闻新玉还挺细心。
生米煮成熟饭,再害羞为时已晚,路迢再三劝解自己放开一点。
毕竟这个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往后余生还会有很多很多次,从现在开始脱敏,也不算迟了。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对着闻新玉硬朗的下颌线,路迢稍微往上蹭了蹭,半个脑袋靠在他肩窝里,闻新玉大手一揽,将怀中路迢牢牢锁住。
路迢难得安静下来,满足得没有心思去害羞昨晚的事,反倒是回顾起这段时间来,他的魔幻经历,竟然才过去二十天,这步子却比过去十年迈得大多了,质的飞跃。
实际上,路迢如何机关算尽,步步为营,也只是编织出了一张天衣无缝的大网,让闻新玉顺理成章的以为他们是恋人关系,其实这张网,最后网住的是他自己。
好比他精心布置的棋盘,所有棋子都让他计算到位了,结果这盘棋最后扬翻,颗颗洒落在白色的床单上,同他一起被弄乱了,揉尽了。
掌握主动权的人一直是闻新玉。
“对了昭昭,”闻新玉坐起来,道,“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说着,从床底捞了个袋子,递给路迢。
路迢接过袋子放在腿上,好沉。
路迢:“是什么东西?”
闻新玉:“打开看看。”
路迢看他神神叨叨的,伸手拿出盒子,打开,瞬间被闪瞎了眼。
——三根大金条。
老沉了,这抡起来好悬能把人砸晕过去。
“……”路迢无语道,“你钱多是不是?”
闻新玉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是这个反应,道,“我听别人说结婚要买三金,你还没到年纪,但我们有了夫妻之实……哎,你小心腰疼!”
闻新玉话音未落,听到夫妻之实,路迢抓起枕头就要打。
路迢气喘吁吁,道,“这算哪门子的三金?”
说着,气呼呼的翻身下床,洗漱去了。
留下一脸懵逼的闻新玉打开手机求助搜索小软件,片刻后,他脑袋一歪安详的躺在了床上。
玩脱了,感情三金不是三根金条的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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