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跃下长凳，噔噔噔跑到樊帅跟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响亮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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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冻杀年少。

这年还未出正月，东北一座小城下了场清雪，已然是立春时节，天将回暖，雪片落下来便化了，转到晚间又上冻，城中道路各处都结了一层冰壳子，反射着路灯光，有人急匆匆踩过，踉跄几步，险些滑倒。

待这人稳住身子粗喘离去，紧随其后的脚步纷纷而至，为首的一双旧球鞋，悍然踏碎了冰壳，完整镜面霎时四分五裂。

“在前面，追！”

几人扑进巷子，三面包抄同一个位置，被追的人仓皇逃窜，只可惜身宽体胖，很快就体力不支，膝软瘫倒在堆满杂物的死胡同，冲着身后的人连连摆手求饶。

“不行了……不行了……别追了……”

三人追击队也停下来，为首的瘦高青年向前几步，宽大的羽绒服帽檐遮住他大半张脸，他抬手看了眼表，半白的哈气不断从他嘴里呼出：“行，比上次多挺了三分半。”

胖男人呼哧带喘，坐都坐不稳，两个跟班从后头走过来，二话不说开始掏他裤兜，他头皮一紧，扭身滚到地上牢牢护住了兜里的东西。

“哎，什么意思？耍赖是吧？”其中一个略微清瘦的男孩扒拉胖男人两下。胖男人不为所动，前几次的屈辱在此刻全面爆发，无论如何也不想让这些人拿走他还没捂热的钱款。

“不是帅儿，前几次不是都够了吗，今儿这么还来啊？”他问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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