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一个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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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明渊就给方予清带来了养胃的餐点。

周阿姨每天早上早早做好两人份的营养早餐，用保温盒装好给夏明渊带来。都是些清淡好消化能保护胃粘膜的餐食，有馄饨、红薯粥、小米粥、南瓜汤、小米糕还有造型可爱的番茄小馒头、橙子小馒头。

中午和晚上刘师傅会开车送饭来，夏明渊去校门口拿，回来和方予清一起在班里吃。

就这么养了快一周，方予清的胃确实没再犯过病，胃口好了很多。

晚上五点半，夏明渊从刘师傅手中拿回来了今天的晚餐。

回到班级里时，林运还在位置上查看手机信息，看到夏明渊又拿着保温盒来，大声哀嚎：“你们又吃独食！”他一向大大咧咧，说这话没什么恶意，夏明渊温和笑笑：“他胃不好。”方予清看着林运真诚地说：“林运，要不要一起吃？”

林运兴致冲冲，打开保温盒一看：清蒸石斑鱼、西蓝花清炒虾仁、白菜炒猪肝、山药排骨汤。他顿时皱脸：“算了……你们吃吧，太清淡了我吃不下去。”

“六点半元旦晚会就开始了，你们吃完饭记得去大礼堂看晚会啊，我给你们留位置。”林运说完就和他的兄弟们勾肩搭背去吃好吃的了。

收拾了碗筷，方予清和夏明渊就去了大礼堂，找到了林运，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坐在大礼堂里听着主持人说主持词的时候，方予清想：12月31日。一年又即将过去了。

礼堂内灯光昏暗，夏明渊就坐在方予清旁边，他在袖筒下轻轻勾着方予清的手指，偶尔挠挠他掌心捣乱。

高三已经不再参加这样的活动演出，看了大半，一旁的林运忍不住跟方予清吐槽：“今年的节目真的有点无聊，都是什么啊，这小品一点不好笑，唱歌的也不好听。还是去年中秋晚会上赵老师唱的京剧好听……哎，还有那个高一女生拉的马头琴。不过，我觉得最好的作品还是我们班女生跳的舞蹈，你说呢？”

去年一班的两个女生彩排了一个双人国风舞蹈，一黑一红，仿佛一滴血坠落墨间，获得一致好评，后来广播站连着放了一周那首BGM。

想起去年连放一周的歌曲，方予清笑笑：“嗯，她们跳的很好。”

“我记得你不是蛮喜欢那首歌？”林运问道。

夏明渊加入谈话：“哪首歌？”

林运快言快语：“云锦谣啊，那时候广播站天天放，我经常听见方予清跟着旋律哼歌。”方予清的小爱好就这么被抖落出去了，有些尴尬道：“还好，调挺好听的。”

“对啊，一般好像是女孩子喜欢这首歌吧。我还说他怎么也喜欢，不过旋律是挺不错，给我都洗脑了。”林运道。

林运聊起闲话就停不下来，盘算着明天元旦放假去哪玩：“哎，明天放假要不要出去玩？”

方予清拒绝道：“我不去了，我得去外公家。”方予清不去，夏明渊自然也是不去的。惹得林运又笑骂了他们一通无情无义。

夏明渊笑笑，在昏暗的蓝白色灯光中默默看着方予清的侧脸，与他手指交缠。

……

新年伊始，方予清跟着吴莉霞回到外公家。外公只生了两个女儿，前几年老伴去世，便一个人生活在村里。外公许久没见外孙，见他来了欢喜得紧，拉着手嘱咐他别太累了，怎么这么瘦，在这要多吃点……

方予清都耐心地听着，陪着他说话，还帮老人家解决了一些手机上的问题，哄得外公合不拢嘴。

“莉霞？你最近怎么样？”外公刻意避开了方予清，把吴莉霞拉到一旁轻声道。

吴莉霞有点尴尬：“爸，没什么事，放心吧。”

“我说你就别骗我了！你存折都给你妹了！”

吴莉霞沉默，说：“爸，我跟他就这样了。他不要打扰小清高考就好，钱我不会给他，他在外面怎么样我管不了。”

外公心里难受，满面愁容，吴莉霞安慰了几句，便出去了。

方予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晚上，方予清和吴莉霞住在外公家没回去。外公提早给他们收拾了两个房间出来，吴莉霞嘱咐方予清早点睡以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方予清一个人躺在床上，愣愣地盯着吊灯看。

