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正文-----

魏燕压在我身上在我脖子边喘息，看着繁复绚烂的藻井，我终于想起父王交给我的咒语，他长疮的手紧紧㧽着我的手腕，流脓水的眼睛盯着我说，逃。

逃。

桃儿。

我绝望地想，桃儿是不是我杜撰的一个幻影？其实根本没有桃儿？我岂不是连桃儿的鬼魂都看不见了！

风掠过纱幔吹过我赤裸的大腿，不明显地打了个哆嗦，魏燕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他用我从未听过的温柔语调问：“怎么又流泪了？”

魏燕对我的迷恋无从谈起。深宫里貌美如花的宫人不在少数，他偏偏要亵玩我，或许他要玩弄的实际上是一个皇帝，并非晟钰。我假装懵懂无知地摇头，他便不再追问。

魏燕和大父似乎都相信我疯了，我没有再喝那种苦涩的药汁。可能是大父老得实在没边，也懒得花精力弄出一个储皇，只要我没在她死前先走就好。我不清楚装疯对魏燕来说是否有用，但他对在床底间扮演我的父王乐此不疲。

当一团团拳头大小的金黄秋菊开满宫廷，魏燕终于忙碌起来，也或许他终于对玩弄我的身体失去兴趣，我不用常常见到他，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只是偶尔，夜半时分我睡得正熟，冰冷的手伸进被褥抚摸我的腰身。我睁开眼，魏燕正女鬼似的泛着两点冷光凝视我。他见我醒来，用火折子点燃一盏微灯，映着漆黑眉眼，好像来赴会幽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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