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呛。

-----正文-----

告别仪式结束后，樊帅站在广场的祭祀炉前，一张一张往里面送纸。

取灰处聚集着不少人，有的有事要先走，蒋自成和萧子让便亲自送他们到门口，目送他们上车。

今天到场的大部分人都是他们叫来的，不想显得告别现场太冷清，蒋自成告知了所有熟识方为安的邻里街坊，萧子让联系了从前他们要好的同学，四五十人送了安子最后一程。

楚啸尘在等候区坐着，面前桌上摆着一个崭新的骨灰盒，他瞅着上面方为安的照片不动弹，尚夏和白年在旁边陪他。

盒也是方为安自己挑的，嫌檀木颜色太压抑，他选了个白玉花色的，温润、儒雅，和他本人形象相符，他还亲手给里面铺好了垫子，垫子底下放了一张他与妻子的合照。

他什么都能考虑到，偏偏不考虑樊帅和左右能否承受得了，在灵堂外看见方为安照片出现在墙上，樊帅的脚就像粘在了地板上，根本抬不动，电子屏上方为安三个字越看越陌生，他浑噩地看向左右，发现左右也在东瞧西望，眼里一片迷茫。

围着安子的向来是鲜花和掌声，这些纸扎的东西是给死人用的，怎么会与他有关？

之后的流程，樊帅像在扮演一个陌生角色，跟着流程鞠躬、流泪、抬东西、说谢谢，顺着人群走出去，看到取灰处的牌子，他一步也走不动，干脆留在外面。

一阵微风搅乱了火舌，刚烧一半的纸飘到炉子外，被左右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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