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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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竹可以立马想象到那个画面,奶凶奶凶的秦杳像小老虎一样张开爪子冲对面叫唤,哪怕挠破皮也在所不惜,最后高昂着头颅在崇拜的眼光下凯旋而归,一见着自己就自动化身小猫咪扑过来哭唧唧要抱抱,就像现在这样。-“真可爱~”他rua着那张气鼓鼓的小脸蛋,怎么看都爱不释手。
秦杳闭上眼睛享受男朋友的温柔安抚,嘴角甜蜜地勾起,“可爱你就多摸摸我,多亲亲我。”他现在犯了名为“沈修竹”的瘾,一天不和人贴贴就难受。
沈修竹曾经说过,此人天生就有让人幸福的能力,能让他连续工作几日的疲惫一扫而空,心情无限好。可惜自己来的很匆忙,没有带小鱼干,只好用kiss作为奖励,把这只猫咪亲得迷迷糊糊,找不着北。
“再亲,再亲、”秦杳昂着小脸还想要更多,并小声嘟囔:“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我下周二就回去,”沈修竹眼神一暗,开始引诱小猫咪,“但是一个人在外头,床边也空荡荡的,确实也没意思。”
秦杳的耳朵灵敏地捕捉到信号,“没意思吗?”
“要是有人陪我的话,可能会好一点。”沈修竹故作深沉。
秦杳思考又思考,看起来十分纠结。—“算了,”纠结到最后他还是放弃,“我要守着融融。”
而且就一天时间,能干什么?不过,他十分暖心地把今天的自拍发给男朋友,并说道:“想我的时候可以看看我的照片。”—“嗯,允许你对着我的照片做坏事。”
那很糟糕了,沈修竹心想。—“可是看起来,你姐现在不需要你守着。”他意有所指。
于是秦杳脸上又开始充满纠结。在将近十分钟的言语蛊惑下,他糊里糊涂地跟着男朋友下车,回到三楼,拿走所有行李,上了高速才想起来自己把他姐扔下了,说好的守护呢?
他给融融发了好长一段话,又悄摸打了个电话给扶树,叫他务必替自己照顾一下姐姐,并称自己非常希望可以早点叫他一声姐夫。沈修竹在旁边听着又开始忍不住笑了,等人挂了电话后不免打趣:“你现在的大饼都快画不过来了吧~”
秦杳不乐意了,“我这怎么叫画大饼呢?我这叫高瞻远瞩!”
随后和他友好八卦了扶树和他姐的事—原本两人确实没啥交集了,连联系方式都删得很彻底的那种。只不过融融暑期实习的地方恰好是扶树家里的公司,她被钱壮壮骚扰时又刚好被扶树看到了,机缘巧合之下才重新建立了联系。
“你不知道,”秦杳和他吐槽起钱壮壮今天的道歉,“他见风使舵可快了,昨天还对树哥爱搭不理的,今天知道了人家是老板儿子的身份,所以把电话打到我这了。”—“真恶心。”
“所以你觉得俩人能成?回头你姐再把人删了怎么办?“”
“绝对不会,”秦杳信誓旦旦和他保证,并深入剖析,“我姐这个人,别看她对外人冷言冷语的,其实心特别软。再加上树哥这么一帮她,她想再删微信也做不到,而且她对人家也有点来电了。”
沈修竹则有点好奇这个心软的说法。
“就很小的一件事,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吧。”秦杳开始回忆当时的事,“去年她就被一对推着婴儿车的夫妻骗了200块钱,原因是那俩人拿孩子骗她,说是到学校看铺准备做生意,结果钱包落出租车里。现在小孩饿得都哭不动了,想要借点钱给孩子买点吃的。”
“她信了?”
“对啊,”秦杳其实觉得情有可原,因为他也想不到有人能拿孩子做坑蒙拐骗的事,“我姐说她本来不想搭理的,一看婴儿车里确实有孩子,孩子也确实在睡着,脑子一瞬间就糊涂了,给人转了200块钱过去。还好心告诉他们可以坐地铁回酒店。”
“然后呢?”
