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并不是他的客人,我是他的战俘。
-----正文-----
冰凉的刀背一点点地滑过我的大腿,像一滴清水缓缓流下。在我的衣裤被他剪碎后,内裤也同样没能留下。最后,他扒掉了我的鞋袜,与其他那些破布一起扔在一旁。我赤脚站在砖石地上,细碎的石子碾着我的脚掌,身上只剩下几副铁环紧紧地卡住我手腕与脚踝。
博里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如同雕塑家欣赏刚刚完成的作品。
“我还是恨你的。”他说。
他举起剪刀,快步朝我走来。我一下僵在了那里,仿佛那剪刀的利刃马上就要割破我的喉管,可那剪刀在离我两寸远的地方停住了。
他像是对自己生气一般把剪刀扔在地上。
“站这里别动。”
他快步走进房间,乒乒乓乓地不知在做什么。我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过了好一会儿的工夫,他手上拿着钳子,一边擦汗一边走了出来,“我把水管打开了,你先去洗个澡。”
我愣了一下,一时以为自己没有听懂他的话。但我还是按照他说的那样,拖着脚镣走进浴室,拧开那青铜的水管,让清冽的水流冲向我的胸脯。我低下头,看着水流过我的全身,这副熟悉的身体不知怎么显得陌生起来,我感觉不是在清洁自己,倒像在冲洗一只将被宰杀的绵羊的胴体。我不知道自己要过多久才会被宰杀,也不知在被宰杀前还会被如何蹂躏。这种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使我开始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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