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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所有读者2025年都有健康的牙齿

-----正文-----

“您好,请问您找哪个医生?”

“刘医生。”

“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金独子。”

“唔……八点半的预约是吧,直接上二楼第一间诊室。在门口等一下叫号。”

金独子虚虚弯腰行了一礼,抓紧背包包带,深呼吸,往楼梯走去。

在楼梯转角,金独子停了下来。

头顶传来滋滋的声音,让金独子本就疼痛的牙齿更疼了。

也许现在转身离开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可是那些疼痛难挨的夜晚还要持续下去么?

就在金独子踌躇不定的时候。

“您好,请问您找哪个医生?”

二楼楼梯口一位医生询问。

“……刘医生。”

“好的,你跟我来。”

口罩上露着的礼貌的双眼盯着金独子,让金独子不得不踏上楼梯。

“请先来处置室,在诊椅上躺下。请问您想看什么问题?”

金独子顺从的躺在诊椅上。诊灯的光聚焦照在脸上,明晃晃的,就像是审讯室照在犯人脸上的光,不切合时宜的联想让金独子闭紧了双眼。

助手医生熟练的带上胶皮手套,松开手套口时发出啪啪的声音,让金独子本来皱着的脸缩的更紧了。

“你好……我智齿痛,尤其晚上,疼的我睡不着觉。”

“好的,您张口,左侧右侧还是两侧?”

“两侧都……”

含糊的发音还没有结束,就有一个前端略宽的细棍状物伸进了金独子的嘴巴。

“张嘴,是牙镜,不用紧张,我看一下。”

金独子捏紧了衣角。器材在口腔里移动,偶尔碰到牙齿的瞬间,金独子想要往后缩,却被禁锢在诊椅上不得离开。

器材上无法形容的味道充斥在金独子的口腔和鼻腔里,让金独子有些眩晕。

无法闭合的嘴,无处安放的舌头,汇聚在舌根的唾液,让金独子无措,以至于呼吸也变得刻意且生疏。笼在面上的氧气也仿佛稀薄了起来,金独子的呼吸开始变得短促而急躁,就像是被丢在岸上的鱼,急切却又无能为力。

器材从左边移动到右边,医生好像自己在说着什么。那些专业名词金独子完全听不懂,或者说听不到。

严重的耳鸣让金独子觉得自己在下坠,旋转着坠向没有尽头的深渊,自己的呼叫声在洞壁上反射回来,层层叠叠,形成快慢不一强弱不一的呼救声,此起彼伏,此消彼长,却无人应答。

医生拍了拍金独子的肩膀。

“患者,已经好了。可以起来了。”

诊灯被关闭,照到金独子脸上的光消失了。金独子松了一口气,坐起身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冰凉,后背的衣服有些微微的凉意,好像是被汗浸湿了。

“患者您之前拍过全口CT么?”

金独子摇摇头。

“好的,初步判断患者您的下侧智齿应该是横向生长的阻生齿,能看到一些牙龈红肿发炎,您自述晚间疼痛加剧影响睡眠,初步判断您的阻生齿已经对前牙造成一些伤害,建议手术拔除。具体情况需要刘医生观察判断,您在这里等一会儿刘医生,他马上就过来。”

助手医生熟练的摘除了手套,离开了处置室。

这时金独子还没有从刚刚的眩晕感中恢复。双眼没有焦点的落在诊台上的牙镜上。只是一个白色的塑料棍前端连着一个圆圆的小镜子。

只是如此。刚刚金独子却觉得那是恶魔坚硬的触角,冷漠的深入自己的口腔,审视着自己都从未见过的口腔深处。

也许自己反应过度了。金独子感觉到体温顺着血管重新回到自己的肢体末端。理智也渐渐回笼。因为紧张变得浅和急的呼吸也逐渐恢复了正常的频次。

这没什么。金独子反复对自己讲。

不知道过了多久,处置室的门被人推开。刚刚给金独子进行初诊的医生的声音随着开门逐渐清晰。金独子还没有回头,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就立在了金独子旁边。金独子被拢在那人的阴影中。

