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给予你的最大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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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
时值二十六岁的厉闻山有过很多奴隶,大多数是从胡栖迟那里介绍而来,他跟奴隶之间仅仅存在支配与臣服的关系,游戏结束很快便能说再见。
这也是他为什么能轻易答应苏黎的原因,他不介意再多一个奴隶。
那日他刚要与一个奴隶断了往来,跪在地上的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介入了他的私人生活,甚至与他有了部分工作交集。
他还记得那个奴隶自己脱光了衣服,不顾忌场合,要他看在时常打照面的份上继续下去。他对这不知是恳求还是要挟的提议感到十分荒唐,喝了一口茶问他:你觉得呢。
或许是他的语气太过冷淡,面上又带着几分疏离的笑意,地上的男人沉默了。赤裸身躯的男人保持着请求的姿势,不肯抬起头来,背上的肌肉线条分明,似乎在思考还有什么能让他回归心意的方法。
室内蔓延着一种不舒服的寂静,当他喝完茶准备起身离开时,偌大的推门被猛地推开。
身着服务生制服的苏黎一手抬着托盘,一手艰难地打开包厢门,门框“嘭”地一声响,让那谜一样的寂静变得落针可闻。
苏黎轻而易举地认出了厉闻山,视线在地上白花花的身体和匍匐的姿态上定格,瞳孔微张,紧接着又看了看握着茶杯的男人。
相比于地上惊颤的人,苏黎的神情可能更为慌张。厉闻山很快从手边拿起风衣扔到了赤裸的背上,一动不动地盯着还愣在原地的苏黎。
那目光充满威慑,仿佛等着苏黎自己反应。
“我……”苏黎立马后退半步,用力合上了推门。
他匆匆往外冲,忘记了下一桌需要送的餐盘,朝店铺后门的巷子里跑去。
后门是个死巷子,槐花落了满地,他捂着胸口平复心跳,一时间心情交织复杂。
他们竟然在包厢里做这样的事情,那个人还是厉闻山!
他怎么是这样的人,跟在学校里看到的完全不同。
原来真的有人和我有一样的癖好……那我是不是不算是变态?
大白天在外面这样也太过了吧!
可是……
他捂着胸口的手指微微发抖,为什么我的心跳平复不下来。
风吹而过,树枝交错颤抖,繁星一样的槐花迎风而落,他伸手拍了拍遭殃的头发,让槐花落入尘土。
抬头之际,二楼包厢的窗户旁站着厉闻山。
他竟然忘了,包厢窗户正对着的就是后门!
偌大的窗边,厉闻山侧身站了许久,足够将巷角的动静尽收眼底。他耐心地观望苏黎的反应,那双大而透亮的眼睛惊慌失措,手指矛盾地绞到一起,背脊僵直着,像一只竖起尾巴的野猫。
两人相互注视,最后苏黎不堪重负挪开视线溜走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苏黎在大学路兜兜转转一大圈,转角又遇到了厉闻山。更出乎意料的是,苏黎仓皇地走上前,问他:“你是dom吗?”
厉闻山头一次被人如此直白发问,看见那张青涩的脸庞紧张地追问:“我的意思是,我能不能跟着你?”
他的头发凌乱,腰间还系着日料店的围腰,看上去引不起人的一点兴趣。
但正好厉闻山没有新的奴隶,几个问题来回之后便答应了。
他看见苏黎的眼睛瞬间沾了笑意,在沿街将落未落的槐花树下,明亮又干净,让他一时间恍了神。
“问你呢,你是不是有很多宠物?”
苏黎的声音再次响起,厉闻山从回忆里抽身出来,始料未及般轻轻笑了笑。
苏黎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这个笑容意味深长。
厉闻山问他:“你记不记得契约里权利义务第三条是什么?”
苏黎的记性很好,尤其是对这种关乎自身权益的霸王条款,骂骂咧咧看一遍就不会忘记。他很快回答说:“我记得,奴隶无条件相信主人,为取悦主人而存在。可是如果你骗我怎么办?”
