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的夫君很久没有……

-----正文-----

初冬已至，衔春城内犹似春浓，牧府中的花景常开不败。

喻鹤川安顿好下人把执云书房窗外那两株败了的玉兰移走，换上新栽的四季海棠，想想屋里的人该醒了，准备回去看看，步转回廊，捉到了一个偷偷摸摸的背影。

“翩翩。”

没人理他，还企图偷摸遁走。

喻鹤川沉了声：“牧、翩、翩。”

被点到名的人浑身一凛，不情愿地转过身向他走来。

“爹！都说过了，您要不就叫大名，要不就别带姓。”

十七八岁的少年站过来已经几乎与喻鹤川齐平了，自然不愿意被当作小孩子对待，可惜两位爹爹都爱叫他的小名，他一表达不满，爹爹们就会拿及冠礼当借口，说等到时候他选好了姓再说。

他觉得自己选什么都不重要，反正川爹爹早就认定了他姓牧，而云爹爹私下里也会暗示让他姓温。

翩翩，不，望意确信是自己不招二位的待见。

喻鹤川打量着半年多未回家的儿子，离家前的稚气基本都脱尽了，那张极像执云的脸如今晒黑了又有几分像自己，却比二人少了些端方，多了些洒脱的江湖气。

他收回目光，哼了一声，摆出严父的模样：“出去几天，性子都放野了，牧翩翩这名字有何不好？等你七十岁爹也这么叫。”

望意时常觉得，爹比自己还幼稚，尤其是在另一位爹面前。

他使出最常用的伎俩，卑躬屈膝地跑到后面给喻鹤川捏肩膀：“爹，儿子这不是回来了吗……只是遇到一些情况稍晚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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