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笨了，跟小狗似的，遇到点麻烦就要哭兮兮地翻肚子。

-----正文-----

商千言笑出了声。

他从没想过这世上竟还有这般蠢货。

他本就生得妖孽，这时笑起来那两道眼弯竟有些妖物似的艳美。

“你吃一块给我看。”

其实商千言并不是真怕虞俭下毒，只是觉得对方不得不讨好自己的脸色实在有意思得很。他眼看着虞俭吞了糖块，含在嘴里，鼓着腮帮的样子像是傻乎乎的小狗。

虞俭把另一块糖放进对方手里，商千言没立刻吃掉，小心翼翼放进口袋——糖在魔域是稀罕物，可以换很多东西。

“师父，吃了我的糖，我可不可以跟着你呀？”

虞俭自以为露出最人畜无害的笑容，乖巧地凑近对方，他实在觉得师父年轻的模样新奇得很，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好嫩啊，不过十七八岁的小孩子，脸还没长开呢，就学着成年狼的样子冲着别人龇牙。

其实虞俭不知道，能在魔域单打独斗活到十七八岁，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

不知出于哪种考虑，商千言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他不明白这傻子干嘛叫自己师父，却又觉得这称呼莫名熟悉。

他并不讨厌，便也没有开口纠正。

商千言愣愣地盯着虞俭看了一会儿，发现刚才对方靠近的时候，自己手上的血污弄脏了对方干净的衣袖。

商千言低头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手心，人生头一次直视自己的肮脏。那一瞬间，看着对方灿烂的笑意，他忽然有种像找个泉眼，痛痛快快把身上的污垢洗净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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