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因此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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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问题并不是眼下梁郁最关心的事情，他更担心的是眼前的被他放在心上的人会为此退缩，继而选择跟他分开……

在他看来，工作是双向选择，所以这件事的后果最差不过是乔书彦换份工作，当然，不论如何这也不是他乐见的结果。然而这件事总归是可控的，可感情的事情——尤其是在对方此前26年都认为自己是直男的情形下——是很难讲的。

这让梁郁忐忑起来。

然而，这件事如何处理，主要还是得看乔书彦的想法。不论此时梁郁的心脏如何不受控制地轰鸣，他都无法也不能替乔书彦做决定。

“你怎么想？”梁郁尝试着问。

乔书彦蹩眉摇头，“我不知道。”

梁郁顿了顿，又问：“你想辞职吗？”

乔书彦看向他，干净的眸子里忽的染了几分痛苦。他并非不知道科长的意思，也知道这个可能性，可他没想到梁郁会毫不避讳地将它问出来。

梁郁不忍见他如此痛苦，微微叹了口气，放下了自己心中的执念，抬手去揉他的脑袋，“换句话说，你还想在这个医院上班吗？”

闻言，乔书彦茫然地摇了摇头。

他其实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高考志愿是在母亲和姐姐的建议下填报的，专业方向也参考了家里的想法，就连毕业后的就业也是孙绪敏替他决定的。

是否想在医院上班？

这个问题他其实从未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也没有任何人问过他，所以他也从未认真地思考过，甚至连做什么工作，都几乎没过过他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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