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后,邵小北又回到了李一帆和奶奶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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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六点到早六点的班不容易,也有难对付的客人,邵小北毕竟在KTV做过一段时间,大部分时间还是应付得来。
每天早上回到家的时候室友都还在睡觉,邵小北就在公共厨房简单煮个面,加个蛋,或者吃老板给的一些刚过期的面包牛奶,极偶尔的时候中午睡醒会在工地附近的大棚买一份饭,分两天吃。
两周后的周三,邵小北休息,他中午睡醒就直奔李一帆和奶奶家。
李一帆接过邵小北买的牛奶和水果说:“我还想给你打电话,问你什么时候来呢,你就到了,是不是闻着奶奶给你炖的牛肉了,狗鼻子啊你?”
奶奶拿着铲子从厨房走出来:“小北啊,你自己回家还买东西,下次可不许买。“
又蹙着眉对小北说:“怎么两周没见,瘦了,黑了,你不是给人看店吗?”
“小北是在小超市,什么看店,快去做饭吧,你俩孙子都饿了。” 说着李一帆把奶奶推进了厨房,又拉着邵小北到卧室坐下,关了门。
“怎么回事儿?我都看出来你瘦了。” 李一帆拿大,仗着自己比邵小北年长两岁,用长辈的语气跟他说话。
“在工地找了个活,睡醒就去。”
李一帆觉得邵小北变了,语气变了,精神头变了,不像原来丧眉搭眼的。
邵小北接着说:“小工还真不少挣,当时就应该直接在工地做,还包吃住。”
“小工可不轻松,别逞强,干一天,歇一天。” 李一帆捏捏邵小北的肩膀,是有了点肌肉,精瘦精瘦的。
“我不累,等着我看看工地上缺什么人,到时候学个证书,也算是一份工作。”
“这可行,我看开挖掘机挣得不老少,还是得有证。”
“聊啥呢,出来吃饭了。” 奶奶大嗓门喊起来了。饭桌上三个肉菜,一个素菜,邵小北不紧不慢的吃着饭,一碗,两碗,三碗,奶奶看的开心又心疼。
“整点?” 李一帆拿出啤酒,“我特意买的,平时奶奶都不让我喝。”
邵小北看了眼奶奶,笑着说:“好。”
小北说着自己在工地上碰见的新鲜事儿,也抱怨那些难缠的客人,李一帆吐槽邻里纠纷,商户掐架,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几瓶下肚,就晕了。
又回到了这张熟悉的床上,小北觉得浑身都舒展了。新房子不是家,是一个睡觉的地方。他想家,于是他又回来了,他想说话,今天有两个人一字一句的听他讲,眼也热了,心也热了,他想倾诉,那些只能他一个人承担的压了很多年的秘密。房间里窗帘被奶奶拉上,像是黑夜,醉意也被放大了许多。
“哥,我回去是因为我妹被欺负了,我得找那些人算账。”
“什么?你妹也是我妹,下次叫上我,咱们一起收拾他们。”
邵小北在枕头里嘟囔:不行,你不能去。”
“为什么我不能去?”
“你要是去了,就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邵小北几个词几个词往外蹦:“知道了...不好...”
“知道什么不好?” 邵小北声音越来越小,李一帆使劲支起身子,只能挪到同一个枕头上,凑近了听。
“那些事不好...”
“我是你哥,有什么不能说的?”
邵小北从枕头里转过来,眼睛有些红的看着李一帆,也不知道是因为醉酒还是其他。
“我要说了,你就不是我哥了。”
李一帆在小北的眼睛里发现了一丝哀伤。是那种好不容易抓住幸福但是又觉得总会失去的复杂的情绪。
邵小北揉了一把眼睛,抽着鼻子说:“我还没当够。”
“当够什么?”
“你弟弟。” 这是第一次小北如此直白的表露自己的情绪,李一帆觉得眼光一浅,有泪要流出来,慌忙抽了抽鼻子。
他环住小北, 轻声说:“哥罩着你,睡吧。”
晚上邵小北被渴醒,自己枕着他哥的胳膊,背对着他哥。他哥的另外一只手搭在他腰上。睡梦中将后背留给别人是放下了所有戒备,被人保护的姿势。邵小北缓缓坐起,看着他哥的睡颜。他从来没有观察过李一帆的睡颜,没必要嘛,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可是现在他就想这么静静的盯着。
原来李一帆的眼角是微微上翘的,不仔细看看不出来,1,2,3,4,露出来的侧脸有四颗小痦子,一颗在太阳穴,两颗在脸颊,一颗在下巴。李一帆说话时总带有点小混子的尾音,开始让人觉得不真诚,后面熟悉了就知道这人是待你不当外人才这么跟你说话,李一帆醒了,揉了揉眼睛问:“几点了?”
