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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病房内静得能听到人的呼吸声。

前主人维持着姿势，坦然接受来自狗的审视，只是脸上不再带有那面具似的温和笑容，片刻后，才耸耸肩，站直身子，说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难道在你心里，我是那种会和情敌交好的人？”

这话一出口，前主人自己都忍不住发笑，歪着头，逗弄玩物般点着狗的手臂，继续道：“我是怎样的人，燕厉，你不会不清楚吧？”

青年沉默着没有应答，只闭上眼，自我催眠一样，反复说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我的主人是沈肆安，不是你。沈肆安说过让我相信他，那我就会一直相信他。”

“即使他丢了你们的戒指？”

“……嗯，”狗倏地睁开双眼，眼底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厉，说出的话都像是把喉咙割了一遍又一遍，沙哑，阴郁，带着未干的血迹，“即使他丢了我们的戒指，我也会相信他。”

前主人彻底笑不出来，像只被扯破最后一层人皮的妖怪，于青天白日下现出原形。他猛地伸手，去掐狗的脖颈，抵住那突起的喉结不住按压：“燕厉，我有时候真的非常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把你丢了，为什么没把你锁在我身边。但你知道我现在最后悔什么吗？”他死盯着狗因缺氧而涨红的脸，屈膝，抵上对方缝合好的伤口，狠压下去，“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在第一次重逢时，没把你直接带回来，而是让你继续留在沈肆安身边，眼睁睁看着你那一点儿也不值钱的、傻逼一样的忠诚，全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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