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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上,童言的脸色瞬间沉下来。
“他坐了你的车,是不是?你载他去的车站。”
谢煜知道这时候再说不是就有点不知好歹了,他沉默半晌,轻轻地“嗯”了一声。
“你要……”去追他吗?没有宣之于口的话被他囫囵吞下肚,沉默像只蝴蝶,在他们之中轻轻地扇动翅膀。谢煜眸光闪烁,与童言眼光相触的瞬间又闪开。
童言望着窗外。
看起来在发呆。
半晌,他整理好表情:“开车吧。”
又恢复了寻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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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钦坐在哐啷哐啷的绿皮火车上,看着窗外渐渐淡去的田野。他这样的家庭没有容错能力,黎曼的一场大病就能将他压垮。他谈不起恋爱,因为他什么样的挫折都得接受,什么样的灾难都得往下咽。
在沪市的生活过得太梦幻,太天真了,让他尝到了凉水里微微的那点甜,一回到定西,家里窘迫的环境就会让他瞬间清醒。
言言值得更好的,而不是他这样的。
可是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叶子从翠绿到金黄再到银装素裹,那年的夏天,酷热难眠,黎钦打着蒲扇给床上咳嗽的黎曼扇风,屋里传来中药渣的苦涩味,他们喝不起什么太好的药,这是黎钦找村里的赤脚医生所能开到的最好的药方了。黎曼常年卧床,即便有黎钦悉心照料,每天换水擦身、翻动身子,褥疮还是长了满身。伤口深可见骨,黑洞洞的肉,仿若灼热的烧伤,又似病虫长期埋伏在上吸血,长此以往,见了白森森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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