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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什么意思。”

有了神骨的灵魂艰难开了口。

他看着眼前俯视着自己依旧神色自若不见愧疚和慌张的恶魔。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好漂亮。

他想吻上那包裹着纤细脖颈的那颗如意扣。

洞穴外来自人间的暴雨依旧不停落下。

渗凉渗凉的空气吹落在洞穴。

“躯壳。斯维尔，我的确欠你一个诺言。不仅是一百多年前那个谎言，还有千年之前，我向藏在加百列身体里的那个灵魂所许诺的。”黑眼的恶魔声音空灵，似乎是在唱一首颂歌。

恶魔捧起那抹轻飘飘没有触感的脸，只觉得自己似乎捧着一朵云。

“我都想起来了。”

无论是作为曾经东方某朝最后一任帝王的李耹，还是轮回成为西方的黑眼恶魔，原先已知的，未知的，通通都网织成了一次幻大的梦影笼罩在了他的身上。

“在你消亡的一百多年里我思考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为什么会陷入对你的愧疚之中无法自拔……想到最后我得出了一个不算答案的解释。斯维尔，你现在想听吗？”

灵魂晃动着，如同天边一抹快要被风吹散的云。

“你爱我，明明在我看来根本没有道理的爱，却给了我比魔力更要坚信的底气。

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管你是什么样子，不管我是什么样子，你依然会奔赴我而来。”

“我不想听这些，妈妈。我只想知道，你爱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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