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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好笑，楚恒对他处处设限，却从不管他去青楼里寻欢作乐，被楚恒当做狗栓起来的这段时间，他常会光顾京城的各大酒楼，用酒麻痹痛苦。

当然也存过别的心思。

他曾在楚恒初遇的凝香馆里，喝得状似酩酊，揽了位姑娘进了顶楼的屋子，门都关上了，都没等到阻拦的人。最后宋燃青硬着头皮和那姑娘大眼瞪小眼了一整晚，翌日也是风平浪静如常。

那位对此似乎毫不介意。

宋燃青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想和谁较劲，依旧会时不时往凝香馆里跑，每日每夜醉倒在温柔乡里，希冀能得到一点不一样反应，比如在意，又或是厌弃。

当时还是春三月的好天气，他神色枯槁，烂醉地伏在阑干上，却还是一眼瞧见了楼下打马游街的今科进士。

人群之中，最打眼的还是探花郎，簪花披彩策马游街，春风鼓满他的襟袍衣袖，全是令人艳羡的少年意气。

这是宋燃青第一次见周行，而两人的正式照面，却是在烟柳之地。

宋燃青在凝香楼里自斟自饮，苍白到病态的面容上浮上几分血色，已然喝到了熏熏然。

同来喝花酒的一帮官大人一进门便看到了这样的宋燃青，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忽视。周行正巧也在其中，他资历浅，走在人群的最后，可即便如此还是能让人一眼就瞧见。

——未及冠的少年—身雪白长袍，身形挺拔、丰神俊朗，尤其是他眼睛很亮，透出含水的清澈，端的是好一副温润君子的模样。他倒是没对宋燃青视而不见，笑得温文，端端正正地对着宋燃青的方向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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