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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齐了就开演吧

-----正文-----

“哦。”

李俱俊的平淡让袁意唯很是意外,不如说,阔别多年,李俱俊倒真是成熟了不少,全然没有当年一点就炸的气势。

袁意唯用指关节推了推鼻尖,心想前夫一号不会玩太厉害搞得壮年性功能下滑了,往日雄风不再吧?他在两人沉默相对的空档想了许多,觉得如果真要选一个无套做爱,可能还得找年轻的路西。

但是他第三段婚姻压着路西打了那么多炮无套都没中,跟一发即中的李俱俊没得比呀?不对不对,袁意唯,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是过去的辉煌重要,还是可见的未来重要?

李俱俊听到袁意唯开始凌乱的呼吸声,以为他还沉浸在失去孩子的悲伤中,他安慰道:“小宝的事,还有后面发生的一切不愉快都是我的不对,你不要往心里去。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尽力补偿你。”

袁意唯如梦初醒,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他怎么敢说自己刚才是在比三位前夫的鸡哪个更硬?可是他还是接了这席话,吸着鼻子问:“你身体还好吗?”

李俱俊听到这个问句,十分认真地考虑了这个“身体还好”指的是全身还是他的鸡,毕竟刚才袁意唯才提到要生孩子,他迟疑着说:“我年初才做了一次全身检查,身体素质还是很不错的。”

可以考虑纳入但绝对不是现在。袁意唯点头,说:“我今天逛了一天,很累了,我订的民宿在那儿。”他指了指那边的路口,“走几步就到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行。你看你什么时候回市区,我请你吃饭。”

“没问题。”

“那就这样。”

袁意唯身后传来的李俱俊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脚步加快,逐渐由走快进到跑。迟来的肾上腺素刺激着他早已迟钝的感官,他的心脏突突地跳,哪怕是双足被洞洞鞋磨得发疼,他也不敢停下,只是本能地往前跑。

“喂?!”袁意唯气喘吁吁地停下接起安宇的电话,“安宇!我遇见李俱俊了!”

“什么?!”安宇在电话那侧也跟着骂了几句,“你等着!我马上来岛上陪你!”

袁意唯随意抹去额间发的汗,靠在墙上说:“见鬼了,安宇,我跟你说,真是见鬼了……”

“我草!怎么会又遇到路西,又遇到李俱俊啊?你们都多少年没联络过了?你这起码五年没跟李俱俊说过一句话了吧?”

袁意唯的眼泪忽然控制不住地涌出,他捂住嘴巴,无助地蹲在地上流眼泪。

安宇听出来袁意唯在哭,他在房间里着急地打开行李箱,还不忘用比不远处鬼叫的儿子和女儿还要大的嗓门呵斥他们闭嘴,“唯唯你不准哭!我们说好了不会再为了那群狗男人哭的!”

袁意唯以为自己心早死了,但他看到路西和李俱俊的那一刹那,排山倒海的悲伤就慢慢将他压垮,也许是多年未揭开的伤口被撕裂时太疼,他哭得一抽一抽,话都说不清楚,只能发出不清不楚的咽呜声。

“闭嘴啊!哪个八婆大晚上在别人家外面大吼大叫啊?!”

袁意唯被头顶传来的吼叫和砸窗的声音吓得咬疼了舌头,他立马站起身把外放调成话筒模式,抽噎着跟不幸被他抽中奖骚扰的民居主人道歉,“对不起……我我我马上走……呜。”

民居主人站在原地愣了一会,“袁意唯?”

袁意唯睁大双眼回头看向被屋内灯照得黑漆漆的影子,觉得自己好像又听到了另一道烧成灰都无法忘怀的声音。

那个黑影迅速消失,拖鞋的啪嗒啪嗒声离站在大门口的袁意唯越来越近,一个身型高大修长的男人跑了出来。

“袁意唯!”

袁意唯跟安宇匆匆道别,扁着嘴扑进二号前夫易嵩的怀中放声大哭。

……

袁意唯洗好澡,套着易嵩比他大两号的松垮衣服步出浴室,他看着远处坐着的前夫二号。易嵩还是留着他的人生发型微长狼尾头,底部按着心情经常出现乱七八糟的挑染,抖烟灰时伸长的左手臂上满是花花绿绿的文身。

他身上的文身是不是多了?他坐到易嵩对面看清了他的变化。啊,果然是搞音乐的,不仅文身多了,身上打的洞也多了。袁意唯接过易嵩丢给他的瓶装乌龙茶喝了口,好奇地默数前夫哥耳朵和脸上新打的小洞洞们。

袁意唯放下茶,盘腿坐在坐垫上,郑重地向易嵩低头致谢,“谢谢你。”

“没关系,作为你的第二任前夫,我有义务收留落魄的你,就跟大家族里最不受宠的老二总是费尽心思去孝敬一点都不关心他的父母一个道理。”

