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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钦没有计较他那个恼人的称呼,甚至没有计较童言轻蔑的、高高在上俯视着他的眼神。
“言言,我想,有些事我必须解释……”
哦,这不就来了。童言轻蔑地想。
“关于当初的不告而别,”黎钦深吸了一口气,眸光中不无痛苦。他尽可能一口气说完,说得很快,好让往日的旧伤疤不再灼烧着跳疼,“我接到了家里亲戚的电话。是我二叔,他说我妈妈病重。所以我……坐火车回去看她。”
说到这里,他的喉头哽塞了。他咽下舌根的苦味,逼着自己继续说:“在我妈的临终之际,是我一直陪着她。虽然她对我从来都算不上好,但至少把我养大成人。”
童言并非不近人情,听到这里,他美丽的睫毛也升起一层湿漉漉的雾气。他无意中紧紧握住了黎钦的胳膊:“后来呢?”
“我妈她……去世了。”黎钦终于没忍住,红了眼眶,“我和二叔,和村里的其他亲戚,一起操办了她的葬礼。”
一阵无言。童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也许再多的话语都是苍白的。这种痛楚只能交给时间。他轻轻拍了拍黎钦的肩膀,后者把脸埋进双手。
“对了……言言,”很久之后,黎钦说。他的声音瓮声瓮气,听起来闷闷的,“在我妈葬礼后的第二天,Cash也去世了。”
童言一直都不喜欢仓鼠。过去是,现在也是。但听到这个消息,他还是觉得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铁爪攫住了,胸口泛着闷闷的隐痛。一直谈到生死,低沉、怏怏不快的阴云萦绕在他们上方。黎钦决定说点什么缓解气氛。
“言言,看……那是我给你新买的礼物。”他指着墙角的一个粉色仓鼠跑轮说道。那里面有只花色、模样都很像Cash的金丝熊,呆呆地啃着苹果枝。
童言哭笑不得:“怎么又是仓鼠。”
“言言,不用你养它。”黎钦说着,快步走到那个仓鼠跑轮那里,蹲下身,隔着一层玻璃打量着里面的金丝熊。“我来养它就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刚才的同情与悲伤退去,童言没好气地说。
“只是Cash二号名义上是我们共同饲养的儿子。”黎钦打开了仓鼠跑轮的门,小心翼翼地抱出了那只金丝熊,让那孱弱可爱的小生物安静地栖息在他的掌心。
“Cash二号?”童言皱眉,黎钦到底对仓鼠有多深的执念啊?他有点想扶额了。
黎钦逗弄着那只仓鼠,高兴得满脸放光。言言今天穿得那么像他们初见那天,Cash二号又是他买来的新礼物。他现在有钱,有底气了,他们是不是能……重新开始?
童言一眼看破他在想什么,板着脸:“不行。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们从来没说过分手。”黎钦提醒他。他快步走到童言身边,想要伸出双臂搂抱这个男孩,被后者冷冷地躲过。
“众所周知,分手不需要双方同意。”童言漂亮的嘴唇吐露出冰冷的词语,“从你不告而别的那一刻起,你在我心中就已经是死人了。”
这话黎钦可不爱听。
“唔!”童言瞪大了眼睛。黎钦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双唇。他像小狗一样,从童言微微张开的嘴唇中探进去,吸吮着他粉嫩的舌尖,勾着他的舌头缠绞、共舞。他像痴汉一样舔遍童言每一颗洁白的牙齿,吸着他口中的蜜汁,在尖尖的虎牙上尤为眷恋地多舔了片刻。他近乎贪婪般呼吸着童言口中令人陶醉的香气。
“怎么会这么香……这么甜……宝宝。”黎钦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全往下腹涌去。他的呼吸变得猛烈而急促,炙热的呼吸喷洒在童言的颈侧,灼烫着那片白皙娇嫩的肌肤。
童言只能用手揪住他的头发,紧紧地抱着这个巨型挂件般压在他身上的人。
黎钦太大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在这只巨大的杜宾犬面前,就像只娇小的马尔济斯。
他想把那颗硕大的脑袋推开。可是暧昧的气氛已经到了这里。黎钦的目光浓稠似墨,痴恋地吮吻他娇小的喉结,连那颗六芒星项链都不放过。他用他的手微微下压,看项链在童言细嫩的皮肤上摁出一个红痕。他将嘴凑上去,舔着那圈图案,舔得湿漉漉的。
他早就想那么做了。童言身上的所有配件,都好像在他面前招摇,显得色气极了。
他吻他手腕上的纹身,一条血红的、被水冲洗后温柔的淡红色红线,起先是童言自残的伤疤。他把嘴凑近那里,听见童言的脉搏和生命力在那条红线下静静地奔流。
他吻童言瘦削的肩胛骨上靡丽的、振翅欲飞的蝴蝶,鲜艳而凄怆。皮肤苍白近似牛奶,滑腻就像丝绸,他几乎想要将童言整个儿吞下去,才能永远和他在一起。
吻渐渐向下,来到那薄薄一片小腹。童言小腹下沉眠的东西逐渐苏醒,竟也在黎钦的侍弄下有了感觉。带着股暖流的指尖经过胯骨,直抵内裤边缘,脱下了童言的内裤。
黎钦把童言抱到了那张吊椅上。童言曾经坐在那里点外卖、玩游戏,吃小龙虾。
他跪在地上,腰背有汗,紧实有力的肩肌弹力阵阵。他让童言双腿搭着他的肩膀,含住了他的性器,侍弄着。黎钦的口活生涩,卖力地舔过他的马眼和冠状沟。吞吃他的鸡巴时微微鼓起的腮颊,和皱着眉的专注模样让童言觉得他很性感。
屋里开着暖气,黎钦汗湿的T恤贴着他的后背,氲出一块汗渍。吊椅吱吱呀呀,摇摇晃晃,童言的鸡巴时而跟随吊椅挺进他喉咙深处,时而跟随吊椅悄悄撤离。他给童言做着深喉,舍不得吐掉那些腺液和前液,都是咽下去。
竹藤编织的吊椅,铺着厚厚的软垫,像个舒适的鸟巢。而他豢养的精致的鸟雀,坐在吊椅上,被他吸吮着鸡巴。
他竭力收起牙齿,不磕到他娇嫩的小猫,舌尖打着圈卖力地挑逗着他的敏感点。终于,童言在他的侍弄下惊叫出声,下腹跳动着,射出一股不算稀薄也不算浓郁的精液。
他拔出了鸡巴,有些精液正好射在黎钦嘴唇上,被他舔舔唇吃了下去。有些精液溅在黎钦脸上,像一滴飞溅的牛乳,被黎钦勾在指尖。他当着童言的面,将那根浓稠到拉丝的指尖放到口中舔吮。
童言脱力般靠在吊椅中,觉得一切真是糟透了。
他和本该分手的前男友,怎么就稀里糊涂发生了一场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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