枕头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方予清解锁后看到是夏明渊给他发的消息，浅笑了一下。

明渊：在干嘛？

Orion：没有在干嘛。

明渊:没有想我吗？

明渊：男朋友今天都没怎么跟我说话。

明渊：我可是很想男朋友呢。

Orion：……

Orion：想了。

手机那头的夏明渊看到屏幕上的信息，得意笑笑。

明渊：期末放假的时候，我朋友要来看我和外婆，一起见个面吧。

方予清一听要见夏明渊的朋友，突然紧张起来。打打删删，最终也没发出去一个字。

手机界面上方一直在“宝贝”和“正在输入…”中切换，夏明渊好整以暇地看着，想看看他男朋友能说出什么话，没想到对面直接不回复了。

夏明渊发出轻啧，耐心地哄：“别怕。”

方予清深呼吸一口气，反复告诉自己没什么的，发了句“好的”过去。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夏明渊耐心告罄，直接打了电话过来，方予清手忙脚乱的接起。

夏明渊直接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方予清浅棕色眼瞳泛起笑意，说：“很快了，三号晚上回家。”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几秒后，夏明渊说：“三号晚上来我家吧，我们一起上学。”

这回轮到方予清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张张嘴，最终不忍夏明渊失望，说：“好。”

方予清这两天做完了作业，还会陪外公去菜园摘菜，陪他上集市，空闲时候躺在躺椅上晒晒太阳。而夏明渊那边则是等得抓心挠肝，男朋友太忙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

三号吃完晚饭，外公给车子后备箱塞了好些土特产，方予清坐在副驾，和外公挥手道别。路上，方予清目视前方说：“妈妈，我晚上想去同学家，我有套数学卷子有些问题要问他，晚上……可能就住在他家不回来了。”

吴莉霞开着车，侧目看了他一眼，说：“是谁啊？”

方予清：“夏明渊。他成绩很好的，他之前过生日还叫我去吃饭了。”

“哦……他成绩比你还好？”

“嗯，比我好。”

听说是关于学习的事，加上方予清一向令她很省心，吴莉霞直接答应了，还嘱咐他：“你回去把你后天上学要用的东西带好。”

方予清舒了一口气：“好。”

到家后，方予清跟夏明渊说了一声，就说要过来了。天气太冷，夏明渊不想他自己过来，让他在家等着，安排刘师傅去接他。

这一次，方予清轻车熟路地坐上了那辆宾利。

车子即将到达别墅前，他就看到了夏明渊高大的令人安心的身影。

他们和外婆简单打过招呼后就上了楼。夏明渊帮方予清的书包放好，还帮他找出睡衣、打开浴霸、放好惹水。让他先去洗澡。

房间里不算很冷，方予清肩上搭着毛巾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夏明渊正左手拿着手机，戴着无线耳机在听音乐。他双‍‌‍脚‎‍‍‎‌交‌‌‍‎‎叠翘在红木书桌上，脚底呈现自然的血色，踝骨明显，白皙的小腿和暗红色的底色形成巨大的反差。

虽然上次已经在夏明渊房间午睡过，但此刻方予清还是有点不自在。

很快，夏明渊就看到了他，见他呆在原地，走过去拉他的手，像上次一样，帮他吹干了头发。

方予清被热风吹得有点困倦，夏明渊就早早地拉着他上床躺着。方予清顿了片刻，僵着身体躺下。夏明渊见他这么紧张，把他捞到自己怀里拍拍，吻了吻他的头发：“予清……”

夏明渊说：“我送你一个礼物吧。”

方予清仰首看他，问道：“什么礼物？”

夏明渊停顿片刻，用低沉性感的嗓音慢慢唱起那首方予清喜欢的歌。

方予清瞪大了眼睛，呆愣看着他，不知道夏明渊什么时候去学的这首歌。夏明渊分神看了他一眼，俊美的面容布满笑意，继续唱歌。

一首歌大约四分钟，方予清一直凝视着他。夏明渊唱完最后一个字后久久得不到赞扬，无奈又好笑地问他：“不好听吗？”

“不是！很好听。”方予清由衷地赞扬。

夏明渊扬起眉梢，唇角勾笑，云淡风轻地问道：“是那些女孩子跳舞好看，还是我唱的好听？”

方予清没想过这样的问题，他低头认真思索了一番，说：“都很好。一个是舞蹈一个是唱歌。”

夏明渊：“？”

方予清以为他嫌自己评价地不够认真，继续说：“你的声音特别好听，带着一点点笑意。舞蹈的话，唔……”见他在这种时候还要夸别的女生，夏明渊再也忍不住，猛地把他按住，直接侵入对方的唇舌，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破碎的呻吟。

慢慢地，亲吻就变了味道。

蓝白色窗帘紧闭，宽大的双人床上，两道修长人影交叠在一起，床头柜上有一只笑的憨厚可爱的红苹果。

夏明渊一颗颗地解开他的睡衣扣子，因为情动而莹润如白玉的肌肤，触碰到冷空气的时候，浑身一颤。

胸前两点红色悄无声息地立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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