袁意唯被易嵩逗笑了,虽然两人的婚姻生活的确很不愉快,但不可否认的是,易嵩的冷幽默和妙语连珠的确为他带来过不少快乐,也正因为如此,在三位前夫中他才最愿意同他坐下来好好说些窝心话,他说:“两年没见了,你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三年。”易嵩摁灭烟头,白了眼袁意唯,“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记得清跟那姓李的过了多久,什么时候分开,记得清跟那毛头小子离了几年,偏偏就是记不清跟我什么时候在一起,什么时候分开的。”

“对不起。”

“袁意唯呀袁意唯,你心是真的梆硬。没救了,你这人是真没救。”

袁意唯愧疚地看到易嵩又点了根烟,回想起两人的过往——确实是最模糊的。

易嵩是个非常典型的艺术家人格,一旦沉浸到自己的世界,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会管,若真希望他管,那他会大发雷霆,加上那张嘴利得很,高兴的时候听着吐槽和刻薄话会觉得好好玩,但是真过起日子,那一句句话都是扎在心头,再拿下来刀子也终究是留了个洞,落了个疤一样让人难以忍受。

这些是易嵩的缺点,也是袁意唯后期崩溃到寻求路西抚慰精神乃至肉体的祸端,但他并没有要为此怪罪易嵩的意思。

说到底,哪怕听起来再合理,没有任何人该为出轨找理由,你不能指望用正义来为错误套皮,不然什么都会乱了套的。

如果没有遇到易嵩,袁意唯这辈子都不会鼓起勇气追求幸福,他在最失落的时候遇到这个男人,得到了他的真心、他的承诺。哪怕最后还是一地鸡毛,易嵩终究是帮他点起了那把名为“希望”的火。

易嵩继续吞云吐雾,手不断打着手势指点江山:“有些人就是没找男人的福气,喜欢的净都是些什么牛马?一个比一个能把你整哭。”

“你觉得你算在这群牛马里么?”

易嵩咬着烟口齿不清地说:“好歹也是上等马。”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袁意唯噗嗤一笑,无奈地摇头。他环顾四周,见这屋子里连沙发都没有,只有一些吉他贝斯立在客厅,他关心易嵩:“我记得你一向喜欢在市区生活,怎么莫名其妙住在岛上了?而且你这房子也太空了,是刚搬来吗?”

“买来做工作室的。”

“噢。”袁意唯感叹道,“对了,还没恭喜你呢,你制作的专辑拿奖了吧?恭喜恭喜!”

易嵩摆了摆手,不打算深入讨论这个话题。

袁意唯觉得这段旅途与前夫们的重逢都太奇怪了,感觉他们好像一个接一个地变了样——李俱俊变得沉稳,可以说是有些佛;一向对自己天赋和才能自豪的易嵩总是恨不得像个花孔雀一样炫耀,却在他面前闭口不提才得到的奖赏和荣耀;至于路西,他还小,有什么变化他都不奇怪。“易嵩……”他伸手往前探易嵩的手,看到对方的手往回缩,咬着唇也慢慢收回手,“如果有什么困难,你要跟我说。”

“没困难,你先搞好你自己吧,在前夫家哭得乱七八糟的算什么事儿?”

袁意唯低头讪讪地笑,他抬眼看闷头抽烟的易嵩,问:“易嵩,你……最近有在跟别人约会之类的吗?”

“毛都没有。”

“那,你可以吻我吗?”

易嵩刚抖完烟灰准备抽下一口的手停住了,他扬眉问:“你说什么?”

袁意唯舔着发干的唇,慢慢朝易嵩那儿爬过去,他的气息不平稳,以乞求的姿态和语气抬头与比他高一头的易嵩说:“我、我两年前跟路西分手之后就——”

没等袁意唯说完,易嵩的唇舌就极强势地覆上了他的唇,霸道辛辣的烟味掠夺了他的呼吸,微凉的唾液与口腔内壁被易嵩灵活的舌头温暖。

两人一路拽着彼此的衣物,跌跌撞撞地摔到了一张巨大的床垫上。

袁意唯知道易嵩这人生活不讲究,不是邋遢的不讲究,是没心思去装饰或者说像别人一样上什么床上几件套,他看着周围的水壶与灯,知道这是这间屋子的主卧,于是更热情地脱下身上宽大的衣服,转而用手去揉捏易嵩顶出性器半勃形状的胯间。他不是什么纯情处男,除开流产调养的那几年与这两年空白期,他的身子在这些年没少得到前夫们的滋润,他知道易嵩喜欢他给他‍‍‎‎‌口‍‍‌‌交‎‍‎‍,便乖顺地往前挪了挪屁股准备扯下易嵩的裤子。

就在易嵩虚挂在胯间的休闲裤即将被袁意唯扯下时,他忽然一把推开了袁意唯。

袁意唯啊了一声,呆愣地用手肘撑着身子看易嵩。

易嵩匆匆留下一句你早点休息就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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