他侧对着金独子,熟稔的带上新的手套,坐在了椅子上。

金独子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金独子无法从口罩上露出的那双眉眼上移开视线。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浮现在金独子的脑海里。那双眼太好看了。好看到如果金独子曾经在哪里看过便一定不会忘记他们。

没有悲喜的,或者说有些冷漠与疏离,却让人觉得坚定的。

也许好看的人总是相似的。也是是梦里……

“患者?请躺下。”

金独子回神,不知道自己盯了人家多久,感觉自己的耳朵烧起来了。但又反过来回味刚刚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像一杯醇厚的红酒,让人有些微醺。

金独子躺好,刺眼的诊灯又一次照到了脸上,就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让金独子的理智回笼。

“啊……刘医生?”

那对好看的眉单边翘了翘。

“那个我预约的刘医生应该是一个……嗯,年纪比较大的,是不是……”

“患者您预约的刘医生因为身体原因今天请假了。所有患者都转到这位刘医生名下了。别看刘医生年轻,但是技术非常厉害,您放心。”立在后面的助手医生解释道。金独子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

“患者,张嘴。”声音几乎是贴着金独子的右耳传来。像是一股暖流从右耳流向四肢。金独子刚刚舒缓下来的身体一瞬间又绷紧了。身体紧张,但却顺从的跟随指令张开了嘴。

牙镜探进口腔,带着并不陌生的消毒剂的味道。这一次探进了更深的位置。也许触到了什么不能触碰的部位,引得金独子涌起了一阵恶心与恐惧,本能的想要闭口拒绝。

“坚持一下,马上就好。”声音更近了,近的像是在自己耳朵里面响起,金独子感觉自己右耳有点酥麻。

“再张大一点。”

金独子体感上已经不能再张得更大了。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些气音来表示自己的不舒服。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声音像是一种蛊惑,让金独子镇定了一些。

但下一秒,胶皮的触感就贴上了金独子的嘴角,带着略高于金独子体温的温度。

“别害怕,我看一下。”

金独子感觉自己的嘴角几乎要撕裂,皮肤的弹性被撑到了极限。冷光被调节了角度,不用看也知道,它将照亮金独子深处的牙齿,牙镜也探入了更深的地方。

一种自己都无法观察到的部位暴露在强光与陌生人的视线下,让金独子感觉到头晕目眩。就连呼吸也变得些许的急促,仿佛笼罩在金独子上方的空气都稀薄了。

金独子感觉很热,也许是由于紧张,也许是因为刘医生为了看清自己埋在深处的牙齿而贴的太近,对方的体温拢在自己身上,也许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很热,感觉要烧起来了。

“患者,结束了,很棒。可以起来了。“

金独子愣楞的看着刘医生利落的摘下手套,扔进医疗废物桶。

如果可以,给我也挺好。

金独子看着那双掉落进垃圾桶的医疗手套发呆。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脑子里面正在想什么。

金独子已经不记得自己怎么听完刘医生总结自己的病情了,也不记得自己怎样拍完了全口CT,也不记得自己怎样决定了今天立刻拔除左侧上下智齿。

刘医生的声音像是有蛊惑力。带着询问的尾音轻轻的上扬,配合着他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望向金独子,带着些许的询问与鼓励,就像是一根柔软的毛,轻轻的在金独子的皮肤上划过,带起皮肤上一阵阵的麻痒,把金独子的理智全都勾走,金独子的理智如溃坝一般分崩离析。

金独子再恢复神智的时候,已经又重新躺倒诊椅上,签好了术前同意书,脸上盖好了诊布,诊灯已经打在脸上,牙镜也已经卡在了嘴角,手里握着一个压力球,吸唾器马达的嗡鸣也在左耳边响起。

“不要紧张,会疼一下,是麻药。”

