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牙还牙

4更

-----正文-----

夜深了，他站在空旷街边的垃圾桶旁，无法分辨到底是酒精作用还是肾上腺素飙升引起的手抖，哆嗦半天好不容易才抽出一支烟，拢着打火机，被风吹灭重新打一遍，吹灭又打一遍，额发被吹乱，他颇具耐心地打了好几遍，总算吸上第一口烟，堪堪压下熟悉的想呕吐的感觉。

隐匿于白烟后的脸模糊难辨，抽完一支烟，安玉抬头看了看面前的高楼，长舒一口气，叹道：“爽！”

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他正了正外套，吹一声口哨，左手插进裤兜，悠哉悠哉地离开了。

9月底，只一晚落叶便能铺满整条街，新的礼拜在温度骤降中开启，安珍没睡醒似地拉开凳子一屁股坐下，条件反射往桌子中间一抓，结果抓了个空。

安玉扫她一眼，“找贡品呢？”

她眨眨眼，呆呆望着他面前的碗，“这什么？”

安玉挑一筷子给她看，“面条，没见过？”

“…又受什么刺激了。”她放下手，狐疑地看过去。

“你告诉爸妈了？”安玉边挑面边问。

“…不知道你说什么。”

安玉抬眼看看她，“他们说了什么？”

安珍不说话，他又说：“哥给你涨生活费，说说。”

“真的啊？”

他点头，接着听安珍说：“妈妈的意思是这跟知道爸是同性恋差不多…”

安玉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沉默半晌又问“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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