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访

-----正文-----

咚咚。

两位警官重振旗鼓，在警局熬个通宵整理线索后，再次上白寒家敲门探访。

早上九点多，按理来说很多不用工作的闲人还没起床。

两位警官觉得一个人刚被吵醒的时候也许最好试探，但又怕白寒一气之下到局里投诉他们两个，于是在家楼下蹲了半天，挑了个折衷的时间。

出乎意料，白寒来开门的时候并非他们想象中的困倦样子。

他身形单薄，穿着居家的短袖短裤，藕白的手臂和小腿裸露，整个人干净清爽，和所居住的环境不大相配。也许是昨天送客后自己哭过，白寒的眼睛水灵，眼睑泛着绯红，倚在门边时衣服垂落，多了些破碎感。

两位警官进了屋子，明显感觉到白天时的屋子比昨晚更亮堂。白寒赤脚走在前面，年长警官在后面观察了一下他，发现白寒的右脚踝挂了一根手编红绳。

昨天似乎还没有。

“昨天还没问，怎么称呼两位？”

白寒坐下，自觉拿出茶叶来泡，很昂贵的一款美人茶，外面包装还印着本地拍卖行的标签。

“我姓张，他也姓张，你叫他小张就可以。不介意我抽烟吧？”张警官声音浑厚。

白寒很明显不大乐意，但没有拒绝，唯有皱起的眉头表达着他的不快。

张警官敏锐地挑挑眉毛，看出他是个不太会拒绝的人，便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我们今天来是要在你家大致检查一下，白先生能懂的吧？这种情况，你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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