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了？”

-----正文-----

前两天小区那棵柿子树刚在逐渐和煦的风里抽芽，今天气温就骤降十度，稚嫩的新芽顶着瑟瑟的北风，看着颇为可怜。

今年的倒春寒格外来势汹汹，街边树上大多都冒出来点灰绿的芽，今天雾霾有些重，显出来点儿料峭的意思，空气中弥漫着土腥味的潮气。

昨天周暮睡得早，所以精神不错，接上陆成均时往副驾看了他好几眼，陆成均敏锐的察觉到了，问他怎么了。

周暮摇摇头：“没什么。”

年后陆成均格外忙，眼底青黑，神色疲惫，周暮不再看他，专心致志的开车。

到公司，周暮还没来得及叫他，陆成均就自己醒了，陆成均突然凑过来很近，周暮呼吸一下滞住，看着他像是还没睡醒般微眯着眼用手指轻轻的从眉骨摸到鼻梁，看到那两个小压痕才撤开一段距离，说，“我说怎么感觉哪儿不太对，你眼镜呢？”

周暮蹭了蹭鼻子上那个印记：“眼镜腿被冬青咬坏了，戴不了了。”

陆成均蹙眉，按揉着鼻梁骨，语气轻柔散漫：“没有备用的？”

周暮摇头。

“多少度？”陆成均问。

周暮想了想，“嗯……左眼一百五右眼七十五。”

陆成均嗯了声，“知道了。”

“中午不用来接，把车开到你家。下午有个会不知道要开到几点……要是结束我会提前给你发信息。”

周暮点头：“好的。”

陆成均揉了揉他的耳朵，开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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