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豢养的，用来取乐的禽兽。

-----正文-----

到了复查那天，我胳膊和腿上的石膏终于被拿下，这算是久违的自由了。凝视着左腿因手术生成的狰狞凸起的粉色伤疤，我听医生宣布我的情况。

江泠也在我的身边，他漫不经心地拨弄我的头发玩。医生说我的右腿和右手恢复良好，但我的左腿不太理想，还要再拄三四个月的拐杖，康复后功能也肯定不能恢复到以前，不能受累要好好保养，注意饮食。

这是意料之内的事情，我伸出手抚摸那条伤疤，它在原有的皮肤上显得很不和谐，或许从此一生我都要伴随着这不和谐度感过。

江泠有礼貌地向医生道了谢就推着我走了，动作自然仿若他真的是我的护工。我们一路沉默不语，在出了医院开车门准备上车时，我突然说。

“停一下。”

伸手抓住车门的边缘，腿上和手上肌肉绷紧发力，多日未活动的关节有些僵硬，我生疏地借力勉强让自己离开了轮椅。

文艺作品会有些夸张的表现，久居病床的人终于用自己的双腿行走会被感动的热泪盈眶，一步两步丢掉拐杖大步流星向前走，这不过是用来满足大众无趣的感情期待的。事实上，我身体前倾终于用自己的双腿支撑地面时，如针刺一般的感觉贯穿了我的左腿，让我差点跌倒在地。

这种突破总是痛苦居多，我本不该用上我的左腿，只是右腿的钝痛让我下意识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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