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正文-----

三十二岁的莫里斯在时隔四年之后还是会回忆起那段时光——在背德与不渝中盘桓，与情热的体温和晚间雨水汽共舞，同出轨的女人和知情的丈夫交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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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趟洗手间。”

莫里斯忍无可忍地站起身，准备从戴维面前越过去：“你随意。”

他衣服的下摆被人扯住了。

“有事？”

“当然。当然......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获得这份工作来见你的吗？你不想知道你前面的那个人去了哪里吗？你不愿意和我再聊聊天或者......”

戴维在那种冷静、客观、评估意味的视线中不禁打了个寒战，但他还是坚持着鼓足勇气把话说完：“我是说，你不愿意再多看看我吗？”

“你自己说的，工作调动。”

莫里斯古怪地望着他。戴维被他静静地凝视着，心中怀有的急促欲念好不容易向外打开一个口宣泄着，可他——莫里斯——不笑的时候沉静冷酷，唇角微微抿着天真又残忍，也真难为他平日里总表现得温情款款温柔可亲——按理来说对他这副相貌的人这应该是很难的。

莫里斯皱起眉：“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想......你又能得到什么呢？我们的名字不会被后人记住，我们的功绩会被他人取代，我们存在的证明几乎不以纸质材料的形式记录，但这正是我们工作的价值。”他重新坐回去，在特定词语上加重语气，吐词清晰，“戴维，总有人要做这些事的。没有人是一座孤岛。我们所做的将成为小小的泥土连接整个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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