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向，致歉一切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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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龙四之后，卡塞尔学院重建期间，楚子航尚未被世界遗忘的时间段。

背景：混血种世界暂时恢复平静，学院进入灾后重建阶段。执行部任务频率降低，学生们开始恢复日常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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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穹顶的彩色玻璃在暴雨中震颤，楚子航的钢笔尖悬在任务报告上方三厘米处，洇开的墨迹在纸面绽成深蓝的花。

路明非第17次偷瞄师兄的侧脸。湿透的白衬衫紧贴着精瘦腰线，发梢还在往下滴水，可那副金丝眼镜后的睫毛都没颤一下。要不是亲眼看见村雨在雨幕里划出苍青的弧光，他简直要以为刚结束的B级任务只是场全息投影。

"师兄你确定不用去医务室？"他第3次开口，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龙类解剖学》的烫金封面，"那个镰鼬女王临死前喷的毒液..."

"中和剂生效了。"楚子航在表格右下角签下花体名字，钢笔与镇纸相碰发出清脆的响。窗外的闪电恰在此时劈开夜幕，路明非看见他藏在袖口的绷带边缘渗出血色。

中央空调突然发出嗡鸣。路明非猛地站起来，厚重的橡木椅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我突然想吃夜宵！师兄你要鲜虾云吞面还是豚骨拉面？"他抓起外套就往古籍区跑，差点撞翻凯撒送诺诺的那尊青铜烛台。

楚子航望着学弟仓皇的背影，伸手按了按左肋。暗金色的龙血正在血管里沸腾，抵消着神经毒素带来的麻痹感。医疗部新研发的止血绷带似乎不太透气，伤口在潮湿的衣料下隐隐发痒。

十五分钟后，路明非端着两个热气腾腾的纸碗冲回座位，发梢沾着食堂后厨的葱花香。"阿姨说最后两份特供鸡汤馄饨，我加了双倍紫菜！"他故意把塑料勺弄得叮当响，"师兄你尝尝这个，据说能补..."

话音戛然而止。楚子航保持着书写的姿势睡着了，镜片在台灯下泛着暖黄的光晕。一滴墨顺着钢笔尖坠落在报告纸上，慢慢晕开成小小的黑洞。

路明非轻手轻脚地抽出他指间的钢笔。触到指尖的刹那，被龙血强化过的五感捕捉到不同寻常的热度。冷汗正顺着楚子航的脊椎往下滑，在真皮座椅上洇出深色痕迹。

"楚子航你个大骗子！"医务室的白炽灯管下，路明非举着带血的绷带气得跳脚。EVA的投影在消毒柜上方闪烁，蓝色数据流映得医疗床像块发光的方糖。

楚子航沉默地任由护士处理伤口。三道爪痕斜贯腰腹，边缘泛着诡异的靛蓝色。路明非突然想起三峡水底那个背着七宗罪的背影，水泡从折刀柄端升起的样子就像一串破碎的珍珠。

"中和剂需要12小时代谢。"副校长叼着雪茄晃进来，酒气熏得监护仪直报警，"亲爱的S级，不如给你师兄唱首摇篮曲？"

最终是路明非把楚子航架回了宿舍。暴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像液态白银漫过走廊的希腊式立柱。楚子航的重量压得他左肩发麻，却莫名想起那年北京地铁里背着他的杀胚师兄。

"冰箱第二层有速冻馄饨。"楚子航突然开口。路明非差点撞翻玄关的武士刀架，村雨在月光里发出清越的嗡鸣。

等电磁炉的蓝光亮起时，路明非才发现流理台上贴着便签纸。墨迹被水汽晕开些许，仍能看清凌厉的笔锋：周三鲜奶到期，周五家政阿姨换床单，备用钥匙在《星际争霸攻略集》书脊夹层。

他握着汤勺的手顿了顿。馄饨在滚水里舒展成半透明的云朵，就像很多年前那个雪夜，叔叔家暖气片上温着的铝制饭盒。

楚子航倚在床头看任务简报，眼镜片上浮着笔记本的蓝光。路明非砰地把瓷碗墩在床头柜，震得止疼药瓶哗啦作响。"医嘱说要静养！"他伸手去抢平板，"师兄你再这样我要给施耐德教授打小报告了。"

突然的肢体接触让两人都僵住。路明非的指尖擦过楚子航腕间的旧疤，那里还留着青铜城火焰灼烧的痕迹。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给杀胚师兄的睫毛镀上银边，垂落时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

"明非。"楚子航突然唤他，声音比平时低半个调，"能帮我拿一下书桌第三个抽屉的相册吗？"

路明非在翻到第七页时愣住了。泛黄的照片里，穿小熊维尼围裙的小男孩正在吹生日蜡烛，背后橱柜上摆着半块吃剩的黑森林蛋糕——那是他初中时叔叔家逼仄的厨房。

"前年执行潜入任务时拍的。"楚子航用缠着绷带的手指点在照片边缘，"你的反追踪意识需要加强，摄像头藏在微波炉旋钮里。"

路明非的眼泪吧嗒掉在塑封膜上。他想起那个莫名收到匿名生日卡的雨天，卡片上用钢笔画了只龇牙咧嘴的奥特曼。

晨光染红窗棂时，芬格尔撞开门看见的场面是：两个王牌混血种歪七扭八地陷在懒人沙发里，Switch屏幕定格在超级马里奥通关画面。楚子航的绷带散了半截，路明非的卫衣帽绳和师兄的发丝缠成一团，地上滚着六个空可乐罐。

"见鬼！"芬格尔举着早餐袋后退半步，"我是不是该去找个牧师？"

枕在楚子航肩头的路明非突然梦呓："师兄...小龙虾要麻辣的..."

楚子航在晨光里睁开眼，伸手把滑落的毛毯往学弟身上拽了拽。这个动作牵扯到伤口，他却觉得左肋下方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正在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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