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许

-----正文-----

但训练不是过家家。

许三多手抓着车门，指尖用力到发白。他吐的厉害，胃里的酸水涌上喉咙，火辣辣的疼，他整个人几乎站不稳。

在车上下来的其他人走得很快。一个接一个，步伐整齐。

没人停下，没人看他一眼。

许三多分明和他们穿着一样的军装，却像隔了一个看不见的墙。

史今短暂地停了一下，帮他拍了拍肩，力道不重，轻地像安慰。许三多眼前又朦胧起来，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呕地难受还是因为心里的这种难以言表的滋味。

许三多擦了擦嘴角，苦涩还留在舌尖，脑袋还是晕的。

但他已经不再扶车。

他站直了，哪怕腿有点发软。

将近一个周了，他已经明白了这样残酷的一个道理——在演练场，没有人会回头去看一个后进。

眼前是粗糙的，带着细碎石子的土壁。身后是黑板。耳朵里是乱七八糟的声音——枪声，炮声，车轮碾过地面的轰鸣声。一阵接一阵。

白铁军在旁边黑板上随着声音闭着眼睛在黑板上记着数目。

单发、连射、三发点射、急速射打。

枪声停了。透过工事的缝隙许三多看到一个人影，匍匐着，一点一点挪过去。熟悉的动作，熟悉的身形。

许三多心跳猛地快了“成才！”

声音撞在土壁上，又跌回来，在耳朵里回荡。

没人应他。

“别喊了。”白铁军懒洋洋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他靠在墙边转着手里的粉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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