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有两个分支

trigger warning：一点性创伤及精神障碍提及

-----正文-----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我跪在半落地窗前一动不动。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醒的，只突然听到她咬字里因为还不太清醒而稍带着的黏糊：“膝盖不要了？”

我听到身后被单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用回头就知道她从床一侧蛄蛹到了靠我的这一边——果然，我的头顶被轻轻抚摸了。

我转身跟只有头和手伸出被子的生物狡辩：“啊我没有。”我想立刻站起来掩饰，但是跪了一段时间，膝盖使不上力，腿直起来的时候的卡顿一下子把我暴露了。

她把我拉上床，裹进她的被子里，我本能地洁癖犯了，想说我小腿刚在地上跪过不干净，但是身体贴着身体的感觉太好了，地板天天拖能有多少灰，我这样自我安慰着，放任自己窝在她旁边，不去想这想那。

我去捉她的手。手有什么好玩的？好像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但是把她的戒指转正，一根根摸过她的手指，摸到皮肤摸到下面的关节，就是能玩很久。

我泪痕其实还在脸颊上没有擦，但是房间里窗帘都拉着，什么都暗暗的，我觉得她看不清。她确实没看出来，但是她说：“心情不好吗？”

我说对。

“那也换个方式吧好不好？或者给你找个软垫？”

有了软垫还有什么意思？我就是想要直接的痛感。我想用清晰的生理疼痛去和精神上的痛苦对冲、互相撞碎，我想要毁灭和不健康，在那些痛苦无处排解只能爆炸的时刻。但是我不能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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