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害自己受苦的罪魁祸首伏诛，一定会很开心。”

-----正文-----

当庾修明打开寒玉地窖大门时，映入眼帘的是他最夸张的银梦也梦不到的画面。

萧青墨瘫软在地上，他那总是穿得周正的素白宝衣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薄如蝉翼的纱衣，和周身的灿金淫器。

庾修明看呆了，站在阶梯上半晌没动。

方天水镜前的萧霁垂着眸，眼见着庾修明愣了一会儿才踉跄跑过去，犹豫了半天不敢抱，直到发现萧青墨脊背绵软，是被抽了筋才动弹不得，才颤声道：“师父，是谁害您至此……”

萧青墨被萧霁封了唇舌，不能言语，只能沉默地看着他。

庾修明拾起那纱衣，上面的纹饰他认得，是鹿窈山狐族特有的样式。

“是那些狐族吗？”庾修明的眼神变得冷漠，“我早就跟您说过，他们是妖，其心必异，可您一直心软。”

萧青墨想要摇头，可他现在连稍微动一下都做不到，只能睁着眼睛看着庾修明接着说道：“天帝他老人家知道这事吗？我这就去向他禀报，那些妖狐受您恩惠这么多年，却不知道感恩，着实可恶至极，这次定要叫他们尝尝教训。”

他说了这许多话，却见萧青墨还是那副恹恹的模样，没有回应，便以为他既听不见，又看不见，于是那掩藏在他心底的阴暗种子忽然在这一刻破土而出，长成遮天的荆棘。

“师父，若你一直是这幅模样，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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