从诊布的缝隙金独子隐约能看到一个非常长的针管伸进了自己的嘴里。原始的恐惧让金独子试图挣扎,但是一只手迅速的按住了金独子想要偏转的头部,把金独子牢牢地固定住。

“不要动,马上就好了。”

嘴被撑到最大,唾液不停的分泌,汇聚在舌根处。也许是唾液让金独子感觉些许的窒息。也或许是此时此刻金独子的无措。一种所有的事情都脱离了自己掌控的感觉。

就连步入医院都要鼓足勇气的自己,刚刚是怎么样被诱导着,答应了立刻手术?这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针头刺入皮肤,尖锐的疼痛让金独子的身体不住的颤抖,金独子只能频繁的捏动压力球,让自己的注意力分散。手术室里只能听到压力球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伴随着麻药在皮肤下扩散开来的奇怪感觉,金独子后背的衣服被汗洇湿了。

“还有一针,不要害怕。”

声音贴的很近,近到金独子听得到第一个音节前嘴唇分离的声音,听到针头扎入时,刘医生和自己同频的呼吸声,推入麻药后绵长的吐气。

金独子在蓝色的诊布下只能看到蓝色的影子拢在自己头上。闭上眼反而能看到更多。口罩下的喘息,手术服随着移动摩擦发出的声音,准备器材时手术钳落在手术台上的声音。

也许是麻药起了效果,金独子能感觉到有人在触碰自己的唇,但是那种触碰失去了温度和触感。

没有触感反而让金独子感觉到一种未知的安全。身体也没有那么绷紧了。

手术过了多久金独子不知道。下颚长时间张大让金独子感觉到疲惫。但每当松懈下来的时候,都能听到温柔又无法抗拒的声音响起。

“张大,再坚持一下。”

随着手术进行,金独子被提醒张嘴的频率逐渐增加。

也许一开始是想要听那声音的私心。表面上温柔的劝阻,其实是不容置喙的命令,这让金独子感觉到轻微的颤栗,是什么心情,金独子说不清,但是大脑在叫嚣着,多一点。

但是,到后面,真的是由于金独子感觉疲惫了。

刘医生也看出来金独子的疲惫。在金独子又一次试图合上嘴时,用手指卡住了金独子的牙。

“在缝线了,马上要结束了。坚持一下。”

金独子感觉到无法反抗的压力,但是没有任何触觉。这让金独子有些遗憾,但又有什么被打开了,金独子感觉到异常的兴奋。这不对,金独子抗拒着这想法,不想要去理解,但是拗不过身体的反应。那颤抖大概被刘医生认为是恐惧,也可能是因为刚刚的强势,安慰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温软的语气,像是诱哄。

想要听更多。金独子泛起一股隐秘的欲望。

“手术结束了,很顺利,创口处有棉球,咬住三十分钟,不要吐口水,直接咽就好。在观察室坐一下,到时间了过来找我。”