“我不会骗你。”厉闻山毫不犹疑地说,“不过如果你做不到相互信任,将会接受惩罚。”
苏黎摇头:“这不公平!”
他怎么能确定厉闻山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没有反驳的权利。你也承认过,这就是不公平协议。”厉闻山起身拉上了窗帘,回头看了看包厢的推门,好在这么多年过去,老板知道给推门安一个锁扣,他走过去落了锁,转身对苏黎说:“现在,裤子褪到腿弯,趴到蒲垫上去。”
苏黎惊恐往后一缩:“这是在外面!”
厉闻山倚着墙,双手环臂:“我想我已经向你确认了这个房间的安全性,如果不想你的屁股变得更惨的话,你最好动作快一些。”
苏黎四周望望,确定窗户关严实了,门也锁得牢靠。他可怜巴巴地望着厉闻山,可这个男人对他的讨饶没有半分同情,最后只好不情不愿地把裤子褪了下来,手挡着红屁股,别别扭扭地趴在蒲垫上。
“啪!”巴掌扇上来的时候,苏黎发出一声痛呼,随后想起这门一点也不隔音,生生把声音咽了下去。
“很乖。”厉闻山在他的臀上抚摸了一下,“自己把屁股掰开,外面打得太红了,我要扇你的穴眼。”
“唔……”苏黎发出一声长长的哼叫,男人的话萦绕在耳边,把穴眼掰开给人打什么的……实在是太羞了。“就打屁股吧,我不怕疼。”他企图挽救自己可怜的小洞。
“快点。”厉闻山沉着有力地说,手指在穴眼用力抚摸而过,激起一阵臀波战栗。
苏黎将脑袋埋进蒲垫里,头脑发热地听从了厉闻山的指令,慢悠悠地掰开浑圆柔软的臀肉,将最稚嫩的地方露了出来。
“十下,自己在心里默数。”
大掌用力扇下,穴眼用力收缩,带动穴心深处的一阵震颤。苏黎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又疼又麻又涨,才刚一放松,紧接着又落下清脆的拍打声。
“唔嗯嗯!——”柔软的穴眼被打得通红,每一处褶皱都遭受了戕害,臀部顺着手掌的方向上下起伏,手指抓着臀肉微微泛白。
苏黎的眼泪被逼了出来,这力道明明没有昨天厉害,却羞耻万分,他感到有透凉的风不断地在后方扇过,让所有的注意力汇聚到面向天花板的穴眼正中央。
“呜哼哼……”他低低地哭哼,生怕被人听到,双唇紧闭,声音从鼻腔里发出。
十下结束,他的穴眼已经肿了起来,整个人出了一身薄汗,不愿意抬起头来。
过了好一会儿,厉闻山把他的裤子提上,拍了拍他的脑袋:“起来了。”
苏黎闷声闷气地说:“先生,你无赖。我们还不算主奴,按理说我无须按照主奴契约来相信你和接受你的惩罚,信任也是需要一点点建立的。”
他缓过神来很快抓住了厉闻山的漏洞,不甘心地说:“而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回避了,还把我打了一顿。”
厉闻山没想到这时候他的脑子这么好用,轻轻挑了挑眉,不可否认苏黎说的是对的。
他再次端起了茶杯,给自己续了点茶,循循善诱道:“可是我认为,我已经用行动证明了我没有对你说谎,你记起来的那个人当时已经不是我的奴隶了。”
“是吗。”苏黎凉凉地说。
厉闻山放下茶杯,郑重其事地面对苏黎,说道:“苏黎,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契约附则的倒数第二条。”
“什么?”光看霸王条款去了,契约附则他倒是没有印象。
厉闻山似乎对整份契约烂熟于心,一字一句轻念般:“无论你相不相信,收你做奴隶之后,你便是唯一。”
“身为主人,我不会再收别的奴隶,这是我给予你的最大权利。”
苏黎抿了抿唇,心中的不安像被羽毛拂过,得到了极度舒适的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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