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像田里的稗草,雷劈火烧是命,风调雨顺也是命。
瞎写的,不太连贯。
-----正文-----
王翠回乡那日,夕阳正烧得浓烈。她背着半人高的帆布包,鞋帮上沾着黄泥,每走一步都像从地里拔出根须。村口老槐树的影子斜斜铺在土路上,树底下趴着个男人,半个身子钻在拖拉机底下,油污蹭得满脸花。扳手敲铁皮的叮当声里,他探出头,鼻尖一抹黑渍活像颗痣。
“大学生还穿开胶鞋?”他咧嘴笑,露出一口白牙。
“拖拉机手还看《稼穑经》?”她弯腰捡起他脚边卷了边的旧书,扉页上密密麻麻的批注爬得像蚂蚁。
“刘大山,老刘头的儿子。”他蹭了把脸,油污反倒晕得更开,“你是王会计家那个状元闺女?”
“王翠,翠花的翠。”她摘下眼镜擦了擦雾,“回来改盐碱地的。”
他们俩就这样认识了,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全村人都不看好这俩人,包括王会计。王翠还是义无反顾的嫁给了这个穷小子,扬言要跟他在一起一辈子。
第一粒麦种埋进土里那夜,他俩蹲在田埂分吃烤红薯。火堆噼啪作响,王翠的眼镜蒙着热气。刘大山忽然说:“你像那些大棚里的秧苗,根扎不进我们这盐碱地。”
“那就改土。”她掰开红薯,橙红的芯子淌出蜜,“人还能让地给欺负了?”
头生子夭折时,村卫生所的挂钟停在三点十七分。王翠攥着皱巴巴的缴费单,看刘大山把结婚时打的银镯子塞给收废品的。镯子当啷落进铁皮桶时,她指甲掐进掌心,血珠子洇透病历上“基因缺陷”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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