“七点多。”
“给我倒杯水去,渴死了。” 李一帆使唤邵小北跟小弟似的。
“噢。” 邵小北慢吞吞的下床,穿上鞋,趿拉趿拉地走到厨房,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两口,才回到卧室。
李一帆揶揄:“你是挖井去了?”
邵小北看了眼,没说话。
“你就刚进来和喝醉的时候话多,平时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不是三棍子吗?“
李一帆差点喷出来:“靠。”
“我走了。”
“行,你回去吧,睡个好觉。”
临走前,奶奶还埋怨:“不是说不走了嘛,这怎么又走了。” 最后给装了两大饭盒的肉才让邵小北出了门。
夏末,街边有很多小商贩占道摆摊,烤鱿鱼,锡纸花甲,炒饭,吆喝的,喝酒的,比白天还热闹,李一帆和邵小北走在路上,好像被一个巨大的塑料袋罩起来,周遭都静了好多,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李一帆问:“你怎么从来不给我打电话发微信?”
“没网。”
“打电话呢?”
“只能接,不能打。”
李一帆竖起大拇指:“你真行。” 他手指翻飞操作了一通,对邵小北晃了晃手机说:“给您老冲了一百块话费,快开通网吧您,不然到时候你想问小姑娘要电话都没用。”
“我不要。” 邵小北下意识回答,他的意思是我不会问小姑娘要电话,李一帆听成了不要话费。
“白给你你还不要?不要一百块钱还我。”
邵小北愣了一下,又垂头下去,“知道了,我发工资就还你。”
“哎,不是,你这孩子怎么油盐不进?” 李一帆还想说点什么,公交车就来了。
邵小北太知道要攒钱,还钱,即使是开玩笑的被要账,还是自尊心受挫了。没钱,要什么自尊心。
回到家,邵小北还是开通了打电话和上网功能,捣鼓好微信,第一时间就给他哥发了条信息:“我微信下好了。”
李一帆看到这条消息都乐了,这人也太高冷,是让我上赶着加他微信的意思?他想逗一逗这个时不时抽风的弟弟。
他回复:“好的。”
邵小北看到消息也愣了,他以为李一帆会直接发过来他的微信号码,没想到只有两个字。他只能再次发信息:“我怎么联系你?”
“现在你不是给我发信息呢吗?”李一帆要是想憋坏,没有人能比他更坏。
“噢,那你早点休息。” 邵小北有点吃味儿,哪有这样当人家哥哥的。
“晚安。” 李一帆在另一边想,臭小子,还挺能装。这人敏感,别真觉得自己不愿意给他微信号码,于是又拿起手机,编辑发了过去。没两分钟,好友申请就过来了,李一帆点了接受,发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下午睡的太多了,李一帆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人孤独的在一张大床上失眠,会想干嘛呢?
他戴上耳机,开始在手机上搜索自己常去的那个网站。平时的话,无所谓主题,选择一个看的顺眼的封面就行,反正也听不懂。
今晚,他鬼使神差的点进去了一个热榜,是一个穿着萝莉制服,带着粉色假发的人,背对着用假阳具插入。
假的固定在地上,视频里的人上下抬臀,模拟运动。屁股在黑色的制服里若隐若现,叫的也很好听,不是那种夸张的尖细的叫声,而是有点沙哑,一丝一丝挤出来的呻吟,李一帆感到一股热流涌到小腹,他的手也开始上下撸动,想象他在下面,享受上面人的服务。
听着手机里的声音,他快到了,就快到了,当他已经硬的不行,马眼都张开的时候,镜头一转,看到了硬挺得性器上下摆动,他眼睛都直了,男的怎么能叫成这样,浪成这样,视频里的人禁受不住快感,倒了下去,镜头里只有一个刚刚被插过还没有闭合的穴口,他一只手撸动性器,另一只手伸到穴口里,大叫着呻吟,
精门失守,李一帆射了。他拥有前所未有的快感,比任何一次都强烈。余韵未了,他在被子里穿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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