金独子脸上的诊布被收走,诊椅被调直。

助手医生熟练的收拾器材。刘医生已经摘下了手套和口罩。

金独子扫过刘医生的脸,那是一张完完全全长在金独子审美点上的脸。就连明星也没有这么好看。金独子感觉自己的脸又烧了起来。

金独子不敢继续盯着那张脸看,那张脸就像是黑洞,会把自己吸进入,然后搅碎。他只好往下看,撇开自己的眼睛。

金独子看到了刘医生修长的手。刚刚就是这双手的手指探入了自己的口内,卡住了自己的牙齿。食指内侧有红红的压痕,也许是手术钳留下的,也许是因为自己。

金独子坐在观察室里,墙上是医院医生的介绍。金独子看到了刘医生的简介。金独子拍了下来,偷偷的。

刘众赫。

金独子在手机上把照片放大,反复的看。

唇上的知觉慢慢的恢复,疼痛也一并慢慢苏醒。

麻药尚未褪去时,金独子还沉浸在自己粉红色的幻想里。慢慢的,疼痛和恐惧占据大脑,嘴里的甜腥气味像是扑在脸上的海浪,一下子淹没了金独子。

眩晕,恶心,逐渐加重的疼痛,让金独子开始不停的颤抖。

也许是要死了吧,才会那么痛。

创口侧也许是在流血,金独子能感觉到血管随着心跳鼓胀,从脸颊一直延伸到头顶,延伸到肩膀。

耳鸣。

为什么才过去十几分钟,这种煎熬还要多久。

生理性的泪水不住的往下流。

刚刚医生叮嘱不能吮吸伤口,流泪导致鼻子堵住了,咬着棉球又无法张口喘气,金独子只能从牙缝间往里抽气。口里混着血的唾液让这抽气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就像是一台要散架的风箱被迫运行发出的破败声音。

金独子被泪模糊的视线里还能看到墙上刘医生的照片。照片上的刘医生,精英,成功,一表人才。

金独子的泪流的更凶了,金独子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金独子止不住它。

一叠手纸递到脸边,金独子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也许是耳鸣太严重了。

是刘医生。

“擦一擦,到时间了,跟我来把棉球吐了。”

金独子想要找一个地缝把自己埋起来。太狼狈了。

“踩住踏板,吐在桶里。”

金独子张开嘴,吐出来的不是棉球,而是带着血的唾液,粘稠的,顺着金独子的嘴角拉长成了一条线。

金独子不敢去看刘医生的表情。是嫌弃还是觉得恶心。

“用纸擦一下,没关系,咽下去就行。”

没有嫌恶,就好像是再正常不过。

金独子不是没有尝试过咽下去。但是咽下去之后,恶心感从胃里传来,仿佛再多一点就要吐出来。

金独子的脸在滴血,想要道歉,却又发不出声音。只能一味的用纸擦拭从嘴角流出的血水。

“我来看一下。”

金独子扬起了脸,用纸垫着嘴角,不让血水再流下。

刘医生用镊子夹出金独子口里的棉球。丢在垃圾桶里。

“不出血了。今天不要吐口水,不要吮吸创口,以免创口出血。回去之后冰敷创口侧面颊。24小时内不要刷牙,不要漱口,唾液里面有少量血液是正常现象。2小时候后可以进食,吃流质食物,不要过热过硬。”

“注意事项比较多,这里有注意事项本,请患者仔细阅读。这是我的名片。七天之后回来拆线,不用挂号,直接来我诊室。”

金独子手里被塞了一个小册子和一张名片。

“好的,谢谢医生。”

一下子听了太多注意事项的金独子愣愣的看着手里的名片,正面有二维码,有联系电话,但是背面有一个手写的电话号。

金独子猛地抬眼,刘医生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回望金独子。

“患者您如果没有其他不适可以直接离开医院了,如果有其他问题可以通过名片的联系方式联系我。”金独子听到了联系这里增加了轻微的重音。

幸运好像砸在了金独子的脑袋上,让金独子晕晕乎乎。

金独子很疼,疼的金独子无法呼吸,也许还发烧了。被疼醒,起来吃一点素食面让胃里有食物,然后吃下一大把消炎药,止痛药,退烧药,然后舒适一些后又沉沉的睡去。然后被疼醒……就这样反反复复挨过了最难熬的三天。

一直到第四天才退了烧,但是肿的是最严重的。金独子看着镜子里面肿的像是被蜜蜂蛰了的自己,想起了蜜蜂小狗的表情包。想要笑却又扯动了伤口,流了两滴泪。

洗了个澡,点了个外卖,用着非惯用咀嚼侧小心翼翼地吃完。打开了手机,查看这这几天的消息。不出所料,没有人找他,有一条好友申请通过提醒,是刘医生的,是通过扫描名片正面的二维码添加的。

这个账号一看就是工作账号,头像用的照片和医院展板上的是同一张,账号名就是刘众赫。

金独子翻出名片,搜索了背后的手写电话号。这次看上去是一个个人帐号,头像是星空,账号名是空的。金独子看了许久,手指悬在申请成为好友的按钮上许久,没有按下。

一条新消息提醒弹出。

刘众赫医生:金患者您拔除第三磨牙已72小时,有不适情况出现么?

