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上帝展示在我失明的眼睛前的音乐

N52设定/PTSD鳏夫1

-----正文-----

那天，克拉克完好无损地从治疗舱里出来的时候，他们都哭了，沉重的眼泪顺着被打湿的脸坠下来，砸得人头晕目眩。克拉克有点慌张，手足无措地一个个去碰大家的肩膀：“已经回来了呀，我好好的呢！”布鲁斯就抓住他的手，抬头去看他光洁的脸庞。克拉克察觉到了，扭过脸冲他露出个微微的笑来，美得有点令人目眩——活像个受难归来的耶稣，而他们就是站在哈德良桥上的十二天使，守护垂落羽翼下洋溢着圣光的凶器。布鲁斯没有开口说什么，但也许他的眉宇、唇颊或其他什么器官背叛了他，泄露了他密而不宣的秘密，克拉克忽然撇开其他人，直直地朝他靠过来，张开手臂把他揽进怀里，抱得严严实实：“我在这里，布鲁斯，这是真的。”

布鲁斯的脑袋挨在他的颈侧，嗅到了他紧绷的皮肤上散发出的生命的温暖气味。他眨眨眼睛，克拉克细碎的发丝扫过他的脸，有点痒，让他的手指蠢蠢欲动着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他越掐越紧，几乎要陷进指尖去确认这鲜活血肉的真实性，然后克拉克的手指摸到他的掌心，安抚地拍了两下，让布鲁斯感到一阵致命的酸涩；他没有流泪，一直没有，但此刻他的眼睛渴望一场宣泄。

接着，他们在大厅坐下，戴安娜说：“现在有一个问题。”期间，布鲁斯坐在克拉克身边，一直在看他的手腕，那上面横陈着四个紫黑色的淤痕，颜色深到快要滴出血。布鲁斯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再次把它一把拽到手里，像拽住一根失而复得的风筝线；克拉克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但没有试图挣脱，而是包容地把自己停泊下来。“现在该怎么办？他的能力没有恢复。”戴安娜站起身，手臂打在桌上，发出一声响亮的锤音，“让全世界知道超人回来了？我觉得我们不能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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