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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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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么拥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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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业之外,我学习了一些乐器,除了自小学习的钢琴与小提琴外,我又开始练习吉他。我想,学习一门新乐器总是有些原因,我很清醒地认知到我学这些对我毫无意义的东西是为什么。有时练习吉他,我会观看他的演奏现场。看着他不断地变换和弦,拨弦的右手和低垂的眉眼,这一切是那样的完美漂亮。他富有技巧的弹奏,情感充沛的嗓音都吸引着我。这三年来我观看了他许多演出视频,听遍了他喜欢的歌。或许我也期待能通过这个方式了解他的内心世界吧。

他的音乐品味格外的符合我的取向,在听他的歌时,我总是能平复自己的心情,缓解了积攒着的情绪废物。我知道,尽管我的外在看着再平淡稳定,我的内里也会有暴戾,只不过是我乐意伪装的缘由。人总归是有七情六欲,压抑了喜怒哀乐,总是要在别的地方表现出来。偶尔我会通过音乐,或者运动发泄。当然,作为一个有欲望的人,发泄‎‌‍‌‎性‍‍欲‍‎‌‍‌也是一种很有效的排解的方式。所以在我又一次‍‎‍‎自‎‍‍‌‎慰‍‎‍‌时,我想起了他的认真唱歌时的脸,拨弄琴弦时修长的手指,我知道,我也许是栽了,即使对他只是产生了‎‌‍‌‎性‍‍欲‍‎‌‍‌。

攻读完我的硕士学业后,我回国安定了下来。我开始逐渐接手家里的公司,参加大大小小的酒局。兴许是从小锻炼的原因,我酒量可以说是深不见底。我疲于应付摆着老人架子的所谓长辈,他们不过是架着纸壳子的外衣的朽木。有些晚会,我会看见他,他看见我时,也会朝我扬扬酒,一饮而尽。我也冲他笑笑,却并未喝酒。

我看得出他很消沉,甚至有些借酒消愁的感觉。我知道他的性子,重情重义,说得难听点就是软弱的恋爱脑,这类人在我们这种家庭是绝无仅有的。可以说,我甚至有点羡慕他。敢爱敢恨,愿意付出自己的感情,也敢于接受感情带来旳反噬,我想我无法做到和他一样坦诚。虽说他现在看来也过得不太好,听说他和我的敌人分分合合。敌人早已另寻新欢,而他还守着过去的感情的坟墓,走不出来。我不禁对他感到一丝怜惜。

记得那次他似是喝醉了,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沉思了很久。最后,他问我,是不是你们这种人都喜欢玩弄感情。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沉默着。他突然间情绪激动,尽管死死咬住了嘴唇,我还是能看见他滑落的泪,听见他喉间压抑不住的哭喘声。看着他那可怜的模样,我有些心疼,走近轻轻揽住了他。我知道我的行为可以说是非常突兀,不适合我们之前的关系,可是我想,他大抵也需要这样一个怀抱吧。

我轻抚着他的背,看着他慢慢平静下来。我让他别难过了,不值得,为一个玩弄感情的人渣。他抬起头直愣愣地盯着我,反问道,你不是吗。我有些想笑,不过很认真地问他,你觉得我像吗。看着他的神色,我知道他是将我和他们归结为一类人。其实也没错,老话说人以类聚,我和他们聚在一起的总是有相似点。我可以说我喜欢他,但我不会执着于和他的感情。我的感情并不汹涌澎湃,我对感情的需求也不旺盛,甚至已经舍弃掉了这一部分的需求,这也是我们之间的横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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