Kim:没有,谢谢医生。

金独子想说有,非常难受,我发烧了,我这三天过的很差。

但是光标停在输入栏里,金独子看着它闪烁了许久,最后还是变成了一句没有谢谢。

金独子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怕那个温柔又无法抗拒的声音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那么软弱的自己却那么顺从的独自躺在了手术台上。

怕那天在手术中异常兴奋的自己,这几天的昏睡中,金独子还经常能梦到那天的手术,自己大张着嘴,刘医生的手指探入自己的嘴里,摩挲着金独子最深处的牙齿,坚硬的关节曾蹭过上牙膛,自己想要挣脱,手脚都被固定在就诊椅上,只能用柔软的舌头去对抗,但又被直接捏住,用手指来回磋磨。涎水无法控制的从嘴角流下。本该是极其羞辱的场景,却让金独子兴奋的颤抖。

醒来之后,金独子独自坐在床上,疼痛的除了手术创口还有……

金独子觉得像什么不得了的开关被开启了。

理智叫嚣着离他远一点。

情感上低喃着再多一点。

金独子很乱,金独子很疼,金独子决定闭上眼。

七天,拆线的时间。

金独子又一次坐在处置室里。这里只有他和刘医生。

刘医生说需要助手医生准备下一台手术用具,所以助手医生离开了。

“张嘴。恢复的不错,没有出血,牙肉长得情况也很好。”

“拆线的时候会有一点疼,很快就好,不用害怕。”

金独子又沉醉在这声音中。

剪断缝线时,尖锐的疼痛让金独子忍不住呻吟出声,眼泪从眼角流下,不自觉地扭动了身体。

“不要动,再坚持一下。

第二根第三根……

疼痛来的快,走的也快,只需几个喘息的时间,疼痛就慢慢消散了。

金独子听到更换器材的声音。

“你为什么没有联系我?”

这句话伴随着什么东西从肉中穿过的感觉,是线,被麻利的捏住,从金独子的伤口中抽出。因为疼痛,金独子猛然颤抖。

声音太近了,就像是在金独子的耳膜上响起。声音是刻意的压低过。金独子想要睁开眼看看他的表情。在泪眼朦胧中只看到刘众赫逆着光,背后是那盏诊灯的光晕,低头贴着自己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像是神明一般。

金独子流着泪,只能发出一些不明意义的气音。

可能是报复,金独子这样觉得。每次把缝线从伤口里抽出时,都仿佛带着一丝怨气。

金独子流了很多的泪。

“结束了。”

金独子就像是一条搁浅的鱼,泪流了满脸,瘫软在诊椅上大口呼吸。

刘众赫照例处理起已经被污染的器材用具。回首扫过诊椅上还在失神的金独子。

目光扫过金独子不寻常突起的部位。回想起七天前的那天,金独子一如今日,颤抖着……

自己也……

他好像还无所察觉。

金独子坐起身,接过刘众赫递来的手纸,尴尬的擦着嘴角的口水。

“患者您面部还有些肿胀,需要热敷。每天两次,每次30分钟。”

手覆上了金独子的脸颊。

“就这个部位。记住了么?”

金独子感觉到脸上传来的热度。面颊上酥麻感顺着皮肤往下。

金独子这才察觉到自己不正常的反应,突然涨红了脸,想要改变姿势掩盖这尴尬。

脸上的手还没有撤离,微微用力把金独子低下的头抬了起来。

“金患者,请一定要回去联系我好么?乖……”一定和联系我都加了重音。最后一个字发的极轻,轻到金独子以为是自己的幻听。

金独子感觉到托着自己脸颊的手微微用力,让自己的创口处微微发痛。但自己的尴尬没有因为这疼痛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金独子看到刘众赫医生弯着腰的白袍下面也……

这便是故事的开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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