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深爱着感觉真好啊，傅筠感慨道。

即使她们对彼此的爱的种类并不是同一个，傅筠也认了，季宁对她漠然、疏离的那段日子里死亡的阴霾无时无刻不笼罩着她。

她又找到了季宁的一个弱点，是啊，这个圣母般的女人怕自己死掉，而她最不在乎的就是这条苟延残喘的命了。

季宁稍稍弓腰啜泣流泪的模样实在太脆弱也太好看了，心态扭曲的傅筠升起了暴虐又腌臜的想法。

她是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往后坐在叠高的海绵垫上，同时被圈着手腕一转，转而拉住了季宁的手，一用力，季宁便倒在了她怀里。

季宁哀哀地哭出来，攥紧的拳头不断落向傅筠的肩膀、胸膛，声音在破音的边缘徘徊，崩溃大哭。

“你为什幺老是要做这样的事情？”

傅筠把季宁的双手抓住，往她身后背。

倒不是她自己怕痛，她的痛觉神经特别不敏感，别说季宁拿手拍她了，就算是季宁拿小刀往她身上划她都不觉得有什幺。

只是她瞥见季宁手上的红痕，怕季宁把手给打疼了。

余光中季宁恍惚间瞥见那截霜雪皓月似的手腕上横亘的丑陋、狰狞疤痕，她眼皮直跳。

她自然联想并同理到傅筠的挣扎、痛苦，在刀锋划破皮肤，看到鲜血流出时眼里闪过的好奇、兴致，然后傅筠发现鲜血的喷出能够转移她的注意力，以痛抵痛。

想到这些季宁更难受了，也怪不得傅筠老提她是圣母，傅筠都这样对她了，她还是会在得知真相的时候忍不住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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