“然后就是还没回寝室,她就意识到自己被骗了。给骗子发消息,发现自己喜提被拉黑。”
沈修竹笑了笑,“你们两姐弟,各有各的可爱。”
“可惜这么可爱的我,不能在互联网上看到了。”秦杳想到可能要退网就不免感伤。
“别想太多,”趁着等红灯的间隙,沈修竹空出一只手揉捏对方的脸蛋,想让他开心起来,“昨天的事你做得很好,很勇敢。”—“而且超生的事和你无关,和你要当网红更加没关系,你不必怕他。”
“哎呀其实...”说起这个秦杳就有点心虚,“其实也不止这个,是我小时候确实有点调皮来着...”
“嗯?”
“6岁的时候,我告诉壮壮路边的毛毛虫是蚕宝宝,结果害他被蜇了,哭得稀里哗啦的。”秦杳越回忆越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7岁的时候,书法课老师很严厉,我和壮壮把他自行车的气门芯拔了,害他那一天走路回家。”他已经心虚得不敢看男朋友,“8岁的时候,我把我爸妈房间里的气球带到教室,还和同学们玩起了扔水球,并扔到了校长身上……”
“你爸妈房里的气球?”
“就是安全套。”
秦杳一脸心如死灰,他那时不仅带到学校,还和周边同学炫耀自己拥有美国进口的高端气球。现在想想这些破事要是被壮壮一并告发出去,他可真是无言面对自己粉丝了。
沈修竹笑得有点难受了,车子也临门一脚停在了附近的24h便利店,“提醒我了,待会要用上。”
秦杳看了眼时间,欲言又止,已经两点半了,确定还要用吗?以及其实他行李箱里有安全套来着,还是两盒。
回到酒店,两人先洗了个鸳鸯浴。
秦杳泡在偌大的池子里,整张俊美的小脸蛋被水面的蒸汽熏得红扑扑的,像一颗熟透的小草莓,看上去非常美味可口。男人将一瓶冰好的可乐递到唇边,他含着吸管轻轻嘬一口,眯着眼睛感受冰凉爽滑的液体流经喉咙再顺利到达胃部,可谓十分舒服通透。
男人的手从肩膀下移到肩胛骨,再沿着背沟滑到那两个浅浅的小腰窝,施以力道不轻不重地按着,眼神晦暗不明。秦杳舒服得一个劲在打盹,靠在男朋友肩上,整个人晕乎乎的,动不了一点,被抱到床上时差点要睡着。
“头发还没干呢。”沈修竹将他摇醒,拿来吹风机调好档位,轻轻柔柔地吹干男孩的每一缕秀发。秦杳享受着他的照顾,同时也幸福得冒泡。—“老师,你可以每天给我吹头发吗?”
“可以,”几乎是不假思索,沈修竹就答应了,也问他:“那你什么时候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呢?”
“同居啊?”秦杳对上回出糗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要是哪天再碰到你家里人怎么办?”如果不是家里人那就更加不知道怎么办了。
“不用担心,他们对你没有意见。”
“真的吗?”秦杳显然不信,是不是董事长大忙人,没空找他这个小喽啰的麻烦而已。
沈修竹耐心给他解答:“我家人都很尊重我的意愿。小霜就不必说了,我大哥大嫂从来没有强迫过我做任何事,包括我以前想玩赛车。”
上大学那会,他迷上了赛车这项能让人肾上腺素飙升的运动,尽管家里长辈不同意,最后还是放手让他去玩了。后来他得知,他的每一场比赛他大哥都会到场边看着,哪怕去不了现场,也会让人盯着,随时告诉他情况。就这样知道了实情,他才放弃了这个危险的项目。
“没想到你还有叛逆的时候。”
秦杳觉得不可思议,从他认识沈修竹第一天起,他就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成熟稳重,还有那如海水一般的包容,更别说独属于他的温柔。
“当然了,我们是有着自我意识的主体,做点出人意料的事也正常,所以你也别担心小时候干的坏事,谁没做过呢?”
吹干了头发,沈修竹把人扣在自己胸前,使劲rua他的脑袋。秦杳顺势将他的手掌贴到自己脸蛋上,猫咪一样磨蹭掌心,并问:“那我现在想做点坏坏的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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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